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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

她扭头问季南：&ldo;怎麽样？找到了吗？&rdo;

&ldo;还在看……&rdo;季南闷声回应，半晌过后拉长声线，&ldo;从视频记录里看，好像没什麽异常。&rdo;

时柠单手撑颚，若有所思地敲着指节，就见季南忽然坐直了身体，目光牢牢钉在屏幕上。

&ldo;你看这里。小竹手里拿的什麽？下午两点十分，她从里间出来，有拎东西……&rdo;

只一眼，时柠就知道盒子里装的肯定是花瓶蛋糕。

她擡手示意季南把声音拉到最大，空气对流窸窣的杂音逐渐充斥音箱。电视机里絮絮念着的旁白也还没断，摄像机扫过人群再次投在沈元白的俊颜上。

时柠搭在关机键上的指尖未作停顿，画面从中切断。

几秒的等待焦灼漫长，像是把时间揉搓成团再无限拉长，呼吸间的事儿仿佛历经万年沧桑变化。

坐不安席过后是监控里略显嘈杂中掺和的一道女音：&ldo;你拿吧。&rdo;

声音对他俩来说都很熟悉。

时柠缩着的手指一点点舒展开，吐过气后声音显得有些淡：&ldo;小竹的声音。&rdo;

&ldo;总有原因吧。&rdo;季南仿佛也很难接受现状，手心覆在硬朗的短发上往后一捋，&ldo;她家是不是有什麽困难，你看她总对工资……&rdo;

&ldo;有过。&rdo;

&ldo;什麽？&rdo;季南没听懂，回应道。

小竹母亲重病那会儿，是时柠和云欣悦一起陪着去看的。

医院幽长冰冷的回廊上，时柠拿出封给她的红包：&ldo;当预支吧，今年的奖金。&rdo;

那时小竹跟着时柠才不到半年，哪来的年终奖。看着厚实的红包，小姑娘眼眶胀得通红：&ldo;老板，我一定好好干，今后做牛做马报答你！&rdo;

云欣悦挽着时柠的手，浅浅笑着：&ldo;时柠姐看着像旧社会地主麽，满脸还写着剥削呢啊？&rdo;

时柠擡手捋了把小竹的额发：&ldo;对啊，几几年了还玩做牛做马那一套，搞封建要被抓的。&rdo;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成功逗笑小竹，小竹紧紧攥着红包，有些别扭：&ldo;反正，反正要报答你。&rdo;

&ldo;那不就对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作案动机。小竹看着挺老实一小姑娘‐‐&rdo;

季南进入名侦探模式，掰扯着所谓的证据推理。

时柠揉着眉心打断：&ldo;不是小竹。&rdo;

&ldo;……哎，我知道你感情上多少有点接受不了，但这事儿板上钉钉，你还是别钻牛角尖了。&rdo;

&ldo;你先按着。&rdo;时柠接道，&ldo;我明天自己问她。&rdo;

做出&ldo;花瓶&rdo;之前，时柠也没想到后续还会因此发生这麽多事。

grace抄创意成性，业内几家店为了防小人都会在上新之前发圈留存，互相点赞充当见证人，以免将来被反咬一口说不清楚。

但&ldo;花瓶&rdo;是时柠随手而为，从没有过当新品的打算，权当发洩几天情绪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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