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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判言与祭祀（第2页）

小蛮认真思考了一阵子：“军营里有名的，也就是扈烈大人和我家夫人了。哦，对了，还有巫医大人。”

“巫医？”

“对。巫医大人可神了，去年我弟弟染了天花，巫医大人给我弟弟开了几副药，我弟弟吃下去之后立马就好了。”小蛮说这话时，眼睛都发着光。

“还有么？”

“我们出征时，是巫医大人为我们祭天拜别的，公子你别说，巫医大人祭了天之后，我们北越的士兵气势不止强了一点，所有人都极为亢奋呢，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小蛮似乎很敬重那位巫医，之后零零散散又说了不少，洛清寒细细听过也没发觉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只是这一件事洛清寒觉得有些古怪。

若是依小蛮来讲，巫医祭天之后，全体士兵像是脱胎换骨，则不是简简单单的信仰的功效了，更像是催眠。洛清寒对这个神秘的巫医有了些兴趣。

而洛清寒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巫医叫做巫刹。

可能是小蛮与洛清寒的对话被人听去了，也可能是洛清寒心愿被上天听见了。当天晚上，洛清寒就见到了巫刹。

巫刹是瓦纳莎陪同前来的，瓦纳莎收敛了笑意，似乎有些忌惮巫刹，进了帐子之后就安静的垂手立在一旁。

巫刹全身都被黑色包裹，只露出一双深红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洛清寒。洛清寒也由着他看，也深知他们不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巫刹盯了一会儿洛清寒，转头去跟瓦纳莎说话，瓦纳莎听了问洛清寒：“巫医大人问你是哪里人？”

洛清寒愣了愣：“东临国京城人氏。”瓦纳莎照实翻译过去了，洛清寒听不懂北越语，只能看着二人一阵阵打量自己。

巫刹又问了瓦纳莎什么，瓦纳莎古怪的看了洛清寒一眼：“大人问你，是否有人为了算过命数？判言是什么？”

洛清寒咬了咬唇，心底滋生起寒意：“归又还。”瓦纳莎又说给巫刹了。巫刹闻言笑起来，连笑声都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巫刹笑罢，转眼突然看着洛清寒，慢慢吐出几个字。

“蛇神，祭品。”洛清寒知道北越信奉的守护兽是蛇，那祭品是指自己？想到这儿，洛清寒拔腿就往外跑，被在门口的扈烈堵个正着。前有狼后有虎，洛清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易就被抓住了。

瓦纳莎则轻轻巧巧在洛清寒后颈上一敲，洛清寒就昏了过去。

巫刹看着洛清寒，被黑布遮住的嘴唇上扬，像是抓住猎物的豺狼，露出了森森的牙齿，磨牙霍霍。

耳边有人在念着不知名的词，像是祭词。洛清寒觉得头疼。

悠悠转醒之时，洛清寒觉得四肢动弹不得。她突然想起之前巫刹说要献祭的事。

“你醒了？”瓦纳莎轻轻拍了拍洛清寒的脸，面无表情道。

洛清寒挣扎了一下，发现四肢都被绑得死紧。她瞪着瓦纳莎：“瓦纳莎，你最好放了我，若是你杀了我，东临绝对不会放过北越的，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瓦纳莎似乎没想到洛清寒会威胁她，不过她也不怕，笑眯眯的接过手下递来的匕首，从洛清寒脸侧慢慢滑过。匕首雪亮的光闪过洛清寒的眼，洛清寒觉得皮肤上泛起冰冷的小疙瘩。

“你倒是胆子很大，巫刹大人说了，这匕首是要从你的心脏刺下去的，要将你整个儿的心脏剖出来，这样蛇神才能高兴。”说着，那匕首的刀刃已经靠近了洛清寒的心脏。

洛清寒闭着眼，心脏剧烈跳动，深深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巫刹还绕着洛清寒躺着的祭台念着祭词，瓦纳莎的匕首又回到了洛清寒的脸上，像是在故意找洛清寒的难堪一样。

洛清寒咬咬牙，伸头撞上瓦纳莎的匕首！脸上像是火灼一般的疼，洛清寒闻见血腥味，看见瓦纳莎和巫刹惊讶的神情，慢慢露出得逞的笑容。

小蛮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拿了帕子捂住她受伤的脸颊，可血是越来越多。瓦纳莎也回过神来，急忙叫了军医来。只是瓦纳莎再看洛清寒的眼神已是恶狠狠的了。

洛清寒脸上的伤得到了及时的处理，止住了血，似乎是瓦纳莎授意，军医并没有给洛清寒修复疤痕的药，小蛮终究是心善的，偷偷摸摸去拿了一点点来为洛清寒敷着伤口。洛清寒倒也不甚在意，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留了浅浅的印子，若是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反倒是瓦纳莎一众的漠不关心让洛清寒放下心来，通常来说，无论是什么国家种族，献祭的祭品一般要全身完好才能献祭，若是将不完整的祭品献给神明，会遭到天罚。

洛清寒也是拿命住赌注，好在洛清寒的运气一向不错。瓦纳莎和扈烈一众自献祭失败后就没有再来见过洛清寒了，洛清寒幸灾乐祸的想过二人正暗地里想办法要千刀万剐自己，却又不能下手。

毕竟，若是自己一死，与强国东临国的战争就在所难免了，他们虽会耍小聪明，可大事上还是要谨慎的。

洛清寒在北越营地里好吃好喝了一阵，也基本将北越营地的情形摸透了，现在只差一个可以逃之夭夭的机会了，可偏生小蛮又寸步不离的跟着，让洛清寒无从下手。

就在一天晚上，洛清寒的帐子里突然闪进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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