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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就是做坏的变蛋嘛,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扔了个这样的东西在我身上,你想想,那碎了的变蛋是啥样,何况还是粘自个衣服上的,碰谁都火大。”
“也是,那样子想着也怪恶心的,妾身还以为你又想出了什么赚钱的东西,让人给弄砸了。不说这了,你这回准备病几天啊,要不去南山的庄子养养?”
“……”
家里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一个人在一边拿着本谁也看不明白的小册子,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邪笑。高,实在是高,捧着多大送来的书,我读的有滋有味。简体的,不用竖着看,从小养成的阅读习惯大爆发,多久没这么捧着书不放了。怪不得多大说高人呢,看看人家一个小女孩,穿去了三国,没我这么好的先天条件,险象还生的,还调教出一帮牛人,搞的这么风生水起的,厉害啊!!
今就24了,说老实话,有点期待啊,早交代下去准备了,前几天也和兰陵说了,叫她一起来热闹热闹。天有点阴沉,大清早的叫二娘子给找了杆长家伙,在院子里照想象中三国牛人的的路数练了几招,也没出什么绝活,就横扫千军什么的,结果大杀四方,人见人躲,狗见狗闪。
颖和二女在门柱子后探出个脑袋瞅着:“相公,今耍的是什么路数,比往日的越发高深了?”二女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使劲的点着头。我一甩手将家伙扔的远远的,二女赶紧上来拿个手巾把给我擦汗。
正说话间,兰陵来了:“子豪好兴致,大清早就苦练武艺,看得出武功大进,这路数也是得了卢公真传的。”我听得两眼翻白:“那啥啥的,看不懂就别胡掰,这是《武墓遗书》里的一路(温侯戟法),绝学,前几日刚领悟的,和程爷爷的(劈风斧法)不是一路。不说这个前几日给你的习题做了没?”
用了早点后,几个婆娘都随我到了书房。兰陵自个找了个座处,二女则又腻在了颖的身上,都知道我有话说,等着我开口。我好整以暇的端起茶壶,先灌了半肚子水,踅摸着该怎么和她们说。
“前几日我和你们说过,今我有几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要登门。”我想了半天决定把那几个牛人的来历实话实说:“这几个朋友有点特别,他们不是这的人……”
“夫君多虑了,若是放在前两年,妾身和二女呆傻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保不齐闹出什么,叫人看了笑话去,丢了夫君的脸面。现在托夫君的福,家业长了,眼界也开了,去年庄子上各处来借住的考生多了,也知道各地有各地的习惯,不会再闹出象谢宝那样的笑话了。”颖顿了顿,瞄了瞄,起身走到兰陵边上,挨着坐下:“再说公主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妾身和二女有什么招呼得不周全的,有公主在也不会出了纰漏,薄了相公的脸面。”
厉害啊,我这婆娘,话前话后的就把自己和二女抱成了团,可又没把兰陵往外推,言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默认了我和兰陵的关系,而且这次王家来客,兰陵是作为主家登场的,也就意思着没把兰陵当外人。即拉拢了二女又捧了兰陵在这家的位置,几句话就安抚了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高。
我待颖把话说完,起身走到她们中间,伸出手去,将她们搂在臂中。当着颖和二女的面,兰陵害羞的挣动起来,而我则用力收紧的手臂来表示我的肯定和决心,兰陵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默默地埋在我怀中。二女也凑了过来,整个身子伏在了我的背上,两手从后边环过来,绕住了我的脖子,扣得死死的……
一时间气氛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想出声,我松开楼着的俩婆娘,站起身,艰难地移到书桌前,二女还挂在我的身上,象只树袋熊。看来刚才的情况刺激到小丫头了,我反手把她托到身前,就这么搂着她坐下了,她把头死死的埋在我胸前,不吭声……
“今要下雪了吧~~”我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刚说到哪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起了天气:“大家都还记得上回我过了河去游学的事吧?就带土回来的那次。”颖和兰陵都望着我,知道我有下文。“我这几个朋友都是那次认识的,都是怪人,但我看了顺眼。当时就约好了日子来我这,说话间就今天了。”二女抬起头望着我,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问号,颖又接过了话茬:“怪人?怎么个怪法?夫君尽管交代下来,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仔细着别犯了客人的忌讳。”兰陵也开了口;“子豪看得上眼的,就算是怪人,也是怪得有本事的,子豪但说无妨。”
我端起茶杯茗了口,理了下思路:“公主还真说对了,我那几个朋友还是真有大本事的,只是他们的性格实在是怪异,平日里待人接物还看不出,等到真的相知相交才看出与众不同来。他们几个熟读三国(罗大大还没出生,看老陈的没问题吧),常以三国名人自诩,长此以往,人前人后得也没人叫他们本名,他们自己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三国的人了,只不过活在大唐而已。换句话说他们也和我差不多,都这有点问题。”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呢,是会忘事,不发病还好,一发病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们呢,是入戏太深,都痴了,忘了自己的本性了。”
兰陵皱着眉头站起来,挪到离碳盆近点的地方:“他们这种病我听说过,不也是失心疯吗?难道他们家人没想着给他们治过?”
“治过,可这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好的。其实他们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也不错,真要治好了,活在众人的闲言碎语里,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们相公我这么看得开的。”不得以,我把一帮三国牛人都说成了精神病,万一叫他们知道了,我……不行,我得把二娘子随身带着,真有什么冲突的话也能给我争取点逃跑时间。
“我告诉你们这些,你们也该明白了,他们来了后字报名姓时可别大惊小怪,就算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也不必理会,全当一般来客,礼数周全了就行。”我转头望向颖:“交代下去,厨房有什么拿手的全拾掇出来,再准备几份礼物,送什么你们看着办好了,那个香水和九花玉露都来点;再叫几个人,去砍棵一人半高的枞树,要宝塔尖似的,整一个座子,竖院子中间,我要弄个新鲜玩意玩玩。”
颖拖着二女出去准备了,顺手帮我把书房门带上了。我搂着兰陵靠在长睡椅上,闻着怀里女人身上的味道,我迷醉得闭上了双眼。感觉到兰陵的手指拨弄着下巴上刚长出的胡子茬,伸手抚上了后背。“别停,夫君,怪舒服的。”兰陵的声音腻得象熬化的糖水:“今夫君又唱得哪出,不是借了这事让你夫人说几句话哄妾身开心吧,不过就算真是哄妾身的,妾身也高兴,夫君哄妾身,说明夫君心里有着妾身呢~~”说着说着,兰陵有点哽咽起来。
我轻轻拭去兰陵眼角的泪花:“瓜婆娘,好好的哭什么?谁哄你了,我夫人现在可真把你当一家人看了,就差没说出来了。对了,你现在还有没有心痛、胸闷什么的?”
“也就当着夫君才会掉个泪,耍个小性子,夫君多担待着。”兰陵拿个帕子抹了抹眼角:“夫君有心了,自打喝了夫君叫喝的鸭脚丫茶,这病老久没犯了。”
我拽过她的小手在袖筒里捂着:“其实这病就靠养,少沾油腻,少搁心事这才最主要的。我这次来的几个朋友,里面有个自称华佗的,人虽痴了但的确一手好医术,就是惦记着你这病,才定了这次约会,让他给瞧瞧,开个好方子,好好养养,盼着把这根给去了。”
“夫君说神医就一定是了,差点忘了你还是个不现形的千年老妖,前后知千年的,就是真华佗在夫君这也不稀奇,得了夫君的惦记,比啥药都管用,心里舒坦的。”兰陵埋在我怀里,满脸红彤彤的。我看着窗外,雪,开始下了……
午后的院子里,我指挥着下人们用绫罗绸缎和各种亮晶晶的东西按我的记忆装饰这那棵一人半高的枞树。才小半个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一棵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枞树,配上枝桠间的白雪,有点圣诞节的味道了。
看着已经成型的圣诞树,不免又想起以前来:红衣怪老头、烛光晚餐、满街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卿卿我我,有的还拿着焰火满处放……对了,焰火,我怎么忘了这出。赶紧的叫人拿了根棉线去浸了火油;回书房配了二两火yao出来,转身找了把小锉子,也不管金的铜的还是铁的,逮住了是金属的就一阵猛挫,搞了一大堆金属粉,均匀地拌了火yao。钱管家见我忙前忙后的鼓捣,屁颠屁颠地凑上来:“小侯爷莫不是要做爆杆?何劳您动手,包老汉我身上,保准响得亮堂。”我把拌好的火yao朝钱管家手里一塞:“我这可不是要做爆杆,那是听响的,我这要做的叫焰火,是看彩的,做法虽说和爆杆差不多,但也不全一样。”钱管家把火yao包抓得紧紧的,生怕我要自己动手,象个得了新鲜玩意不肯撒手的小孩:“小侯爷,该怎么做,您尽管交代下来,您动口,我动手。”
有人动手再好不过,交代了钱管家不要把火yao压实,封口朝天用火油棉线做引线。不愧是做爆杆的行家,一点就透,不一会钱管家就做了试验品出来。
试放的效果不错,这年月的人还没见过放火有放得这么漂亮的。钱管家乐得肥脑袋上亮晶晶的,一个劲的叫好。兰陵偷偷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这东西就象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钱管家抱着材料跑他那屋鼓捣去了,吩咐下人收拾了焰火的残骸,我和婆娘们守着炭盆,就等着三国牛人们出现了。
来了,终于来了。天色有点发暗的时候下人来报,有几个自称从并州来的客人求见。我兴冲冲地迎出门去。
门外就三个男人,没见着预计中的小丫头。当先一人,身高九尺,腰围估摸着不是九尺,一身火红狐狸皮的氅子,脸部轮廓如刀削般硬朗,整一个盖世酷男。在他身旁站着一个风格完全与他相反的美男,如果说前面那人是电影里常见的硬汉造型的话,那他就是象阿汤哥和皮尔斯.布鲁斯南那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那叫一个帅啊。最后上来一个妩媚的男人,对,是妩媚,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这种感觉,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以前电视里也有过些见识,但这回真见着,那叫一个汗啊!
只见那个妩媚的男子上前来,冲我拱了拱手:“王修?”我一抱拳:“华佗?”他直起身子,理了理肩上小箱子的背带:“多大介绍来的。”没头没脑的一句,大概就我能听懂,我也回了一句:“代问烟大好,晓易没来吗?”
对暗号似的确定了彼此穿越的身份,两个大男人凑到了一块,相对泪眼涟涟的,终于找到组织了。
华佗介绍了吕布和郭嘉,正想把他们迎进门去,只见吕布朝背后拍了一下,回过头去,用我绝对想象不到的温柔语调说到;“晓易,醒醒,到了。”我这才留意到这哥们腰背上鼓鼓囊囊的,不知挂了什么东西。
“让我再睡会嘛,大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吕布的狐狸皮氅子里撒着娇。吕布歉意的朝我笑了笑:“王兄见笑了,晓易她身子弱,受不得风寒……”嘿嘿~叶魔女身子弱?小布布你可真能瞎掰。我双手背后,做仰望状,使出少林狮子吼:“出来看帅哥啊!!!”“哪里,哪里?哪里有帅哥?”一条貌似小动物的黑影从吕布的氅子里窜出来,四处张望着。一旁的美男三人组看得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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