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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会啊。不过食人魔出现后就很少有人来了。我的工作也轻松不少。&rdo;船家将船停在岸边，&ldo;都说穿过这湖泊就能见到圣母的居所，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信徒到这里来。&rdo;

&ldo;那么穿过湖泊的人看到圣母了&rdo;

&ldo;不清楚。我只负责将客人载到对岸，从来没有上岸去看过。但是那些信徒从来没有回来过。还好我不是信徒。&rdo;船家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脸上因常年饱经风霜而皲裂，笑起来整张脸都仿佛皱在一起，但是眼睛格外明亮。

&ldo;去对岸？&rdo;

&ldo;听起来很有趣&rdo;

&ldo;我看你们也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可别因为好奇就去冒险。反正我毕生都不会去那个鬼地方，会吃人似的。连骨头都不吐。&rdo;船家好心地提醒二人。

但两人还是坚持要到对岸，船家没办法让二人上了船。

上船之后再看水面完全不像从远处看那样清澈迷人。而是如同黑黢黢的黏液，粘在船底周围，让人不自觉产生反感。

西索伸出手，刚想去碰水面就被厄洛斯抓住手腕。

厄洛斯想警告西索别乱碰，却看到他手背上青色的花纹。&ldo;你的手怎么了？&rdo;

西索也将自己的手抬起来观察了一会，得出结论：&ldo;不清楚，被什么东西咬了吧。挺好看的&rdo;

厄洛斯看了一眼在船尾撑船的船夫，没有发现异样，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和西索说话。&ldo;你没有注意到也就是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立刻告诉我。&rdo;

&ldo;小爱能帮我解除疼痛吗&rdo;西索暧昧地在他耳边轻笑，&ldo;还是说用另一种疼痛来转移我的注意力&rdo;

&ldo;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很乐意用这种方法。&rdo;厄洛斯看到西索含笑的金瞳里有自己的影子，好想占有这个人，从眼睛，鼻梁，嘴唇开始，直到得到完整的躯体和灵魂，甚至余下深不见底的黑暗，都想占有。

&ldo;我现在想知道我们的过往了。你说吧&rdo;西索很喜欢厄洛斯看他时毫无保留的沉沦，但是西索又不明白厄洛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他。

厄洛斯沉默片刻，天空中除了渐暗的一轮圆月还是看不出一丝破晓迹象。

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厄洛斯把记忆中有关西索的一切都讲给西索听。当然，他并没有告诉西索自己并非从一开始就属于这个世界。

除非是胡扯，否则厄洛斯讲故事的水平真的很低。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只是平铺直叙，西索却一直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ldo;所以小爱只是为了当时我陪你去异世之门，你承诺过取悦我直到我腻为止，才有我失去记忆后你对我所做的种种&rdo;

船桨搅动湖水，却没有发出悦耳的&ldo;哗哗&rdo;声。反而像挣脱什么粘稠的液体，越是想要挣脱，越是藕断丝连。

&ldo;是。&rdo;

厄洛斯不知道自己的谎言会不会让西索感到失望。可是厄洛斯知道，一旦他否认，西索就会觉得已经取得了游戏的胜利。那么胜利之后呢？

&ldo;原来如此&rdo;西索慵懒地闭上眼睛，嘴角有动人的弧度，&ldo;真可惜。如果小爱刚才要是说真的已经爱上了我，我就会说，&lso;好巧&rso;。&rdo;

是吗？

厄洛斯没有回应。明明身边坐着一个撒谎成性的人，他却还是想让时光倒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说。

一直到靠岸，仍然没有天亮。

&ldo;已经到了，你们下去吧。下去了说不准就再也回不来咯。&rdo;

&ldo;小岛？&rdo;两人之前完全没有看到岛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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