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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那你为什么不肯我去?&rdo;

&ldo;边关苦寒，胡族骁勇善战又蛮横残暴，你若是出了事……&rdo;稍稍停顿，梅少恒方才开口，&ldo;我会担心，而且，你现在是天昭的皇后，他们若是羞辱你，便是羞辱我，羞辱整个天昭。&rdo;

难得梅少恒会说这么多话。

韩素想了想，突然摇了摇头：&ldo;真是怪事，以前我想跟你说说话，想听你说话，现在你说一句，我都觉得有些烦。&rdo;

她垂了垂眸，把最后一句话梗在喉咙里：大概是在猜忌怀疑和冷漠中，磨去了所有的耐心。

&ldo;阿素。&rdo;梅少恒上前一步，又止住。

&ldo;这样跟你说吧。&rdo;韩素露出沉思之色。

抬眸之时，眸光明澈，一如既往。

她非常诚实的说道：&ldo;我其实是在上林苑对你一见钟情。&rdo;

梅少恒微微一愣。

&ldo;我小时候爱舞刀弄枪，想当一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可是见了你之后，我就跟昏了头似得，扔了父亲送给我的大砍刀，跟着堂妹学习女红。&rdo;说到这里，韩素流露除了痛心之色，&ldo;你不知道，我女红差极了，连针头都穿不进去，气的我堂妹骂我蠢人。&rdo;

&ldo;七夕宴时，你就没穿进去。&rdo;话语一出，梅少恒便有些后悔，他今天实在是忙昏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道韩素也没太在意，反而调侃：&ldo;我就不是这块料。&rdo;

&ldo;你不需要学这些。&rdo;

韩素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ldo;我始终学不会，所以不打算学了，不打算要了。&rdo;

不打算要他了……?

梅少恒唇角抖动。

韩素便又道：&ldo;攻打帝都时，你明明肯我参战，今天怎么不肯了?&rdo;

&ldo;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同了。&rdo;

&ldo;那就……&rdo;不要这皇后之位了。

这一次，梅少恒急急出声，打断了韩素的话：&ldo;而且，当时退若是输了，我自然会选择死在你前头。&rdo;

&ldo;这样吗?&rdo;

两人再度陷入了相顾无言的状态。

寒风凛冽，将枝头的积雪吹落，坠落之时的声音惊醒了两人。

韩素向前踏出一步，她背对着新帝，抬头仰望夜色：&ldo;少恒，我打算向前看了。&rdo;

宫灯投下暖黄火光，将韩素的面容称着格外英气。她道：&ldo;我在小树林时，的确想过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软弱的去依靠你。最后关头，我看到了阿菱的尸体，然后我想到了很多人，很多。&rdo;

&ldo;阿菱，祖父，父母，兄长……&rdo;

&ldo;我觉得，他们大概不想我成为这样的人，永远深居后宫。特别是我祖父，他要是还活着，知道我那个可怜虫的样子，非要打断我的腿不可。&rdo;

想着想着韩素笑了一声，笑声轻松，声音斗志满满：&ldo;我曾经跟我祖父说过，我要比他更厉害，我要光宗耀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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