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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泉低头摸着罐子，仿佛摸着瓮中鳖。150、出动（下）本以为焦博手里的铁证如山，抓住鲁瑞阳，这桩折腾了这么久的案子就可以完结了，但是事情发展并不如涂乐文想象的那样简单。鲁瑞阳音讯全无，焦博的儿子下落不明，文化中心工地又毫无预警地出现了植物人，涂乐文整个人就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却团团转得毫无头绪。他心中气闷，干脆约徐旭出来吃夜宵。沈慎元正好收工，就跟来蹭吃，同行的自然还有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护草使者罗少晨。半夜的火锅店只有两桌客人。涂乐文挑了个角落，一上来就要了一打啤酒。徐旭劝他，&ldo;喝醉了明天怎么上班？&rdo;涂乐文端起罐头咕噜咕噜下去大半瓶，一抹嘴，&ldo;我都失眠了半个多月，再不喝点酒找找星星，精神熬得住，身体也熬不住了。&rdo;沈慎元道：&ldo;鲁瑞阳还没找到？&rdo;涂乐文叹气道：&ldo;现在风声紧，多半藏起来了。&rdo;徐旭道：&ldo;最麻烦的是焦博的儿子还在他手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怕给撕票了。&rdo;沈慎元吓了一跳，&ldo;不会吧？&rdo;他被人绑架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毫发无伤，所以潜意识里觉得绑架和撕票是两件事。涂乐文阴沉着脸道：&ldo;鲁瑞阳本来是拿他当人质威胁他妈，现在焦博老婆和证据都落在了警方手里，孩子已经毫无价值。&rdo;沈慎元道：&ldo;他不是要跑路了吗？为什么不用孩子凑点路费？&rdo;涂乐文、徐旭：&ldo;……&rdo;他们突然很想知道鲁瑞阳听到这句话是什么表情。徐旭道：&ldo;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鲁瑞阳随便卖辆车也比绑一个孩子值钱。&rdo;沈慎元道：&ldo;可他不是不能卖了吗？&rdo;&ldo;他还有个妈在背后撑着呢。&rdo;罗少晨涮了一筷子羊肉丢进沈慎元的碗里，&ldo;有没有试过从甘泰下手？&rdo;涂乐文苦笑道：&ldo;怎么没有？甘泰，郝雪，还有刚回国的他弟，能找的都找了，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最可恶的是，文化中心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五六个植物人，现在工程停了，上面让警局全力侦破此案，可是这案子更没头没脑。中招的人有本地的，有外地的，有好脾气的，有坏脾气的，有仇家的，没仇家的，有建筑师，有水泥工，唯一的共同点就都在文化中心出的事。&rdo;徐旭道：&ldo;有人针对文化中心。&rdo;沈慎元问徐旭道：&ldo;我上次给你的号码你打了吗？&rdo;徐旭朝涂乐文一努嘴巴，&ldo;我交给他了。&rdo;涂乐文被他们这么一提醒才想起那张名片，一拍额头，&ldo;忙得都忘了。我这就打。&rdo;沈慎元本想说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打，但一眨眼工夫，涂乐文的手机就已经拨了过去。司马清苦的确睡了，但听到有火锅吃，又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等他到时，罗少晨他们已经吃一轮。司马清苦坐下也不客气，直接倒了一盘肥牛下去，用筷子在锅里撩了撩，撩起什么也不看，直接沾了点酱汁往嘴里塞。涂乐文虽然心急，却也没好意思打断他饿死鬼投胎般的进食。不间断地吃足了十五分钟，司马清苦才放慢速度，抹了把嘴道：&ldo;你说的植物人应该是灵魂出窍。&rdo;涂乐文一听有门，立刻凑过去道：&ldo;能治么？&rdo;&ldo;离家出走怎么治？&rdo;&ldo;找回来？&rdo;司马清苦道：&ldo;你不是警察吗？这种事情你都不能用肯定句？&rdo;涂乐文干笑道：&ldo;我以为会有更高深莫测的答案。&rdo;司马清苦没好气道：&ldo;把家搬过去？&rdo;徐旭为涂乐文解围，道：&ldo;具体怎么找？&rdo;司马清苦道：&ldo;这涉及行业机密，我不能说得太具体，只能点到即止地说……我来找。&rdo;徐旭道：&ldo;听起来就很有机密感。&rdo;司马清苦道：&ldo;灵魂离开身体不能太久，不然身体撑不下去。而且我怀疑对方要灵魂，可能要干坏事。&rdo;涂乐文可算逮到机会反击了，立刻道：&ldo;可能？这种事你都不能用肯定句？&rdo;司马清苦老神在在道：&ldo;废话，我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想带着他一起飞升三十三天外天啊。&rdo;涂乐文败下阵来。徐旭好奇道：&ldo;三十三天外天真的这么好？&rdo;司马清苦道：&ldo;天堂好不好？&rdo;&ldo;没去过。&rdo;&ldo;一样一样。就是个传说中的地方，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上古大神一溜烟地移民到那里。普通人要是上去，说不定连房租都交不起。&rdo;涂乐文道：&ldo;那去干嘛？&rdo;司马清苦道：&ldo;有人天生喜欢睡桥洞，你管他。&rdo;涂乐文碰了个钉子，郁闷地摸摸鼻子。司马清苦吃得正起劲，发现没什么食物了，叫道：&ldo;东西没了，再叫一点。&rdo;涂乐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ldo;我付钱。&rdo;司马清苦来精神了，拿单纸，冲着服务员使劲挥舞，&ldo;每样来一打！&rdo;涂乐文：&ldo;……&rdo;临别时，涂乐文提出让沈慎元搬离现在的住所，因为这房子是lb娱乐出面租下的，保不准鲁瑞阳手里就有钥匙，&ldo;鲁瑞阳现在对沈慎元一定恨之入骨，闹不好就要鱼死网破。我想还是避一避。&rdo;徐旭提议住安全屋。罗少晨问道：&ldo;申请安全屋要多久？&rdo;涂乐文道：&ldo;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明天去申请，估摸着三天给你搞下来。&rdo;罗少晨道：&ldo;今晚住哪里？&rdo;&ldo;住家里啊。&rdo;涂乐文愣愣地说，&ldo;我总不能半夜去找局长要批条吧。&rdo;徐旭戳了他一下，嘿嘿笑道：&ldo;鲁瑞阳挺丧心病狂的，早点搬早点安全。&rdo;涂乐文看看他，又看看罗少晨和沈慎元，后知后觉地&ldo;哦&rdo;了一声道：&ldo;没错，鲁瑞阳的确很丧心病狂。保不齐他吃完夜宵没事干就到别人家溜达溜达，安全起见，还是今晚就搬的好。&rdo;司马清苦听着觉得很怪，&ldo;安全起见不应该把人捉回来吗？&rdo;涂乐文苦笑道：&ldo;我倒是想啊，可他不告诉他躲哪儿。&rdo;司马清苦道：&ldo;查找人的行踪，一口价一万块，看在你还有其他业务叫我做的份上，打个八折，八千块。&rdo;涂乐文惊讶道：&ldo;你能找到他？&rdo;&ldo;不准不要钱。&rdo;&ldo;行，你快找。&rdo;&ldo;生辰八字。&rdo;&ldo;……只有年月日行不行？&rdo;司马清苦道：&ldo;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你知道吧？要是没有时辰，我就要挨个算，那就要十二次，九万六。&rdo;沈慎元道：&ldo;万一没十二次就中了呢？&rdo;司马清苦瞪了他一眼，含含糊糊道：&ldo;那就算了几次算几次。&rdo;涂乐文咬牙道：&ldo;成交。&rdo;徐旭有点担心，小声道：&ldo;要是局里批不下来怎么办？&rdo;沈慎元拍胸脯道：&ldo;我垫上。&rdo;罗少晨无语地揉揉他的头发。涂乐文简直热泪盈眶，&ldo;患难见真情，金钱试人心。从今以后，咱就是亲兄弟！&rdo;司马清苦道：&ldo;你应该先问问你们双方的父母同意被兼并么。&rdo;涂乐文：&ldo;……&rdo;徐旭轻声道：&ldo;傍大款傍得略明显。&rdo;涂乐文：&ldo;……&rdo;罗少晨压低声音警告，&ldo;这是最后一次。&rdo;涂乐文：&ldo;……&rdo;受众人鄙视的涂乐文底气不足地说：&ldo;那现在是找还是不找啊？&rdo;&ldo;当然找。&rdo;其他人一起回答。涂乐文：&ldo;……&rdo;他做的事明明代表了所有人的意愿，为什么还要被鄙视？司马清苦回宾馆拿东西做法。沈慎元好奇，拉着罗少晨一起去凑热闹。于是夜宵大队变成了夜游大队，向宾馆进发。邱景云本在隔壁睡觉，听到动静也过来帮忙。于是，一个祭坛，一个法师，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开始念咒。&ldo;……子时！&rdo;&ldo;失败。&rdo;司马清苦未受打击，抖擞精神，再接再厉。&ldo;……丑时！&rdo;&ldo;……&rdo;涂乐文看他久久不说话，急了，问道：&ldo;怎么样？&rdo;徐旭安慰他，&ldo;才两个，失败也正常。&rdo;司马清苦哭丧着脸道：&ldo;中了。&rdo;&ldo;太好了！&rdo;涂乐文跳起来，&ldo;他现在在哪里？&rdo;司马清苦道：&ldo;但是，他灵魂的气息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rdo;涂乐文道：&ldo;你不是说中了？&rdo;司马清苦道：&ldo;我就是感到他灵魂气息被人刻意隐藏，才知道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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