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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到底忍不住好奇，&ldo;真的能吹响？&rdo;

沈钟磬笑起来，&ldo;……声音很好听。&rdo;接过去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一曲低沉婉转的旋律幽幽响起，静夜里显得特别的空荡、响亮。

把甄十娘吓了一跳。

天，这是内宫。又是深更半夜。

这煞星就是这样的随心所欲，做事永远都不会考虑别人，心里叹息，甄十娘伸手夺下来。&ldo;……深更半夜的，仔细惊着万岁。&rdo;

&ldo;这是专门祭祀的大殿……&rdo;沈钟磬笑道，&ldo;离万岁和嫔妃的寝殿远着呢，吵不到。&rdo;嘴里如是说。沈钟磬到底没有继续吹，伸手接过牛头埙把玩着。&ldo;不怪你不懂，这是北方的乐器。&rdo;

&ldo;北方的乐器？&rdo;

甄十娘眨眨眼，她前世就是北方人，可她确实没见过。

&ldo;……我师父是北方人，这是他老人家教我的。&rdo;想起童年往事，沈钟磬声音分外柔和，&ldo;那时最喜欢用黄泥做牛头埙，邻居的孩子都不会儿……每次挨了打，就一个人悄悄跑到山顶吹这个……&rdo;

&ldo;你小时候常挨打？&rdo;甄十娘很好奇她公公是怎样一个人，&ldo;老夫人会不会护着你？&rdo;

沈钟磬摇摇头，&ldo;是爹想护着我又怕娘……&rdo;

这可是男权的社会，也有妻管严？

甄十娘眨眨眼。

&ldo;我小时候倔，不像二弟嘴甜，两人在外面一起惹了祸，被告的家里，二弟或者躲起来，或者给娘道歉求饶，我就不会，娘就使劲打我不打他……&rdo;沈钟磬叹了口气，&ldo;爹背后总劝我见娘发怒时就学二弟快点跑，等娘消了火再回来……&rdo;

&ldo;那你怎么不跑？&rdo;

&ldo;堂堂大男人，怎么能当逃兵？&rdo;沈钟磬说的理直气壮。

&ldo;……你也不告饶？&rdo;甄十娘有些好奇地看着他，&ldo;就站在那儿让老夫人打？&rdo;

沈钟磬抿着唇，没言语。

甄十娘万分庆幸，这一点简武没学他，想象一下，简武若像他一眼，在外面惹了祸既不告饶也不躲闪，就站在那儿让自己打，大约没把简武打服，自己先气死了。

做儿女的，哪能事事和父母拎得清？

真是个犟种！

心里想着，甄十娘叹了口气，&ldo;……难怪你叫二犟头。&rdo;

沈钟磬一激灵，他这个外号很少有人知道，已经多久没人叫了，她怎么会知道？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以前老夫人也这么叫你？&rdo;

沈钟磬使劲瞪了她一眼。

&ldo;二犟头？&rdo;甄十娘就好奇地叫了一声。

&ldo;不许叫！&rdo;沈钟磬脸色腾地涨红，瞪眼扒皮地看着甄十娘。

这要被传出去还了得？

很少看到沈钟磬这么窘，甄十娘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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