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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天才的突破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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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寒套人话果然有一套，将那商店的女营业员忽悠的眉开眼笑敞开心扉，就差掏心窝子跟他私奔了，根据那女营业员的描述，此人的外貌并没有明显特点，而且看起来也不像西边中亚少数民族的容貌，但营业员提供了另外一条重要线索，就是这人的口音非常特别，有点新姜那边的意思，舌头有点打卷，说长句子的时候有点不利索，如果大声喊的话，还真有那么点“五路木器烤大串”的意思。

外貌特征是可以通过修饰和伪装来改变的，但口音却不会，有了营业员关于口音的描述，梅立寒确定，这个常买大大泡泡糖的人，应该就是个围族人。经过进一步的探查，吴月歌等人很快锁定了这个人，此人叫王野肿，而且此人经常出入一家挂蓝色招牌的饭店，那是附近一家老字号的清真饭店，从饭店这一点，众人进一步确定，此人是个慕丝淋，但盯了几天后，大家但却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只是单独一人租着一个大房子，没有室友，平常也不和朋友来往，这就奇怪了，他的同伙呢？难道巩翔宇等人发现被盯上了？一帮人先跑了？那也不对呀，如果要跑，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人，弃子吗？也说不通啊，难道他们不怕这个人被抓了，供出其他线索吗？

吴月歌等人没有贸然采取行动，而是制定了进一步的计划，更深入的了解情况，计划执行的很顺利，陈江河伪装成查电表的敲开了房门，王野肿虽然警惕性很高，但陈江河这样的老江湖演技那是何等的精湛，完美无缺的细节，没给王野肿留下任何疑点，但这并没有让吴月歌赶到任何庆幸，因为在王野肿房间里“考察”一番后，陈江河失望的发现，房子里确实没有更多人住过的痕迹，这一点从这家每个月的水电的消耗量和街坊邻居的描述里也能得到侧面核实，既然王野肿独自居住，那么他买那么多泡泡糖和日用品干什么呢？自己用不了那么多，难道都扔了？

“倒手卖掉？”杜丽莎提出一种可能。

“绝不可能。”吴月歌断然否定：“要倒手卖了赚钱，他为什么不去批发市场买，他在二商店可是按照零售价格买的，这样倒手，根本赚不到钱，不赚钱，他图什么？”

“那东西去哪了？”杜丽莎想不明白。

“陈叔，你明天还得查一查，他是不是经常去货栈，有没有经常往外邮寄物品。”吴月歌转头对陈江河等人说道。

杜丽莎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邮递呢。”

历史反复告诉我们，最优秀的晴抱猿，往往不是严格和系统训练可以练出来的，训练可以弥补也可以完善，但绝练不出顶级的晴抱猿，因为最顶级的晴抱猿往往都是天才，他们有的接受过训练，有的是无师自通，所以，对一个晴抱猿来说，是否成为顶级的特工，最重要不是训练的强度和系统性，而是你有没有这个天分，有没有那样的头脑。历史上著名的间谍，外国的有玛塔·哈里、佐尔格、朱利叶斯，中国有深海金无怠、李克农、胡底、钱壮飞，这些改变了中国和世界历史的大间谍，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显然，吴月歌就具备这样的头脑，有这样的天分，这是老情报孔欢颜的结论，孔欢颜就是这么想中央汇报的，当然了，中央最终同意由吴月歌执行一系列绝密战略任务，也是因为相信孔欢颜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追踪巩翔宇这件事上，吴月歌的思路是正确的，果然，只用了一天，陈江河和梅立寒就查到，王野肿确实经常去货栈，而且去货栈的时间，往往和去二商店是同一天，而且都是下午去，这就很明显了，王野肿买来的泡泡糖和日用品，都是通过货栈寄走了。

那么剩下的就简单了，只要弄到王野肿邮寄的地址就可以了，可是，在费劲了千辛万苦，弄到了王野肿的邮寄地址后，众人都傻眼了，因为收件人一栏，只有一行字“海拉里市199005信箱”。

众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吴月歌看着那行字，突然一笑：“别愁眉苦脸的，这是好事啊。”

杜丽莎知道，这小子一定有思路了：“你要是有思路就赶紧说，别让大家着急了。”

吴月歌先是卖个小关子：“一般的邮寄地址，一定是有街道门牌号和准确地址，可这个只有一个邮箱，这对我们来说是问题，难道对邮局的投递员不是吗？”

“对呀。”陈江河一拍巴掌：“我们不知道投递的地址，邮递员也不知道啊。”

吴月歌知道陈江河已经看出了此中关键：“没有详细地址，而东西还能邮寄到，那么结论很明显，就是负责投递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邮箱的地址，这是个前提，但这个前提之下还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在海拉里邮局内部有他们的人，第二种是有人会在邮局直接取走邮件，不过我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更高。”

吴月歌本来打算孤身一人前往海拉里的，但不知道杜丽莎私下里是怎么说服那几个老家伙的，反正这次杜丽莎又成了跟在吴月歌身边的监察员，不过经过前段时间的接触，吴月歌对杜丽莎的抵触和怀疑已经减了大半，反倒是好奇心又增加了几分。

在去往海拉里的K7083次列车的软卧包厢里，在反复纠结多次后，吴月歌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那个在胸中积压了很久的问题：“你接近我，跟我……跟我……是他们授意的吗？”

其实杜丽莎早就想找个机会解释了，也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而这次到海拉里恰好给她提供了一次好机会，所以她死缠烂打劝说杜博宇要跟着来，而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我跟他能学不少东西，就算他将来不加入组织，你们也可以放心把组织交给我了。”这番话打动了几个老家伙，同意杜丽莎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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