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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胡通见状，心生一计，他转而朝左御史一拱手，煽风点火道：&ldo;大人，其实要知道这其中因由也简单。紫薇堂中，鸾台之上，人人必吐真言。大人只需将舒三易提上来问一问，便可知道舒棠的娘亲是否是当年那作恶多端的娼妓。&rdo;

左御史听了，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道：&ldo;传舒三易。&rdo;

人群里，云沉雅站得偏左。从他的方向望去，只见舒三易闻言退了两步才站稳。云沉雅眉头一蹙，似瞧出了什么。司空幸本欲上前阻拦，却被云尾巴狼伸手拦住。

&ldo;这里头有蹊跷，看看再说。&rdo;他平静道。

鸾台上，左御史问道：&ldo;舒三易，舒棠可是你与鸳鸯之女?&rdo;

舒三易煞白着一张脸，没有作声。

左御史又将问题问了一次，谁想舒三易仍是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入台下济济的人群中。

云尾巴狼一边悠闲地摇着扇，一边顺着他的眼风望去。只见人群里若隐若现有一角布衣拂过，转瞬又不见。摇扇的动作蓦地一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听舒三易咬着牙道：&ldo;回大人，是。小棠她……是、是我与鸳鸯的闺女儿。&rdo;

原本还喧哗的紫薇堂，在这一刻忽然沉寂下来。舒棠不由地惊呆了。过了半晌，她问道：&ldo;爹……你说，什么?&rdo;

干涩发苦的声音，听得舒三易心底一揪，可他咬紧牙关，埋着头，仍是道：&ldo;红、红妞，爹……爹对不住你……&rdo;

那一头，舒家小棠却默了下来。

左御史见状，便问：&ldo;既如此，舒棠，你可认罪?&rdo;

舒棠犹自恍惚，听了此问，思索良久才回了句：&ldo;我娘是谁，与我认不认罪，也没什么干系啊?&rdo;

左御史一顿。却听得舒棠又闷声道：&ldo;即便我娘是鸳鸯，我也觉着有什么丢人的。我是个老实人，不做亏心事。倘若当年我娘犯了什么错，我替她补偿回来就是了。&rdo;她再一顿，复又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左御史，&ldo;可其他的那些坏事儿，我真半点没做过。我、我虽打了胡通的人，也是他惹我在先。你们若真要揪着我娘亲当年的事，我便替我娘亲将罪责担了好了。&rdo;

她回头看舒三易一眼，又说：&ldo;我爹……我爹挺好的，没犯过事儿，连人都没打过，你别为难我爹。&rdo;

舒棠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左御史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谁想这会儿，却又是兰仪冷笑一声。她道：&ldo;舒姑娘这番话可说得轻巧，好一个担待了就是。奴家敢问，舒姑娘为鸳鸯担待了过错，那自个儿的过错，又有谁来担待?且不论是是否淹了我后院儿的花草，是否放火烧了胡公子的宅院。便是你伤人至残一事，便足以去牢子里蹲着了。再退一步说，即便这桩事，胡公子同意与你私了，可是……&rdo;

兰仪说至此，话头掐住。她袅袅提了裙，来至鸾台之上，屈膝行礼：&ldo;禀大人，前阵子，舒姑娘屡屡相亲，以美色骗人钱财，不知这桩事，又当如何办理?&rdo;

听得这话，舒棠瞪大眼，连连摇头说：&ldo;我没有，我真没有。&rdo;

兰仪看向她：&ldo;那我问你，从入春到今秋，你相亲近二十次，可有此事?&rdo;

舒棠愣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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