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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川站在水柱上看着下面,一阵冷笑。一挥手,雨倾盆而下。
火瞬间熄灭。
马云川一挥手,水卷起高伦两人,同他一起消失在河里。
下面的人群惊呆了,人看不懂这一切。
马云川穿着那件羊毛大衣,嘲笑说道:“你们还要救那些人吗?他们可又想要你的命!”
“为何要我们的命!”
“因为我同他们说了,只要杀了你们,就饶过他们。”
小蕊本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这个世界亏欠了马云川,不该再质问他什么。
马云川继续说:“这群人,自私透顶。他们想着的只有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宁可杀死无辜的人。你的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的。”
说着他用手去探高伦的胸口。这时,一股吸力,将他拉往前一拉。胸前的乌石飞了出来。乌石吐出阵阵的黑气,直往高伦身体里钻。
小蕊心想不好。一头趴在高伦身上,可那黑气根本挡不住,钻进两个人间的缝隙,依旧往高伦伤口里进。
马云川被乌石拼命往前拉,整个身体似乎要散裂开,一同化为黑气钻进去。他控制着身体,脖子几近断开。
小蕊拔出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割开手掌,手握住乌石。乌石发出嗤嗤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
马云川大声喘着气。小蕊问道:“这石头你怎么得来的。”
“捡的。”
“马三分把你的故事都告诉我了,我不管你是否吃过人,在我心中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也不要再隐瞒我。”
马云川平息了会:“那时,我被人推下河,整个人冻成冰棍,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发现我的头上有一块刻了花纹的黑石,正发出奇异的暗红色光芒,我捡起来,光芒照耀了我的全身,觉得身体不再那么僵硬。然后转头一看,却看见了我真正的身体,满脸痛苦,僵硬躺在那儿。原来我已经死去,现在的我只剩下灵魂。然后我发现乌石可以给我无尽的力量,让我的灵魂不再散去,也让我能控制住江水。于是,我就想用这些神力报复村里的人,给我的母亲和我自己报仇。他们不是咬定双河里有吃人的河伯吗?这河里本没什么河伯,我得满足他们!”
“这块乌石不是好东西,他会侵蚀你的灵魂。原本你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所以它未能完全发扬出你的恶,你除了吃了十几个人外,并没有干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我师父说再继续下去,就说不定了。”
“呵呵,吃人?我一个灵魂吃人做什么?”
“你没有吃他们?那他们人呢?淹死了吗?”
“都被我送走了。那些选出来的人平时在村里也同我们家一样,无依无靠,被人欺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被送进河里。我将他们送到下游去,告诉他们离开这里远远里生活去,永远别踏进县里半步。否则,被我知道了,再不会饶了他们的命。”
小蕊一阵狂喜:“你放了他们,真的吗?”
“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活着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我不是为他们活着而激动,而你为你而激动。”
“我?”
“是的,仇恨并没有吞噬你的心智,神力并没有激发你的贪心。马云川还是那个马云川!”
马云川一掌拍在墙上,碎石纷纷落下:“可我不想再想当那个傻好人马云川。我救了那些孩子的命,成为了罪过,害死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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