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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仁王这么想。

他艰难地，慢悠悠地喝粥。

忍足有些奇怪地蹙眉：&ldo;味道还行吧？&rdo;

&ldo;饿过头了，没胃口。&rdo;仁王道，&ldo;不是你的问题。&rdo;

&ldo;我也没觉得是我的问题。&rdo;忍足悠然道。

仁王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在碗里的粥放凉之前把粥喝完了，炖菜没吃几口，实在是淡的没味道。

忍足面不改色把几乎没动的炖菜往微波碗里装：&ldo;明早热一热用来煮面吃。&rdo;

&ldo;你还真够精打细算的。&rdo;仁王道。

国中时好像有过一次去东京买东西遇到这家伙在抢打折的网球还是打折的用具来着……

仁王想，这个人身上的矛盾性也很有趣。分明是什么都不缺的资产阶级层次，住所和生活状态也都有一点小资情怀，可在一些细节上也带有小市民的特性。

碗堆在了厨房的洗碗机里，忍足去推仁王放在玄关的箱子。

&ldo;不找个房间先放进去？&rdo;

&ldo;你不在，我还是不要进房间比较好。&rdo;

&ldo;不用这么客套，我没有什么领域意识的。&rdo;忍足笑着开玩笑，&ldo;你喜欢哪个房间就直接进去就好了。啊，客房的床单什么的都还在柜子里……那你刚才也可以直接进我的房间睡觉啊。&rdo;

&ldo;你作为医生的洁癖呢？&rdo;

&ldo;这是两回事。&rdo;忍足拎着行李箱上楼梯，&ldo;你的洁癖说不定比我严重。&rdo;

仁王双手塞在口袋里跟着忍足上楼，对于&ldo;洁癖&rdo;的定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有些习惯也是后天培养的，这个仁王曾经想要改变，但至今没能成功。

他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便索性默认了这样的变化。

这些变化不全是坏的。

其实是好的。

仁王想，我已经变成了更好的自己，只是别人都更熟悉以前的我而已。

两间客房是面对面的，忍足站在走道中间回身问：&ldo;左边右边？&rdo;

&ldo;能照的到太阳的？&rdo;

&ldo;也是，你也是需要光合作用的。&rdo;忍足开着玩笑打开了右手的门：&ldo;这边会亮一点。光照最好的其实是主卧，你想晒太阳也可以来我房间。&rdo;

&ldo;忍足医生，我白天也是要上班的。&rdo;仁王哂道，&ldo;能晒太阳的时间都在坐办公室呢。&rdo;

&ldo;再想出外勤，也还有大半个月。你也不是非得出外勤不可吧？&rdo;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要看东京的犯罪分子怎么想。

仁王于是耸了耸肩。

他上前两步接过忍足手里的行李箱：&ldo;好了，整理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忙你的。&rdo;

&ldo;好。&rdo;忍足后退几步出了房间，顺手帮仁王带上了门。

过了几秒他又打开了，探头进来：&ldo;干净的床单在衣柜最上面一层，厚被子也在那里。&rdo;

&ldo;知道了。&rdo;

门又一次合上。

仁王敛着眉关上了房间的顶灯只留下床头的壁灯，打开了衣柜的门。

下面是空的，孤零零几只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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