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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1页）
&ldo;和龙先生很熟？&rdo;
鹰翼点点头：&ldo;其实……他是我的老师。&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很小的时候就跟从了他。老师是个不爱说废话的人，更不喜欢发牢骚，或者搞些声势浩大作用却为零的举动，他总说，气力要花费在值得的地方，要做真正值得的事情，就不要在意表象如何。&rdo;
&ldo;你的老师……喜欢诗词？&rdo;
鹰翼笑了一下：&ldo;尤其喜欢李后主的词。&rdo;
&ldo;……&rdo;
&ldo;每次我说亡国之音不可取时，他就说，孩子，你懂什么。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他说在这一点上，后世诗人没几个比李后主更明白透彻的了。&rdo;
谈起龙雨生，鹰翼的话明显多起来。
小武默然了良久，摇摇头：&ldo;李后主也不见得真就明白了生死这回事，只不过……只不过他比旁人被迫往前去了一步而已。&rdo;
&ldo;或许吧。&rdo;鹰翼叹了口气，慢慢躺下，&ldo;老师自己是有大悲哀的人，悲观的人却又前进得比谁都奋勇，这种反差常常使我诧异。&rdo;
俩人许久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武看鹰翼脸色发白，他明白那是疼痛上来了，刚才方无应的检查折腾到了伤口。
&ldo;真糟糕，今天没弄到止疼药。&rdo;他起身又翻了翻方无应留下的医药包，但是里面没有麻醉功能的药物。
&ldo;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rdo;
虽然鹰翼这么说，但细密的汗珠仍然渗出他惨白的额头。
小武有些不忍，他坐回到床头，想了想：&ldo;要是有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rdo;
&ldo;喂，你会不会唱歌？&rdo;
小武错愕：&ldo;唱歌？呃，这个……倒是会一点儿……&rdo;
他精于书画，谙于音律，工于诗文，词尤为五代之冠，本来唱歌对小武不是什么难事，但面对一个四十年代爱国青年，小武一时想不出该唱什么才好。
&ldo;那就随便唱一个吧，只要唱就好。&rdo;
&ldo;可我不会时下流行的那些……&rdo;
鹰翼苦笑：&ldo;极好，我也不乐意听《夜上海》，反正你喜欢唱什么就唱什么，只是拜托别唱&lso;小楼昨夜又东风&rso;，那种歌我听了更疼。&rdo;
小武笑起来：&ldo;不会，我也不喜欢那种歌。对了有个好听的，我觉得你会喜欢。&rdo;
然后他想了想，就低声唱起汪峰的《我爱你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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