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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ldo;算你厉害，&rdo;斯奇拉德说，&ldo;现在让我还你一个人情吧。我知道萨根中尉还没有原谅我。&rdo;

&ldo;绝对没有，&rdo;我赞同道，&ldo;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当普通人类，却被你毁掉了。&rdo;

&ldo;替我转告她，&rdo;斯奇拉德说，&ldo;她是个原型。完全用人类基因组设计的特种部队士兵。她是百分之百的人类，连染色体的数量都一样。她比人类厉害，这是当然，但毕竟还是人类。虽然经过了这么多，但她始终还是人类。&rdo;

&ldo;她脑袋里有个脑伴。&rdo;我说。

&ldo;这是我们特别引以为傲的东西，&rdo;斯奇拉德说，&ldo;最新一代脑伴基本上是有机体。我们花了很大力气才用人类基因组生成这么一个东西。她是第一个拥有全整合的人类脑伴的人。&rdo;

&ldo;为什么拿她做实验?&rdo;我说。

&ldo;因为我知道她用得上，我知道她珍视自己的人性。&rdo;斯奇拉德说，&ldo;我希望能兼顾两面，这项技术恰好到了测试阶段。转告她，我非常遗憾之前不能这么对她说。我有我不想公布这项技术的理由。&rdo;

我仔细打量斯奇拉德。&ldo;你也在使用这项技术，对不对?&rdo;

&ldo;对，&rdo;斯奇拉德说，&ldo;我终于是彻底的人类了。就是最普通的人类。假以时日，特种部队的所有成员都会变成这样。这一点很重要。对于我们将对殖民联盟和人类扮演的角色，我们的身份非常重要。转告简，佩里。她是我们中的第一个。我们中最人类的一个。一定要告诉她。&rdo;

三周后，我带简去探望凯西。

俄亥俄老家还是我二十年前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变得更破旧了。我们开上老宅的漫长车道，看见儿子查理一家和跟我稍微沾亲带故的所有人都在等我们。回来后我见过查理两次，他来华盛顿特区找我。我们已经克服了我比他显得年轻几十岁的震撼，也克服了他发现简那么像他老妈的震撼。但对其他人来说，这次见面刚开始实在很尴尬。

要不是佐伊插进来破冰，局面只怕会一直僵持下去。第一个被她盯上的是查理的儿子亚当，她逼着亚当叫她&ldo;佐伊姑妈&rdo;，虽说亚当其实比她大。大家渐渐对我们热络起来，尤其是对我。他们把过去二十年的八卦消息一股脑儿地灌给我，给简讲述她不可能知道的凯西的往事。年老的亲戚和青春期的少年围着佐伊打转。莎维德丽给查理讲我当巡察官时的趣事。

太阳西沉，简和我亲了一口佐伊，溜出屋子，沿着乡间小路走向哈里斯溪公墓，来到刻着我妻子名字的简朴墓碑前。

&ldo;凯瑟琳&iddot;蕾蓓卡&iddot;佩里。&rdo;简念道，单膝跪下。

&ldo;没错。&rdo;我说。

&ldo;你在哭，&rdo;简没有回头，&ldo;我听得出来。&rdo;

&ldo;对不起，&rdo;我说，&ldo;但我没想到还能有回来的一天。&rdo;

简扭头看着我说：&ldo;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个伤心的。&rdo;

&ldo;没关系，&rdo;我说，&ldo;本来就会伤心。但我希望你能见见她。希望我能陪着你见她。&rdo;

&ldo;你还爱她。&rdo;简扭头看着墓碑。

&ldo;是的，&rdo;我说，&ldo;希望你不介意。&rdo;

&ldo;我是她的一部分，&rdo;简说，&ldo;她是我的一部分。你爱她，爱的也是我。我不介意你继续爱她。我希望你爱她，希望你永远爱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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