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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我找了家看着不错的酒楼，随九枝点菜，九枝起初还大吃大喝，吃着吃着，忽然放下了筷子。

咦，才吃了一碗饭就饱了?不像你啊。

&ldo;云卿，很可惜。&rdo;九枝忽然说。

&ldo;你也觉得?&rdo;我大感意外，我还以为方才屋中聊的，他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九枝点点头。&ldo;她若是男子，是可以做皇帝的。&rdo;

&ldo;你小点声，&rdo;我忙说，&ldo;这是在外头，不能随便说这些。&rdo;

九枝立刻捂上嘴。

他说的有道理，云卿还是元卿的时候，几乎一己之力处理宁安的疫病，心思缜密，调度有方，无论是胆略还是才智，都丝毫不逊于大皇子。她若是男身，搞不好真的有希望继皇位。

这一想，我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想通了一件事，但没抓住。

吃过饭，走在宁安城里，我还是心事重重。

这会子是傍晚，多数人正忙着归家，有一对母子从我身旁走过，做娘亲的走在前面，小孩子紧随其后，他身上衣服破了几处，脸上有土和泪痕，好像不久之前刚摔了一跤。

这孩子还在哼哼唧唧：&ldo;娘，我摔了，你都不管我……&rdo;

他娘亲回过头来。&ldo;你都这么大了，摔一下怕什么，娘总不能时时看顾着你，你要学着自己起来。&rdo;

&ldo;我身上痛，娘也不心疼吗?&rdo;

&ldo;自然是心疼，&rdo;女子说，&ldo;但心疼归心疼，你该靠自己还是要靠自己。&rdo;

&ldo;我长大了，遇到难处，娘也不管么?&rdo;孩子仰着小脸问。

&ldo;那时娘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就算还在，也未必在你身边，&rdo;女子又说，&ldo;爹娘也许会给你铺好路，会尽力护你周全，但你日后往哪里走、怎么走，就要看你的能耐了。&rdo;

孩子又想了想。&ldo;娘要我好好念书，也是这样吗?&rdo;

&ldo;是呀，&rdo;女子温柔道，&ldo;要你读书、求学，都是给你积攒些本事，你将来一定用得上，除非你不愿意用。你不用自然也能活着，但那就不是爹娘期望你走的路了。&rdo;

我听着，越走越慢，直至忽然站住。

&ldo;娘子?&rdo;九枝不明就里，扭头看我。

&ldo;九枝，&rdo;我也看看他，&ldo;我懂了。&rdo;

九枝要问我懂了什么，我已经撒腿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官署，守卫的玄衣军兵士看两个人飞奔而来，立时喝止。&ldo;干什么的!&rdo;有人拔出了佩剑，逼迫我停下。

&ldo;请大人速为我通报!&rdo;我高喊，&ldo;俱无山白有灵，求见宁安公主!我有要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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