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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罗伊迪的口吻就突然变得熟络起来,实在是有点儿少根筋。
&ldo;唔……&rdo;我按下了电源开关。&ldo;可以用这个看的话,干嘛还要书本?&rdo;
&ldo;当时是过渡期。&rdo;
小小的画面上出现了文字及图像,似乎可从这里阅览数据。不过,为何不用自己的护目镜来看?使用这种系统,不就不能离开书桌?得一直坐在这里盯着这个难看的画面。每个人的视力及喜好不同,又要如何对应?不过,我想起拿拿约克曾提到&ldo;图书馆是代表某种场所的词汇&rdo;。换句话说,只有部分能忍受这些不便的人,才会到这儿来吧?
我感到有些无趣,便离开书桌,走向墙边,拿起并排在架上的档案夹。打开一看,里头有好几张约十公分左右大小的圆盘。
&ldo;这是什么?&rdo;
&ldo;记录用光盘。&rdo;罗伊迪告诉我。&ldo;那边的终端机里有插槽,用来放这个。&rdo;
&ldo;唔……&rdo;我抽出一张圆盘,观察一番。&ldo;这种储存媒介真是既大又脆弱耶。为什么是圆的?&rdo;
&ldo;为了便于转动。&rdo;
&ldo;转动?&rdo;我大吃一惊。&ldo;用马达?&rdo;
&ldo;对。&rdo;
&ldo;好浪费喔!&rdo;我回到桌边,插入了圆盘。&ldo;啊,不过爱迪生发明的留声机好像也是这种原理
喔?留声机头是固定的。原来这个时代还在做同样的事啊!&rdo;
依据画面显示的指令随意操作之后,影像及音乐便开始播放,局部屏幕上出现动画,节奏轻快的曲子从音质不良的小型扩音器里传来。一开始我以为影像才是内容主体,看了一阵子,但令我惊讶的是,原来主要的信息是来自于音乐部分。我往返于墙边的书架及书桌之间,试了好几张圆盘,张张皆是音乐文件。
&ldo;真服了他们耶!&rdo;我讶异地喃喃说道。&ldo;为了这种东西竟然用了这么大的空间,好奢侈喔!&rdo;
应该也可以搜寻其它信息吧‐‐我转了个念头,又往终端机前坐下,开始查看各个网页。不知道有没有关于露娜堤克城的历史记录?
罗伊迪站在我的背后观看。当然,罗伊迪阅读文字的速度要比我快上许多,照理说这些作业全交给他来办较有效率,但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老式的系统实在有意思;感觉上机械似乎昏昏欲睡,每个动作皆很迟缓,且时常产生无意义的声音及多余的动作,我不自觉笑了起来。
当时的情况,我已大致了解。这些硬件在过去‐‐亦即这里落成时‐‐是最新型的,当时自然还连接着全世界的网络。不过,在这一百年间,经由卫星传送的电磁波系统被淘汰后(虽然我不清楚当时这种系统是否已经存在),这里的软硬件就渐渐变为旧型,且在没升级的情况下,只怕还没撑到十年,便不能用了。当时那种老式且低速的通讯协议,应该也不会有保障制度。现在的软硬件己完全变了样,就连定义也早已不同,因此这里的系统在孤立之下,降格为单纯的音乐播放器,还是音质最差的自动点唱机。
结果,我还是没能发现关于这个城市的信息。或许这座城市落成之时,这个图书馆只收藏了建造之前‐‐亦即更早以前的信息。之后,这里便只剩下缅怀过去的功能……至少这里似乎没有露娜堤克城这百年间的记录。或许这样的记录根本不存在‐‐倘若人真的不死,便没必要留下记录,因此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
我一面听着古典乐,一面玩了一小时左右的老式终端机。没错,&ldo;玩&rdo;是适当的表现方式,移动手掌及指头输入的构造相当有趣。从前的人是这样用手操作机器的啊!人只有两只手,无法同时做其它事‐‐换句话说,这是种独占,多么奢侈啊!
我开始打起呵欠,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将用过的媒体放回书架上,举起双手做了个深呼吸。这个房间的空气有股独特的香味。
&ldo;哈啊……&rdo;做到一半,又变成了呵欠。&ldo;我想睡啦,回房间吧!上午走太多路了。&rdo;
&ldo;要查的东西查完了?&rdo;罗伊迪问道。
&ldo;不,我什么也没查啊!&rdo;
&ldo;道流刚才在找某个东西。&rdo;罗伊迪说道,他方才看到了我的搜寻画面。
他现在也会自己推理了?这是学习的成果吗?
&ldo;对,比方说……我想查查这个城市的居民名单。&rdo;
&ldo;目的是?&rdo;
&ldo;你说呢?&rdo;我瞪着罗伊迪。&ldo;这点小问题,用你的脑袋想想吧!&rdo;
&ldo;这座城市的居民之中,道流知道其姓名及存在却仍未见过本人的,有萨桑&iddot;苏荷、可萝&iddot;苏
荷及真野&iddot;强矢三人。以此条件所预测的结果为……&rdo;
&ldo;够了!别再说了!&rdo;
我粗鲁地推开身边的椅子,椅子撞到了罗伊迪的脚。
&ldo;了解。&rdo;
我奔下楼梯离开图书馆,罗伊迪不擅长下楼梯,没能立刻跟上。我考虑是否就这么先行回房,但犹豫一阵后,还是留在走廊等他。
慢吞吞的罗伊迪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ldo;道流,您不舒服吗?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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