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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骆家诚从小逆反,不光没有表现出绘画方面的才能,甚至对于被迫学习的艺术有着强烈的厌恶感。
某个下雨的晚上,骆永长喝醉了。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的闻月连忙去扶站都站不稳的骆永长。
然后她从骆永长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还好上天让你落到了我手里。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天不亡我骆家!”
“闻月、闻月,我的闻月!你就是我们骆家的希望!我的希望!”
“……你的孩子一定和你、和你爸妈一样有天赋吧?呵呵,这天赋以后就是我骆家的了!所以赶紧、赶紧和家诚那小子生孩子,做我骆家的媳妇儿……!!”
抱着骆永长另一边胳膊的舒宝琴尴尬极了。她很害怕闻月会不高兴,却见闻月罔若不闻地继续扶着骆永长,直至帮她把骆永长弄到沙发上躺下。
“闻月,阿姨是真心想让你当我的女儿,我……”
“谢谢阿姨,我先回房了。”
关上房间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闻月滑坐下来。
原来她在骆永长的眼里,是个注定为骆家生下有天赋才能的子孙后代的胎器。
也难怪骆永长会对学长下那样的狠手。
大四还被退学,这不光是让学历不好看,还容易让人联想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才会让学校甚至不允许学生毕业。加上骆永长在华-国艺术圈的影响力……以后学长不要想在华-国艺术圈找到工作了。
且不谈三年的大学生活花掉了学长家里多少钱,人又有几个三年能够浪费?就算学长愿意去做其他的工作,又有几个好工作愿意聘用毫无经验不说、连专业都不对口的肄业生?
骆永长这是直接毁掉了一个艺术生。
学长是初一,骆永长是十五。尽管学长是咎由自取,闻月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在口罩男朝着李敏栋挥舞小刀,而李敏栋冲上前去的那一刻,许多已经被闻月遗忘了的事情沉渣泛起,变成了走马灯。
闻月想要尖叫,想要嘶喊,想要跑上前拉住李敏栋,可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报警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无法完成。
她不想失去李敏栋。
不想再失去任何对她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人。
她知道假使她再失去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分崩离析。
她会碎成千片万片,变成空中的飞絮,化为肮脏的尘埃。
她可以对骆永长低头,骆永长也会看在她有着优秀基因的份上饶过她。可骆永长会饶过她身边的人吗?
不会的。
为了迫使她保密,他会用她每一个朋友的前途威胁她,恫吓她。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骆家的一员,生下姓骆的孩子,他会排除她身边除了骆家诚以外的任何异性。
李敏栋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口罩男,可他拿什么去对抗骆永长?自己又凭什么要李敏栋去对抗社会地位、财力、人脉、权利大得可怕的骆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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