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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开的楚霆翊一怔,他能感觉到凌七七的抗拒。
“凌七七……”
“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凌七七忍着心中的苦涩,转身下着逐客令。
单薄的背影让楚霆翊心底一抽,他再次拥住凌七七,哑声道:“不走,除非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他又怎么能走。
凌七七抬起手,想推开他的手,可想起他手臂上的伤,还是放弃了。
她深吸了口气:“那你说吧。”
良久,楚霆翊才放开了手:“我知道你怨我骗了你,但是我当年不得不答应我妈。”
闻言,凌七七眸色一闪,转身看着两眼泛红的他。
“她用死逼我答应和汤筱沁结婚。”楚霆翊眼底多了几分懊悔。
凌七七愣了瞬,神色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所以你答应了,可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红了眼,心中的委屈、悲痛和酸涩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如果楚霆翊在那时就告诉她真相,她会理解。
哪怕最后只能分手,也远比现在要好得多。
可楚霆翊瞒了她五年,蹉跎了她五年的时间,给了她迟早都会落空的期盼。
楚霆翊看着她,一字字道:“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当年的他扛不住楚母的压力,选择了妥协,可是他根本不能放开凌七七。
从那年开始,他就像个双面人活着,在很多个日夜,他都想坦白。
可是他怕凌七七放手,怕她离开……
听到楚霆翊的话,凌七七却苦笑了出来:“可你最后不还是选择离开了吗?”
这句悲戚的话就像撕开了两人的伤疤,痛意刺进了心底。
楚霆翊喉间哽咽,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又或者他的解释原本就是苍白无力的,他自私的将凌七七困在身边那么多年,消磨了她所有的希望。
凌七七垂眸,自嘲地弯起唇角:“你的选择是对的,汤筱沁样貌家世和你门当户对,而我只不过是个快死的人。”
她攥紧了衣角,将眼泪逼了回去:“你也不用感到愧疚,我的病和你没有关系,你有权力选择更好的人。”
楚霆翊心尖一颤:“凌七七……”
凌七七后退了一步,语气多了丝疏离:“既然你想说的已经说了,就快走吧。”
挽留的话尽数都被卡在了喉咙,楚霆翊看着她,仍旧不肯离开。
这时,凌七七面色一变,血腥味让她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她仓惶地看向楚霆翊,狠心怒斥:“我让你走没听见吗?我说过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凌七七如同变了个人,她从不曾发这么大的火。
她推搡着楚霆翊,将他一步步推了出去后“嘭”的关上了门。
下一刻,血“哒哒哒”的滴在洁白的地板上。
凌七七白着脸,靠着门滑坐在地,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息着。
“姐!”
听见声响的凌淮晨慌忙跑出来,却被她扯住衣袖,颤声提醒:“小,小声点……”
她不想让楚霆翊听见,更不想让自己这副快要死的模样勾起他心中的愧疚。
凌淮晨鼻尖泛酸,红着眼拿来纸将凌七七下巴的血擦掉。
凌七七吞咽了几番,回头看着门,吃力地扯着嘴角:“淮晨,我们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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