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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疑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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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掌门要远行，这可是大事，而且去的是最北面的定北城。定北城是大武朝廷平定北疆后驻兵最北方的一座城，城中精兵良将众多，现任城主正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定北侯武洛浦，武洛浦年轻时便征战北疆，屡立奇功，得胜后甘愿放弃京城安逸的生活，领兵镇守疆外，近三十年保证了北疆的安定繁荣，定北侯武洛浦功不可没。武洛云生有儿子，长子武京山随父亲学习领兵布阵，管理城池，次子武京世天纵奇才，学武一学就通，从小便拜在少林苦水门下，做了挂名弟子，后来少林掌门之争，得到定北侯支持的苦水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掌门，而原本最有希望当掌门的达摩院首座苦茶反而受到了挤压，最后只能辞掉所有职务，在少林一个偏院做了一个普通抄经僧人。而苦水感恩戴德，答应在武京世18岁时，亲赴定北城传授他少林绝技金刚菩提掌。金刚菩提掌是少林不传秘笈，只有少林掌门和达摩院几个高僧能习之，和武当柔云掌，朝廷铁铺门盖魔神掌，还有万魔谷前谷主怒帝的怒拳合称武林三掌一拳，皆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神技。这次正是武京世18岁已满，苦水准备兑现承诺，前往定北城前，苦茶突然出现在苦水禅房，对苦水进行了劝阻。“师兄，这是要前往定北城，传授小王爷金刚菩提掌？”“师弟，你怎么来了，你听谁说的”苦水不悦道，“师兄，你可记得当年万魔谷一战，师父觉得事出有因，命我前往京城查访？”“不错，此时提这事所为何来？”苦茶说道：“师兄可记得，当年朝廷和北疆开战期间，万魔谷谷主怒帝受北疆收买，当了北疆叛军首领的走狗，在战场上伤了很多中原武林人士，后来有人用怒帝的家眷要挟他，并当他的面，杀死了他的儿子，怒帝大怒，他的怒拳一下威力大增，打死打伤正派人士五十余人，我们大师兄苦难也难敌他的双拳，伤命在他手下，你可记得？”“这些我都知道，后来要不是中原武林车轮战法使他力竭而死，我正道人士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就因为杀伐太重，怒拳被我大武朝廷定为禁止学习的武功”“不错，你可知道8年前，朝廷因何要进攻万魔谷”“当年师父叫你去调查，后来一直没听你说过”苦水摇头道，“那是有个重要人士上报朝廷，说有确凿证据证实万魔谷有人在偷练怒拳”苦水瞪目道：“白相起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正因为有此重要人士的担保，说万魔谷人怒拳已有大成，朝廷才会派出七堡八城各路高手，还叫定北城武京山带上了风鸣箭前去攻打万魔谷，可结果你也知道了，白相起直到被剑神杀死，也没有施展怒拳，谷中诸人更是没有一个会怒拳的，但伍京山却第一个带人冲进万魔谷，在万魔谷搜了个底朝天”，“不错，这事后我也听说了，难道是情报有误？你说的重要人士是谁？”苦茶朗声道：“此人位居高位，有权有势，万魔谷这事事后才不了了之，我多处打听，最后才得知此人就是你的好徒弟的父亲，定北候武洛浦”“笑话，定北侯乃一方霸主，远在北面，怎么会管万魔谷这种事？他有兵有权，深的皇上信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苦水连问道，“为了他的儿子，为了怒拳，也为了武林盟主”苦茶叹息道。原来大武朝廷崇尚武力，虽然并不扬武抑文，但是上到皇家朝廷，下到民夫走卒，都以武功高强，万夫莫敌为最大荣耀。所以当朝的武林盟主虽然都以朝廷指派为主，但副盟主则是武林中各门派争夺而来，除了得到朝廷认可，更是必须以武力服人，现任的盟主尚万鄂以前便是朝廷铁铺门总捕头，而副盟主剑神金无铭则是名剑城城主，当年金无铭连败各门派高手，十战连胜，技压群雄，夺得武林副盟主，已近武林第一人，才得剑神名号。此后，金无铭便和尚万鄂一起统领江湖，武林虽然波诡云谲，但是各派也算相安无事，除了进攻万魔谷一役，再无重大变故。“苦茶，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为掌门一事，记恨武侯爷，但是这般胡说八道，世人怎会相信”苦水厉声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兄，掌门即已选定，我那会记恨于人。据我所知，令徒虽然生性浑浑噩噩，但是却是学武天才，他已经学会朝廷铁铺门的盖魔神掌，我相信，当年进攻万魔谷，怒拳必已落入武侯爷手中，如果此次师兄再传授金刚菩提掌，那他就是三功合一，天下难敌啊”“你是看他是我徒弟吧，”苦水冷笑道，“我徒弟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你所说可有证据？”“哎，武侯爷权大势大，就算有人愿意指正他，也难以撼动他，但他现在的做法，必然有他的深意，”“就因为你这些怀疑，我堂堂少林掌门的承诺就可以不兑现了吗？好了，你不用多言，我自有安排”苦水不耐烦的打断道，“师兄，菩提掌不可轻易传人啊”“哼，我怎么教徒弟还需你来指点吗”苦水转身拂袖而去。。。

苦茶心中烦闷，缓步走出了少林寺，随后越走越快，最后竟然施展绝世轻功飞奔起来。傍晚时分，苦茶一阵狂奔后停下脚步，心中终于舒畅了许多，叹息一声后漫步向一座寺庙走去，此处已远离少林寺，林荫深处有一座不大的寺庙，由于地处偏远，香火并不旺盛，苦茶径直走到后院，远远见树下有一个小和尚在那里打拳，此时已经晚饭过后，小和尚在练拳，明显是在加班练功了，只见他施展一套少林罗汉拳，打得呼呼有声，苦茶边看边点头，心中赞叹道：“果然天赋过人”，小和尚打完拳，突然蹬下用手指在地下虚划几下，口中还不停念道：“这不对啊，劲完全不一样......”苦茶看见他划的方法，心中一震，大声道：“凡了，你在干什么？”小和尚一惊，回头看见苦茶，高兴的叫道：“师父你来了，凡了好想你啊”说完就向苦茶扑去，苦茶听见凡了的叫声，心里一软，轻轻一掌把凡了打翻在地，凡了惊问道：“师父，干嘛打我啊”“我问你，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功夫”苦茶严声道，“师父教的罗汉拳啊”凡了大声反抗道“师父走后，我每日都打七遍拳法，师父是嫌我打的不好吗？”“还敢抵赖，你打完拳后乱划的什么”，“师父我正想问你呢，你后来教我的大金刚内劲怎么不一样啊，感觉......”“感觉怎么样”突然有个声音问道，寺庙旁大树上突然飘下来一个老道士，追问道，“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啊？”“感觉怪怪的，好像不是一路劲道”小和尚凡了点头说道，“当然不一样了，大和尚教你的刚猛有余，我教你的正好弥补他的缺点”老道士笑嘻嘻的说道，“你教我的？你不是说是我师父叫你传授给我的吗？”凡了瞪大眼睛问道，见穿了帮，老道士也不言语，笑嘻嘻的走到苦茶身边，说道“大和尚，别来可好”，苦茶看见这个道士哭笑不得，原来此人就是武当功夫不是最高，但却是嘴皮子最快，也是辈分最高的松鹤，武当松鹤一辈子放荡不羁，逢敌还未动手，话却先说了一箩筐，不管胜负，嘴皮子却是不败的，由于人亲善无架子，深得武当年轻一辈的喜爱，随着年纪辈分的提高，已经很少行走江湖。“大和尚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吧，其实我是走不动了，正好在这里遇见了你的这个傻徒弟，就把柔云劲传授给他了，也算最后为正道武林留根火苗吧”，松鹤见苦茶张嘴正准备说话，赶紧打断道“你别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我来说吧，你说话也慢吞吞的，老道我受不了”苦茶和徒弟凡了对视了一眼，就又听见松鹤说道，“你知道十年前进攻万魔谷一役，我武当去了几个年轻后生吧，他们在那一战后结识了定北城的小侯爷武京山，五年前有三个接受了他的邀请，说要去塞北见识一下，谁知道一去这么多年，了无影讯，其中一个是我的好徒孙青云，我把一身功夫都传给了他，他柔云掌才5成功力，去闯荡什么江湖，哎，我老头子不放心，就去找他们，谁知道还没到定北城，就遭到一个黑衣人的袭击，我和他打了几架，虽然前几次都胜他一招半式，但也伤不了他，后来我察觉他似乎在拿我练掌，就想赶紧脱离他，直奔定北城，可惜又中了他的陷阱，他们不知那里调来了风鸣追魂箭，再和他对打时中了他们一箭，又被他打了一掌，现在能跑到这里，我已经油尽灯枯，就等死咯”松鹤虽然还是笑嘻嘻的说，但是苦茶却已吃惊不小，追问道，“你确定是风鸣追魂箭？”“老道身上还有箭伤，这箭声音好邪门，居然能让我瞬间像被定住一样，真是追魂啊”“风鸣追魂箭乃是风崖堡用来专门对付武林绝世高手的，由于打造工艺复杂，全堡只有嫡子镝孙才能学，现在风崖堡会的也不过三人，其中两人都还在堡中，只有风家二少爷，风平景是在定北城任将军，难道....”苦茶疑问道，“风崖堡和我武当可是无冤无仇啊，当年大魔头独孤隐想去偷风崖堡利箭的秘密，被风轻鹤连射两箭破了内功，最后落得惨死，朝廷怕风轻鹤死后利箭的秘密被别人盗走，才请百绝先生修了风鸣追魂楼来镇守秘密，独孤隐受了两箭就破了功夫，我受了一箭一掌还跑了这么远，看来还是我要厉害点，哈哈”松鹤得意的说道，苦茶伸手搭了一下松鹤的脉，片刻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盖魔神掌，已有八成功力，松鹤师兄好内力”苦茶一搭脉已知松鹤确实身负重伤，时日无久，心中不由惨然。“哈哈，还行吧，我一路跑到这，遇见你的这个小和尚，和他甚是投缘，看他习武这么认真，你又教的乱七八糟，不过底子还是不错了，就传授了他柔云劲，你别这么看我，要不是我的柔云劲克制那厮的盖魔神掌的刚劲，我还真是早死了”苦茶知道松鹤死要面子，肯定用计骗的自己的徒弟相信是自己要传授的功夫，随后一想松鹤已经油尽灯枯，而青云多半凶多吉少，便有心成全，对了说道：“孽徒，你既然学了别人的功夫，还不过来拜师”，“呵呵，大和尚，你还真舍得啊，令徒只学了我一点内功，不算是我的徒弟，柔云掌我还没有传授给他呢，希望他以后能刚柔并济，把你少林金刚菩提掌发扬光大，咳咳咳...”苦茶却知道少林其他高僧如果察觉到凡了身怀武当内功，必不容于他，心中后悔没有早点把他接入少林寺，但现在也不必和松鹤解释这么多，只能打哈哈说道：“松鹤师兄用心良苦，我带凡了多谢了”“嘿嘿，你别在心里骂我就好，至于那身怀盖魔神掌的黑衣人，大和尚心里可有数，那厮出手狠辣，但经验却还不够丰富，不过一身内劲确实惊人，我打过他几掌，他第二天像没事人一样还能继续跟我缠斗，年纪轻轻有如此身手，可怕啊”，“年纪轻轻？师兄心中也有人选？”“嘿嘿，老道我思想单纯，却不糊涂，定北侯家二公子，少林掌门的爱徒，谁不知道啊，不过他这么做却是为了什么？”苦茶见松鹤已经猜出黑衣人的身份，随即把怀疑定北侯唆使攻打万魔谷和劝阻师兄前去定北城传授武功一事告诉了松鹤，松鹤一听大惊，说道：“那可万万不妙，这小子要是再学了你少林绝技和怒拳，我看武林无人能敌啊，这个如何是好，要是我那几个好徒孙一糊涂，再把柔云掌.....想想都害怕啊！咳咳咳，不行，小和尚你得学我的柔云掌，以后或许可以为你师父分担，咳咳咳”，松鹤心里一急，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随即昏迷在地，苦茶赶紧点了松鹤几个穴位，又给他施功推拿一阵，这才让人把松鹤送入偏房休息，然后叫来凡了，问道“凡了，松鹤师父已经来了多久了？”“禀告师父，已经来了半月有余了，他来的时候气色比现在还差，这两天我看他好了许多了，怎么一下就倒了”小和尚凡了刚才听得糊里糊涂，只是觉得师父脸色不好，自己是不是练功让师父生气了，赶紧陪着小心说道：“师父，他说他是您师兄，说你太忙了，叫他来传授我大金刚内劲，我就赶紧练了，没想到他骗人啊”，苦茶知道凡了从抱他过来时，便一直留在庙里，前后见过的人就自己和庙里的二个老和尚，突然见到这么能说会道的松鹤，必是被他所骗，也无心责怪凡了，便问道：“你学习后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凡了看见师父和颜悦色，赶紧说道：“一开始学挺快的，可是这几日就感觉和我原先的内力不一样，就好像我能一拳就打过去的，他却要我周围虚打几拳，然后在打出这一拳，而且我丹田里像多了一个东西，隐隐的觉得怪怪的”，苦茶见凡了才练半月柔云劲居然就有如此成效，心中不由惊讶问道：“那你觉得可有办法赶走这种怪怪的感觉？”“师父你来我正想问你呢，我不会走火入魔吧，我现在打一拳都要想半天，这怎么练下去啊？”，苦茶微笑道:“武当功夫也是出自少林，只是他们放大了少林功夫以前柔劲的一面，创立出了自己的功夫，不过既然出自少林，你练下去自然不会走火入魔，不过......”，“不过什么，师父？”小和尚凡了见师父并不怪罪自己学了别派武功，而且还知道柔云劲出自少林，心中高兴，追问道。“也...没什么”苦茶迟疑的回答道。原来凡了正是苦茶从万魔谷带回的小孩，一转眼七年有余，当年苦茶救回这孩子后，便放在了这座自己曾经挂单的寺庙里，然后就去把自己和殷百绝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居然都没有发觉丢失孩子的家庭，要不就全家下落不明，心中知道殷百绝做事点滴不漏，只好开始教授这孩子基础功夫，并起名凡了，就想等他满10岁后带入少林，成为自己入室弟子，谁知道会冒出松鹤，还传授了武当内劲，苦茶知道，现在就算自己强行把凡了带入少林，凡了在少林也是举步维艰，天下武功出少林，虽然少林僧人这样自居，但是对于学习别派功夫还是非常忌讳的，更别说是内功。

唉，武林即将大乱，现有定北侯心思难测，后有殷百绝必报仇而来，也许凡了能把两派武功融会贯通，开创一个未来呢！苦茶心中百转千回，看着凡了欢喜的脸庞，沉思着。凡了却没这么多心思，平时除了练功，最高兴就是自己师父的到来，庙里的两个和尚年纪都已经很大，平时只负责凡了吃饭和功课，练武却从不管他，凡了见人不多，这次遇见松鹤已经让他大开了耳界，松鹤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嘴巴却从不闲着，几乎把他70多年的经历全讲了一遍，也不知道真真假假，反正小和尚听得津津有味，练松鹤教的功夫也格外起劲，这才短短半月，柔云劲居然有所小成，松鹤也惊叹不已。“师父，我今后是不是用刚劲打不赢敌人，就用柔劲打啊”凡了笑问道，“哈哈，对的，你以后用什么劲都行，最好能刚中有柔，柔中带刚，让他们防不胜防，打这些狗娘养的，咳咳咳”却是松鹤醒了，边走出来边说道，“大和尚，你这个徒弟了不起，小小年纪就知道活学活用了，以后要走什么路，你也不必想的太多”松鹤虽然洒脱，但也是武林人士，知道武林各派别明争暗斗，多有宿怨，自己传授少林弟子柔云劲已经是大忌，要不是看见凡了根骨惊人，自己又难以支撑回到武当，绝不会把武当镇山秘籍传授给他。凡了扶着松鹤坐下，松鹤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凡了，缓缓说道：“我只教了你内劲，不算你师父，以后你要进少林还是去武当，你自己选择，如果选择去武当，那你凭这封信去找武当掌门白羽，他自然会传授你柔云掌。”“我才不要去武当，我是少林弟子”凡了朗声道。“呵呵，你是少林弟子也可学习柔云掌啊，只要能打败敌人就行，小小年纪不要学我们拘于俗礼，”松鹤顿一顿，说道：“大和尚，别人盖魔神掌都八成功力了，现在又要三功合一了，你这金刚菩提掌教还是不教啊”“阿弥陀佛，我就怕凡了年纪太小，受不了刚柔两股内劲，难以融会贯通啊”苦茶合十道，松鹤嘿嘿笑道：“我看你是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怕他学会了去我们武当，哈哈，你放心吧，我看这小和尚心思淳朴，绝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的，你和我武功相比如何，就算比我强，那厮还年轻，十年以后那厮神功已成，恐怕你也不是对手啊”松鹤激将道，苦茶点头道：“师兄所言极是，我怎是师兄对手，师兄既然不避讳，我也就倾尽我全力让凡了尽快能融会贯通”，松鹤倚老卖老的说道“这就对了，我都不怕你学柔云劲，你担心什么，凡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解决，”，然后拉住凡了的手对他说道：“小和尚，以后大功告成，看见像老道这样穿着的多帮扶一点，他们都是老道的徒子徒孙，就算还我们这段香火情了”凡了还没明白穿着有什么区别，听他们一会说融会贯通，一会欺师灭祖的正胆战心惊，见师父一个劲暗示自己点头，不由得大声说道：“老道士，你放心，我以后看见你这样穿着的决不...决不...决不相争，他们若有难，我一定鼎力相助”，小和尚凡了憋红了脸，“呵呵，哈哈，好，好......”松鹤声音逐渐低落，随即气息全无。凡了大惊，赶紧叫师父救命，苦茶心知，松鹤心事已了，这次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只得安慰凡了，随即赶回了少林，着人通知了武当。此后，苦茶便经常来到小寺庙，正式传授凡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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