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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凡人歌（第2页）

周浩疆斟酌着措辞，委婉地提出了异议：“洛雅，你当初让高蕴海联系我，说愿意协助我破案，你理解的‘协助’就是这样的吗？”

洛雅马上一脸挑衅地问道：“你觉得应该是哪样？”

周浩疆义正言辞道：“我们知道怎么办案，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把你掌握的证据交给我们……”

洛雅不客气地打断道：“然后像高蕴海那样，被你利用榨干后一脚踢开吗？”

周浩疆怒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雅微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协助你周大队长个人破案，而不是尽什么义务。当然，说‘协助’也不是很准确，准确地说，是咱俩合作破案。既然是合作，必要的时候，得按照我的方式来。”

周浩疆没想到洛雅敢这么张狂，打着官腔反问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知道你这种行为的严重性吗？”

洛雅不耐烦地比划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周队，你不是号称为了破案什么都做得出来吗？只要能破案，何必跟我上纲上线！这个案子你负责这么多年，算没算过前前后后搭进去多少无辜的人？如果再没有起色，你的职业生涯也不比高蕴海强多少吧？”

周浩疆终于听明白，洛雅是在跟他算账。他懒得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是高蕴海跟你说什么了吧？就因为我没派人保护陆憬然？我跟他说过，只要这个案子能破，我愿意为这件事承担任何责任！”

“陆憬然连个证人都算不上，我们没法让你为她的死承担什么责任。”洛雅看着周浩疆，继续发问道，“我只是想问问周大队长，在你弟弟周潇染上‘星夜’、暴毙家中这件事上，陆憬然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周浩疆愣了一下，表情严肃道：“你们终究还是查到了。”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高蕴海到了燕京，稍稍打听就查到了。我和周潇也见过几面，他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遗憾。说到底，不过是年轻人的感情纠葛……”

“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周浩疆显然被洛雅的措辞激怒了，他朝洛雅低吼道，“陆憬然主动承认，她给我弟弟戴了绿帽子！她承认也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她放不下高蕴海！我弟弟当了一辈子天之骄子，认识她之后就沦为了小丑、炮灰！”

洛雅并不示弱，立马反问道：“所以他就有理由走向歧途、自毁前程！？所以你就有理由把这一切怪罪在陆憬然和高蕴海身上，然后利用他们去帮你破案，再利用这个案子报复他们！？”

周浩疆用力摇头，发誓般澄清道：“我没有！我只是公事公办，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破案！”

“那你刚才信誓旦旦地愿意承担什么责任！？”洛雅抓住破绽，再次反问，“你明知她可能有危险却故意不派人保护她，你这是公事公办！？我们是没有证据指正你什么，你当时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浩疆蹭地站起来，指着洛雅嚷道：“这就是你要见面的原因吧？好吧，我没必要跟你辩解，你现在想怎么样？”

洛雅也站起来，咄咄逼人道：“我想告诉你，世界上被绿的男人多了！被女人甩的男人更多！如果个个儿都想不开跑去吸毒，你周大队长恐怕连尿尿的时间都没有！你弟弟周潇他死于‘星夜’，死于你所谓的‘天之骄子’的虚幻光环，死于他不堪一击的承受力！他的死唯独跟陆憬然没半毛钱关系！”

周浩疆忍无可忍，一把将洛雅推倒在地，嘴里怒斥道：“说够了吗！？你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洛雅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倚着沙发朝周浩疆喊话道：“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当初利用陆憬然和高蕴海破案，我现在也利用你报仇，被我利用你不吃亏！让我感受到你的忏悔和诚意，杨湛的手稿自然会给你。过几天敬仁高中就开学了，我去当我的副校长。你想清楚了，要是同意，咱们正儿八经给冯家备一份像样的大礼。”

周浩疆无奈地点着头，他知道自己目前确实别无选择。随后，他冷笑道：“看来你是豁出去了，但我不相信，你真能豁得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冽离开天江回了M国，那可是他的老巢。国际刑警最近对M国盯得很紧，可能就等着他回去重操旧业呢……”

洛雅盯着周浩疆，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人说话的包间里，只有空气中回荡着循环了无数次的《凡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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