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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风子想了想，没有回答他，而是回过头，问女人：&ldo;江菲，我们到哪里过夜。&rdo;

这时，花荣才知道女人叫江菲。

江菲说：&ldo;过什么夜，一直走。&rdo;

花荣听了这话，急了，妈的，这叫人话吗，一大早出发，开了整整一天车，腰酸背疼不说，牙痛得脑袋都要裂开了。他说：&ldo;不行，必须找个地方过夜，太累了，如果你们不怕我把车开到山沟里去，那就继续走吧。&rdo;

江菲说：&ldo;风子，你不也会开车吗？他要是累了，你替他开。你们轮换着开，不要停。&rdo;

花荣说：&ldo;不行，我的车不能让别人开，我讨厌别人的手摸我车的方向盘。&rdo;

江菲沉默了。

风子说：&ldo;那这样吧，兄弟，我们随便找个路边人家借个宿怎么样。&rdo;

花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城镇找个宾馆住，也许有他们的理由，他也不想问什么理由了，只要找个可以躺下的地方就可以了。他说：&ldo;好吧。&rdo;

风子又回过头，说：&ldo;江菲，你看这样可以吧。&rdo;

江菲没好气地说：&ldo;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rdo;

花荣听得出来，她心里有火。

入夜后，花荣看到不远处的路边隐隐约约有灯火。终于看到人家了。到了近前，果然路边有一户山里人家，灯光是从窗户透出的，泥瓦屋看上去有些年月，门扉紧闭。他把车开到了人家门口的空坪上，停了下来。花荣说：&ldo;风子，你下去问问，能不能够借宿。&rdo;风子说：&ldo;不晓得屋里有没有人。&rdo;花荣说：&ldo;废话，没有人怎么会有灯光，快去吧，别磨蹭了。&rdo;

风子下车，来到那扇陈旧斑驳的木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ldo;谁呀‐‐&rdo;

风子说：&ldo;老人家，请开门，我们是过路客。&rdo;

接着，传来沉重拖沓的脚步声。

不一会，门开了。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出现在风子眼中，这是个老妇，满脸沟壑般的皱纹，眼睛红肿，她嘴巴里没有牙齿。老妇说：&ldo;你们要干什么？&rdo;

老妇十分阴郁，风子有点恐惧，他说：&ldo;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天晚了，想借个宿。&rdo;

老妇看了看他，又往外看了看，说：&ldo;你们进来吧。&rdo;

风子说：&ldo;谢谢，谢谢。&rdo;

他回到车边，说：&ldo;你们下来吧。&rdo;

江菲下了车，赶紧跑到后面，说：&ldo;把后备箱打开。&rdo;

江菲听到&ldo;噗&rdo;的一声，知道后备箱的锁开了，急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了那个皮箱。

他们进了老妇的家门。

老妇关上了家门，用一把锁把门锁上。她锁上门时，风子心里咯噔了一声。少妇也神色惊惶。花荣不像他们那样恐惧，只想吃点东西睡觉，他对老妇说：&ldo;老人家，家里就你一个人？&rdo;

老妇点了点头，说：&ldo;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煮点面条吧。&rdo;

花荣说：&ldo;好，好。&rdo;

老妇去做面条时，他们仨坐在厅堂里，花荣自顾自地抽烟，风子和江菲挨着坐在一起，江菲抱着皮箱不放。风子轻声说：&ldo;把箱子放地上吧，这样抱着累。&rdo;江菲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还是继续抱着皮箱。风子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烟。他递了根烟给花荣。花荣说：&ldo;不抽，牙痛。&rdo;风子把烟插回烟盒里，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江菲踢了他一脚，说：&ldo;抽不死你。&rdo;

风子笑了笑：&ldo;抽完这根就不抽了。&rdo;

花荣心想，风子和江菲的关系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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