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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1页）

&ldo;……&rdo;

&ldo;也许你报得出他们的姓名，或者甚至我去调查，他们也真的存在‐‐&rdo;方无应到这儿，表情有些为难，&ldo;可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或许这只是在手术后，从外界灌输进来的信息。&rdo;

虽然觉得不忍，但方无应坚持说下去：&ldo;所有输入你脑部的信息，其实都是虚假的，只不过是……是梁所长想让你有一个常态的思维，是他为你虚拟了&lso;苏虹&rso;的过去，还不明白么？你所认定的真实，其实并不是真实。如果那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而不仅仅是某种假定概念，你不可能会感觉模糊……&rdo;

苏虹突然站起来。

&ldo;请你们离开，可以么？&rdo;她的表情冷冷的，&ldo;我的身体还没好，没力气和你们耗下去。&rdo;

这么明确的逐客令都下了，那两个也不好再呆下去了。

站起身，走到门口，方无应又回头看看苏虹：&ldo;……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rdo;

苏虹冷冷瞧着他。

&ldo;梅妃会被史朝义带走，是我的失误。&rdo;他说，&ldo;之后她所遭受的劫难，以至于引起你这么强烈的身体反应，也是因为我当时没有保护好你。所以苏虹，我想向你道歉。&rdo;

&ldo;再说一遍，我生病和你没关系，和你那个什么的梅妃更没关系！&rdo;

方无应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出来苏虹家，到了楼下，雷钧拉开车门，又停住。他回头看看苏虹家的灯光。

&ldo;她不肯承认她是梅妃。&rdo;他摇摇头，&ldo;更别提跟着我们去唐朝。&rdo;

&ldo;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去都是虚幻。&rdo;方无应说，&ldo;认定了几十年的事实，一朝成空，任谁都会崩溃。&rdo;

&ldo;是说……再如何失常的状态，一旦持续多年，本人就会视之为常态么？&rdo;

&ldo;你所说的，其实是随处可见的现象。&rdo;方无应笑了笑，&ldo;甚至可以说，这个星球上绝大部分人，这一生都活在自以为是的幻觉中。&rdo;

&ldo;喂！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rdo;

&ldo;没呀！&rdo;方无应笑嘻嘻地说，&ldo;我可不会无聊去打翻他们‐‐活在虚假的梦里虽然不可能舒服，但是那感觉多安全、多习惯呀！醒过来就得疯了，不逼到死路上，谁舍得醒过来？&rdo;

雷钧没有再做声，他钻入车里。

方无应上了车，拍拍前座：&ldo;喂喂拜托，先把我送回医院吧，护士长要是发现我溜出来又得发火。&rdo;

&ldo;就不能给你小子好脸色！&rdo;雷钧恨恨道，&ldo;明天不准再出来了！&rdo;

&ldo;遵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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