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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辰一开口,就有些刹不住了。蔡靖康乐见其成没有制止,而程子辰旁边的许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阻止他说话,于是,程子辰便说了个痛快:“那崔有时惯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看上去性情活泛爱交朋友,可实际上他想结交的朋友,都会提前在心里衡量一番利弊,若是觉得某些人日后大有作为,他便如同哈巴狗见了肉骨头一般扑上去,投其所好,不动声色的示好,直到人家将他视为朋友,他才圆了心愿。可若是家境一般,眼看着日后不成什么气候的,他连瞧都不正眼瞧,就像对方是被人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垃圾,看都懒得看一眼,更遑论驻足弯腰捡一捡,称得上是避如蛇蝎。”
程子辰一番话让蔡靖康和鹿阮听的是震惊不已,他们一个在桌案后,一个在屏风后,两个人四双眼睛同时观许节的神色,发现许节对程子辰的话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赞同,相反,还隐隐露出些识人不明的遗憾和哀叹。这个崔有时,在程子辰和许节的眼里,与之前楚萧打探出来的其他人描述中,竟完全不一样。鹿阮心里啧啧称奇,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应该信哪一方的叙述,想必坐在外面的蔡靖康,肯定也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那你二人可能说一说,崔有时将梁清的诗词据为己有,这件事可否属实?”
“……属实。”
“确有此事。”
两个人同时开口,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既然如此,蔡靖康又回到老问题:“那么,你们二人不曾制止或者痛斥崔有时窃诗的行径,也属实么?”
“……”
这回两个人的反应就有些微妙的不同了。程子辰听了蔡靖康的问题,面色羞愧的垂了眼低下头,像是良心受到谴责,无法面对蔡靖康所提的问题一般。而许节则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似蔡靖康不过问了句“天气如何”般寻常的话,脸上更是连一丝一毫的羞愧之意也找不出来。
这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鹿阮和蔡靖康心生疑惑。论说崔有时窃诗的行径,应该被程子辰和许节两个人所不齿,那这两个人都应该对自己没能阻止这个行为的发生感到惭愧才对,尤其被窃诗的人还是他们爱若珍宝的梁清,这两个人更应该觉得内疚啊,怎么程子辰和许节的反应相差如此之大呢?
“许大人,”蔡靖康自然也心有疑问,他盯着许节,不愿意错过许节脸上出现的任何反应:“崔有时偷窃了梁清的诗词,并将它们据为己有,还以此谋得礼部侍郎家三小姐的青睐,许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
“见解谈不上,”许节似笑非笑的直视蔡靖康的眼睛:“下官只觉得崔有时这个人,实在小人行径,就算杀一百遍也不足以平息下官心中之怒。”
“你为何而怒?”
“为我的挚友而怒,为那小人行不要脸之事而怒,为挚友含冤而死而怒,为那小人做了恶事却无人发现而怒!”
!蔡靖康只觉许节眼中的怒火如有实质的朝他扑面而来,那森森寒意,夹杂着足以燃烧一切的悲愤欲绝,矛盾又相合,让蔡靖康怔怔愣在原地嘴里发麻说不出话。许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小人做了恶事却无人发现”?
蔡靖康自然知道许节口中的小人指的是崔有时,但整句话里的意思他却不敢深究。鹿阮没蔡靖康那么多顾虑,她听懂了许节话里直截了当表达出来的意思,也愿意深究和解读这个意思,原来梁清的死不是自杀,是他杀,杀人的很有可能是崔有时。
鹿阮突然明白了许节对官府的不信任,也有些理解他某些时候对官府表现出的敌意:我最挚爱最珍惜的朋友,被人给杀了,不过伪装成了自杀的假象,当时的官府却没有查出来,不仅没查出来杀害我挚友的凶手,还放任我挚友住过的宅子被人造谣成鬼宅,连带着我挚友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从此无人知他才华横溢,只留与事实相差甚远的谣言在人群之间口口相传……平心而论,鹿阮想,如果她人生中极为重视的朋友被这样对待,恐怕她也会做出和许节差不多的举动,甚至比许节做的更过分一些。
这个人,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可怜之人,不管梁清自杀的真相是什么,也不管许节是从哪里得知梁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至少许节把为好友报仇这件事放进了心里,多年来不曾释怀。尤其许节现在有了官身,前途一片光明,他大可以当多年前梁清的死亡是意外,心安理得的过他的锦绣人生,他偏不,他放弃未来肉眼可见的舒适,非选择一条布满荆棘的路,把自己的似锦前程亲手埋葬。
鹿阮从屏风的空隙里久久的看着许节,直到许节似有所感的将视线投向屏风,鹿阮才收回目光。
许节疑惑的又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屏风后似乎大有乾坤。不过现在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许节肃正了面容神色,将刚才外放到淋漓尽致的怒意慢慢收回。
怒火不该冲着无辜的人,许节心想,蔡大人对当年的谋杀并不知情,他有火不能对着蔡大人发。
“蔡大人,”许节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下官如今的确是因当年之事对崔有时进行报复,可这也是了却心中一大夙愿,所以即使下官心知自己罪无可恕,也无法言语中认为自己有罪。”
许节这话说的坦坦荡荡,认罪不认错的态度,让蔡靖康也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反应。
“让蔡大人难做了,”许节笑起来,他看了眼身旁的程子辰,神情有些不忍:“蔡大人,对崔有时的谋害,下官是主谋,程子辰是被下官巧语说动,才帮着做了些事,实际如无程子辰,下官一个人也能顺利将崔有时给杀害……”
许节话还没说完,程子辰猛然看向他,又看向蔡靖康:“不是的蔡大人,崔有时被杀其实与许大人并无太大关系,是我因梁清蒙冤心有不忿,才执意想要报仇,要论罪主谋,我才是!”
两个人争相认罪,这场面鹿阮和蔡靖康都预料得到,不过谁是主谋谁是从犯,不是他们说谁是谁就是的。鹿阮不担心蔡靖康对此事烦恼,术业有专攻,蔡靖康处理过的案子比她吃的饭都多,也轮不上她来操心。虽然有些事还有疑点没有解决,但鹿阮已经不想再继续旁听下去了,她知道了案件真相,知道了程子辰和许节杀害崔有时的犯罪动机,这些足以满足她对这个案子所有的好奇心。再多的,她既不能涉足,也不能左右办案程序,倒不如停在这里。
“回吧。”
鹿阮在纸上写给青乌看,青乌点点头,心里也觉得有些沉重。她年龄还不算大,喜欢凡事看到好的结局,如果崔有时无辜,她希望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可现在崔有时本就有罪,她反倒希望律法能对凶手网开一面,让世间的恶有应得的恶报。不过世间事哪里能事事尽如人意?就像这个案子,程子辰和许节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他们或许都是正直又善良的人,尤其许节,大概还是个尽职尽责的一方父母官,但杀人就是错,想报仇还有其他更聪明更合适的法子,他们不愿意耐心的等,仔细的想,孤注一掷背负命案,以类似同归于尽的方式得偿所愿……鹿阮和青乌不是程子辰和许节,她们无法对他们的情感感同身受,也不能对他们的做法做出评价,只不过,好人受到伤害,终究让人觉得遗憾,让人意难平。
鹿阮和青乌回到了蔡靖康的书房,鹿阮情绪还算可以,青乌就差一点。毕竟鹿阮有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信息科技发达的时代,她见到听到过更多类似程子辰和许节的事,也看过不少求不得,亲身经历过生别离,所以情绪调整的很是迅速。鹿阮看了眼明显恹恹无神的青乌,不由得出言开导她:“世间事哪能都如你所愿,你不想看到程子辰和许节受到惩罚,是因为你知道崔有时这个人不好,你才对程子辰和许节更怜悯同情,但是崔有时这个人再不好,他做再多的错事,也不是程子辰和许节能够把他私自杀害的理由。历朝历代制定律法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尽可能杜绝因报私仇而随意杀人的行为么,若是人人都可以视律法为无物,我们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青乌不禁顺着鹿阮的话想象起来,世间没了律法的桎梏,所有人都可以因为拌嘴口角愤而杀人,到处都会发生流血事件。她们生活着的鹿府不再安全,危险遍布在各处,街上不再有高声叫卖的声音,人们都变得小心翼翼,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皇城…或者不止皇城,各处会因没有律法失去秩序,变成一座座充满了恐惧和哀痛、人心惶惶的乱城……
青乌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她看向鹿阮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小姐,原来我们早就习惯了有律法的管制,若是对律法没了敬畏之心,只怕灾难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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