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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啥啥啥这到底是个啥情况（第2页）

硬要说，更像是被磨平了心气、处于斯德哥尔摩的心理状态下，从身心上都沦为了对方的真正俘虏——但就商杨所认知到的黑色修女而言，这种可能性微之又微。

很简单，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很难做到把自己剥离开被动的‘俘虏’或者是‘宠物’的地位。但黑色修女她......她不用撕开面具，商杨就可以从她那平淡的表情里读懂她的高傲。

仔细想一想，即便被锁链加身的她，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恐惧或者是屈辱的表情，乃至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常有的对其‘主人’的献媚一类的表情，也完全没有。她恬静而优雅，即便被套着项圈也维持着那份高贵，反差感之大完全让人以为她是个落魄公主。

正是这样的装不出来的骄傲，才让商杨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患上斯德哥尔摩症。

但这样一说来，矛盾就更大了——如此骄傲的一个人，不屈服于奴隶的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打败兽人、怪力不输给莎拉的一个人，她凭什么屈服于那条锁链？？？

太多次了——商杨连数都数不清：多少次莎拉放开了链子，多少次握住那链子的人变成了自己、或者是其他人。

甚至，莎拉还天天在吃饭的时候随手把那链子套到旁边的柱子上去。如果黑色修女真的那么骄傲，她稍微有心，就可以完成反抗才对吧。

还是说那链子上给下了咒，或者是那位白哥布林祭祀在她的项圈里动了什么手脚？就像影视品常有的那样，一旦想非法取下那玩意，就会瞬间爆炸？

但是......也不太可能啊？

商杨想起莎拉划破黑色修女脸颊的事情，当时的黑色修女可是表现出了自己本性的一面。虽然有些邪恶，把自己给吓住了，但没过多久自己就又沉溺于她那高贵优雅的恬静姿态里，乃至于忽略了当时的谜团——那就是，即便被锁链缠身，黑色修女的本能也没有受到任何束缚。

在变身成黑天使的情况下，她显然强大很多，如果她真的想做出什么，甚至暗杀莎拉——商杨都觉得她未必做不到。

可她就是不反抗！

难不成就真的是因为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莎拉爱她？？？

那......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她说爱，莎拉哪里爱她了？

而且......想到黑色修女那变回本性一样的，充满魅惑与性感，处处散发雌性荷尔蒙的模样，商杨就觉得她的‘爱’或许跟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样。他不了解黑天使一族，但是在莎拉口中所听到的那些，商杨却是一直感觉他们应该是那种会让自己发出‘什么鬼啊’这种惊叹的放荡种族。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面对的黑色修女是那么恬静，平和而充满了优雅的气息，所以没有感觉出来。但就在下午，就在黑色修女对自己表现出她完全不一样的那一面时，商杨才终于可以肯定——‘妈呀！这就是我听到的黑天使！’

但这样就可以否定那个一身漆黑，表情与眼神却洁白无瑕的她了吗？商杨每次看着她那温柔平和的模样，都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受到了治愈。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她那受尽屈辱被人奴役却没有任何愤恨、像足苦行僧与圣女的结合形象，才让自己初期得到了些许安慰与鼓舞，以至于能够走到现在吧......

她对自己而言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相干。

所以，这一时间要商杨去否定那个带给自己希望与治愈的白月光圣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说服自己忘掉那个‘罂粟修女’，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种矛盾而复杂的两面结合体，商杨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妈呀这也太戏剧化了......”

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任何办法，商杨气得锤起了床板。明明那么多事情都搞定了，警察局也建好了，法令跟一些制度也都有好好地颁布与实现。他本来都好好想当个混吃混喝的法律顾问，当异世界的居委会挂牌律师算了，谁知道现在却遇上了这种事情。

明明重要的是案子，可是自己却给黑色修女弄了个七荤八素，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别说闭上眼，商杨估摸着自己晚上睁开眼还得再见到她——毕竟莎拉公主很可能会过来自己房子看看，那肯定她也会被莎拉公主拖过来啊！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想到莎拉公主，商杨又长长叹了口气。他着实喜欢这个女孩，但因为种种实际的现实原因，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留下来跟莎拉双宿双飞，当一个普通的部族驸马。可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他有那个心想背叛莎拉——虽然这事情说到底并不是自己主动，可是他哪有可能厚着脸皮把这锅推给黑色修女。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他都有在那一刻产生了配合的想法。从这一根本上，他便已经对不起莎拉公主了。不管多么想‘洗白’自己，自己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啊！！！

商杨绝望地扑到在床上，头都要给自己想炸了。好嘛，不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现在想左想右也都是绝望——想黑色修女想不出头绪，想到莎拉又觉得心痛不已。想案子吧......自己这心情，哪有余裕去推理什么的啊？

“你的心......它呼唤我......那颗灵魂，它诱惑我。我想抗拒，可是，数度的，数度地被吸入其中。商杨，你大声呼唤的心音既纯净，又污秽不堪。它要污染我，可我却有些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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