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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多年征战，克拉克见惯了死亡，战友的诉说中，人在死前的数秒，灵魂将脱离肉体，在极度的平和中落入一条长长的隧道，生平经历如同过电影一样从眼前飞过，他原本不相信，但是此刻却又真实经历着。

&ldo;克拉克，你快起来，你不能死!&rdo;

&ldo;克拉克，你还背负着使命!&rdo;

&ldo;与星盟的战斗仍在继续，你怎么能这样倒下?&rdo;

一道绚烂多彩的光芒照耀着，不知哪里飘来的声音，听不出是谁。

克拉克却知道，那是已经死去的战友们。

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已经不想再战斗了。

克拉克微微摇头，拒绝了那些呼喊。

我已经累了，无休止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同样是人类，为什么要互相杀害，统治的阶层是联邦还是星盟又有什么区别吗?

人民赋予的使命，联邦军人的荣誉，我为什么一定要服从呢，他们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克拉克一点也不相信，这种不负责的思维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但是结束了，我就要死了，对不起，伊莲娜。

克拉克闭上了眼睛，却在混乱的警报声干扰中，听到了通讯频道的对话。

&ldo;罗伊，你根本不知道人类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联邦制度，甚至平行宇宙公会联盟，这些脆弱的意识形态不可能在未来立足!要不了多久，现有的制度都要毁灭，只有&lso;神明&rso;才是宇宙的真正主人，我们唯有臣服!&rdo;

……

克拉克静静听着，紧闭的眼睛又慢慢睁开了。

迄今为止，我为了击垮星盟付出的这些努力，真的只是想要捍卫联邦荣誉吗?

不，不是这样!

克拉克暮然咬紧了牙关，抬起血迹斑驳的左手，狠狠握住插在胸口的晶体碎片。

我从不相信人类社会有荣誉可言，我也从未背负过任何人的期望，我只相信自己‐‐任何使用暴力，掠夺、征服和践踏异己的人，都是我的死敌!

人的灵魂是平等的，没有人是天生的弱者，必需要受到强者的宰割!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正义存在，那么它只存在于我自己的心中，如果这世间真有一种荣誉需要我去效忠，那么它就是我自己的法则!

&ldo;吼!&rdo;克拉克爆发出嘶哑的怒吼，左手猛力一带，染血的晶体碎片摔得粉碎：&ldo;人活着，可不是为了低眉顺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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