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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还笑我？小时候明明是你最爱哭了。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让你帮我去摘果子，你爬到树上下不来，简直哭成了个小泪人儿，把我吓坏了，直到大哥过来，叫你不要哭，你才终于不哭了。&rdo;明台指着花园里的一棵老树，&ldo;哪，你看，就是这棵树是不是……&rdo;

突然明台掩着嘴，眼珠转了转：&ldo;等等，我说漏嘴了？&rdo;

阿诚震惊地盯着他：&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ldo;知道。&rdo;明台点点头，一脸懊恼。

&ldo;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ldo;就是你来我家吃饺子那晚。&rdo;

&ldo;什么？&rdo;阿诚大惊，&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你说你叫阿诚，所以我一下子就记起来好多小时候的事情。&rdo;明台自鸣得意，&ldo;再说了，你的样子倒是变了好多，但是你看大哥的眼神变不了。&rdo;

阿诚脸上一热：&ldo;胡说什么。&rdo;

&ldo;好好好，我就爱胡说，听不听随你。&rdo;明台说。

&ldo;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rdo;阿诚问。

&ldo;明明是你先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我还以为你不想提小时候的事情呢。&rdo;明台说，&ldo;看破不说破，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rdo;

原来如此，阿诚想。

&ldo;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还在餐桌上……&rdo;

&ldo;叫你大嫂？&rdo;明台说，然后狡黠一笑，&ldo;都说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rdo;

阿诚作势举手要劈他，明台连忙装作讨饶。

昨天他们在烟花间打了一架，对阿诚的武力值，明台还是心悦诚服的。

&ldo;那你大哥……你大哥知不知道？&rdo;阿诚问他。

&ldo;大姐总说我是人精，可是我跟我大哥的道行没得比，我要是人精，他就是千年人参精，道行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说我大哥知不知道？&rdo;明台看着他，&ldo;这个家里，大概只有大姐和阿香还被瞒在鼓里。万一哪一天让大姐知道了你们这么耍她，她一定会扒下你们一层皮来。别指望我啊，到时候我肯定装傻到底，说自己完全不知情。&rdo;

他看阿诚皱着眉头：&ldo;好了好了，我就不在这里胡说八道惹你烦了，我去执行任务了。&rdo;

&ldo;哎，你不是去相亲吗？&rdo;

&ldo;怎么，大哥还没告诉你？&rdo;明台压低了声音，&ldo;程小姐就是我的下一个任务。&rdo;

看着远方的时候，明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ldo;从今往后，阿诚哥，我不哭，我要笑。因为曼丽最爱笑了，&rdo;明台说，&ldo;我要帮她把她没有笑够的份儿也笑了，把她没有活够的份儿也活下去。有没有埋葬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等到战火消弭之后，这片土地全都是她可以安眠的地方。&rdo;

+++

阿诚回去的时候，明楼正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喝咖啡。

他一屁股坐在明楼身边。

&ldo;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do;他直接问道。

明楼放下咖啡：&ldo;那小子的嘴果然不牢靠。&rdo;

&ldo;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很早。&rdo;

&ldo;多早？&rdo;

&ldo;在我回上海之前就知道了。&rdo;

果然如此，阿诚想。

&ldo;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ldo;因为我不知道你想以什么样的身份与我相见。&rdo;明楼说，&ldo;若你想做我的下属，我便是你的长官。若你想做我的旧友，我便是你的故人。若你想跟明台一样当我弟弟，我便是你的大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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