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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因谁而如此痛苦（第2页）

晗相如当即演奏起来，琴音不似初夏的清甜，反而沉了下去，多是低音，显得格外沉重。

祭乐以庄重肃穆为主，确实该当如此，连青雪都不禁感慨，在谱曲上，晗相如确实称得上是大师，他有着极高的天赋，上天当真是厚爱于他。

待到快要结束时，青雪柳眉微蹙，听出了突兀之处，等他弹完，也不卖弄，直言道：“收尾部分，似乎有些不对。”

晗相如眼前一亮，忙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最后一节最为难写，我改动了不下一百次，仍觉不够力度，青雪小姐可有好办法？”

说着，晗相如便把琴往对面一推，青雪微一沉吟，眸光微闪，将琴摆正，弹奏起来。

她弹的是一小段，哀婉凄切，凄凉感伤。

晗相如回神，泪已落满衣襟；三楼西边房间内，玉玠抚上心口，那儿仿佛被揪了起来，生疼，他听着姐姐所弹的曲子，想起了那日在灵堂前、他亲眼看着姐姐的棺材起灵的瞬间。

“这一小节，不知可否收尾？”

青雪清脆的声音划过耳畔，晗相如久久不能言语，只痴痴地看着她。

良久，他起身，深深拜了三拜，再直起腰来，紧紧盯着端坐对面的少女，嘴唇蠕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化了两个沉重的字眼：“足矣。”

“你的事儿解决了，不知能否帮我个忙？”

“小姐您请说，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晗相如的表情严肃，几乎要把她当成神来膜拜。

青雪轻轻一笑：“不是什么难事，你不是和媃娴公主在一起吗？你就替我转告她，五月初一先皇祭祀，我有事找她，想约她在肆骊山腰的猎场相见。”

“您为何不自己去？”

“我刚要去极乐坊，你这不是堵着我出门了吗？”在晗相如局促的神情下，青雪慢慢地说，“你和她更熟悉，若是出自你之口，把握更大。”

晗相如拱拱手，并未坐下，反而躬身站着：“青雪小姐请放心，在下一定说服公主。”

“你别这么客气，坐下说话。”

晗相如摇头，忽而倾下身来，凑近青雪，激动地说：“刚才您弹奏的那段，真是神来之笔！我从未听到过如此扣人心弦的祭乐，就，就怕慕容二小姐无法演奏出它该有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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