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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你低头道：&ldo;……嗯，是有点……&rdo;

凝光转了转烟斗：&ldo;告诉我，你现在第一反应是什么?&rdo;

&ldo;是……想证明自己?&rdo;你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回答道。当看到凝光&ldo;继续说&rdo;的神情暗示后，你才谨慎地说了下去，&ldo;想证明自己会好好干，证明没有跳槽离开的想法……&rdo;

&ldo;要的就是这种想法。&rdo;凝光目露赞赏，似乎在感叹&ldo;还好，这不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rdo;，&ldo;有了这种想法，就能让你们更加努力地工作。&rdo;

&ldo;……&rdo;你有些错愕，原来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ldo;和你有一样忧虑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rdo;凝光的神态与其说是在推测，更像是在平静地叙述某种事实。

&ldo;……所以，我不用太担心?&rdo;你试探性地问道。

凝光耸了耸肩：&ldo;凌云能走到这一步，你认为她的眼光会差吗?公司打探她要挖的人，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你这样，能力强离开意愿较弱的，让你们有危机感，好好努力;第二部分，是能力强又有离开意图的，放下去仔细观察，敲打敲打;第三部分，是能力没那么强有离开意图的，差不多就可以送走了。&rdo;

她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丝笑：&ldo;呵……还算不错。&rdo;

凝光饶有兴趣，你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的情绪波动以及因为这样的波动而产生的一举一动，原来都是在他人的设计中进行的，以达到他人所期望的结局、让他人获得他们所期望的利益吗?

&ldo;第三个问题，&rdo;凝光微微晃了晃手指，&ldo;你在担心凌云、她的秘书，还有之前项目组的其他成员，是吗?&rdo;

你尴尬地摆摆手。被凝光这么一分析，你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去担心别人，却有些好笑。

&ldo;……凌云，确实雷厉风行，敢说敢做。&rdo;凝光挑了挑眉，看向窗外。

你忍不住说道：&ldo;可这件事一出去，也算是职业上的污点了吧?&rdo;

&ldo;第一条路，出去创业。&rdo;凝光伸出一根手指，&ldo;不过无论是资源还是人员，这样突然的被开除对她来说都因为措手不及，没有准备完全。&rdo;

&ldo;第二条路，找个其他的公司，继续做高管。&rdo;

你疑惑地摇了摇头：&ldo;这件事情，别人也会知道的吧?&rdo;

&ldo;她有能力，能赚钱，那些公司为何不用?&rdo;凝光淡然一笑，&ldo;正如我所说，要看&lso;价值&rso;。得到财富自然要承受风险，正所谓&lso;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so;。既然凌云还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价值，自然会被请去。&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你有些感叹。

&ldo;‐‐好了，总算不像之前那样失魂落魄了。&rdo;凝光注视了你一番，忽然笑道。

你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感动：&ldo;凝光小姐，谢谢你……明明是来这里休息，我每天都在忙工作，没有陪你，还麻烦你帮我出谋划策……等我解决完这些事，一定带你看看这周围!&rdo;

&ldo;无妨。&rdo;凝光摆了摆手，&ldo;我倒要感谢你，让我找到了新的&lso;群玉阁&rso;。&rdo;

&ldo;新的群玉阁?&rdo;你有些疑惑。

&ldo;喏。&rdo;凝光指了指那边的电脑，&ldo;钟离先生果然没错，这物件当真是巧思了当。如果，能把它运用到璃月中去……&rdo;

你见凝光乐在其中地陷入思考，便没有继续打扰的意图了，打算去弄点吃的。

&ldo;旅行者。&rdo;

凝光却叫住了你。

你转过身：&ldo;怎么了?&rdo;

&ldo;你下一步，想好怎么做了么?&rdo;凝光静静地注视着你。

&ldo;……嗯……就按凝光小姐说的，跟着新项目组组长，好好做事……&rdo;你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虽然事情已经被凝光小姐清晰地分析了出来，但到了真正的实践过程中，果然还有各种各样的阻碍和困惑……

&ldo;新的项目组组长的第一次项目，于他，于你，都是很重要的。&rdo;凝光指了指电脑屏幕，&ldo;你的设计不错，但是，你更像是个执行者‐‐换言之，你之前太依赖凌云了。&rdo;

&ldo;依赖……&rdo;

确实，你一直很相信凌云的眼光。她会分析市场，把这个项目的大致轮廓告诉你，你进行设计。

&ldo;把最重要的&lso;根&rso;交给他人，终究是不安定的。&rdo;凝光明眸善眯，&ldo;嗯……想必属于你的考验，马上就会到来。到那时，我们再商讨吧。&rdo;

你虽然心情安定了不少，却又有些郁郁寡欢。

&ldo;凝光小姐，&rdo;你忍不住低声说道，&ldo;我……不喜欢这样。&rdo;不喜欢被利用，不喜欢被算计，不喜欢被探查……你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ldo;一切博弈与谈判，皆是棋局。于世上之人，皆为棋子。&rdo;凝光似乎看出你的为难，第一次安慰似的拍了拍你的肩膀，&ldo;但我不愿如此。我不愿受制于人，于是我成为了棋手。现在……我会把这些东西，教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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