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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这就是我老家。&rdo;黄潘对爷爷说道。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我抬头一看，二楼木窗已经破了，朽木挂在那里，风一吹动，发出&ldo;吱吱&rdo;的响声。透过窗子，里面的残布随风摆动，既是荒芜，又是阴寒。没过多久，一个老农扛着铁锹从小路经过，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黄潘：&ldo;你你是黄潘吧。&rdo;黄潘点了点头，问道：&ldo;您是?&rdo;

&ldo;我你都忘啦。小七呀，小时候一起偷高粱的那个。&rdo;老农一脸兴奋，把铁锹放了下来。黄潘也是高兴极了，感叹道：&ldo;离家三十年，也就回来过几次。都忘啦，都忘啦。&rdo;老农拉着黄潘，道：&ldo;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我杀只大公鸡!&rdo;黄潘连忙点头答应，口中却道：&ldo;好好好，您先回去。我随后过来，家中祖坟不好，我请了个高人来看看。&rdo;

老农张大嘴巴，把爷爷打量个遍，睁大眼睛，点头道：&ldo;对对对，是该看看。这间老房，经常闹鬼。害的娃娃都不敢走夜路了。&rdo;爷爷听到了，吃了一惊，连忙问他：&ldo;闹鬼?&rdo;老农点着头，回答道：&ldo;隔个么十来天，半个月，这就闹鬼。一到晚上，屋子里就发出响声，村里的狗都在叫。村里有不少人走夜路，都说窗口有影子，在里面飘，可吓人了。&rdo;

&ldo;哦。&rdo;爷爷听了，点下头，黄潘却更急了，连忙对爷爷说：&ldo;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十几年没回来，就出这事了。&rdo;爷爷没有答他，只是让黄潘带我们去墓地。黄潘和老农告别后，一群人又上了车，开了一里路，来到一个湖边。下车一看，湖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方圆二里。湖水清澈见底，旁边长着芦苇，生机勃勃。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约莫十几分钟，来到对岸。

对岸是一块高地，杂草丛生，里面竖满墓碑。好点的墓碑，修着墓塔，高二米。次点的，就用砖瓦摆了一个小砖房。最差的，就是一堆黄土。里面散漫着残缺的花圈，枯萎的白花，不少墓碑前面，插着香，可见经常有人来此扫墓。黄潘推开杂草，往山坡上走去。走了不远，来到一块更高的地势。上面插着一座墓碑，写着&ldo;先父黄台远之墓&rdo;。

黄潘指着墓碑，对爷爷说：&ldo;这就是祖父的墓地，当年我父亲埋的。&rdo;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道：&ldo;好墓地，居高临下，北望清湖，东有日出，西有日落。敢问老者，这块墓地，是不是先人自有的。&rdo;黄潘听爷爷赞美，有些欣慰，回答道：&ldo;哦，不是，这片墓地本是同村一户赵姓人家。先祖看中了，给买了下来，有什么不对么?&rdo;爷爷想了一会，道：&ldo;这事不急，我要查查。&rdo;说完走到墓碑前面，打量一番，招呼黄潘过去，道：&ldo;你来看看。&rdo;黄潘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墓碑后面，长满杂草，但细心一看，却能发现蹊跷。周围不少地方泥土散乱，碑身也有不少伤痕。显然被人动过，但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黄潘静下心来，问爷爷：&ldo;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刨过?&rdo;爷爷摇了摇头，道：&ldo;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家没被刨，就你家被动了。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动过这里。&rdo;黄潘听了，再也撑不住，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古时候，动人祖坟，可处以极刑，现在年代变化，但别人家祖坟，却是万万动不得。

爷爷见黄潘情况不对，连忙扶着他，走出这里，一路上，黄潘不停叹气：&ldo;造孽呀，造孽呀。&rdo;来到小路上后，爷爷先让司机带黄潘回去，好好照顾。然后就带着我走进村庄，打听了半天，中午时分，来到刚才老农家，也就是农七。农七正坐在家里，屋子里围着不少人。只见农七在里面吹嘘：&ldo;那位老先生呀，长得像凶神。刚才我从鬼屋经过，一个影子在窗口边晃。先生&lso;嗖&rso;的一声，甩出一把木剑。影子就掉了下来，走进一看，原来是只好大的狐狸。&rdo;屋里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我也是哑口无言，心想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农七唾沫乱飞，还没说完，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大喜道：&ldo;看看看，老先生来了。&rdo;百姓们听了连忙把头转了过来，仔细一看，爷爷还真想一个凶神。于是都跑了出来，把爷爷围住。

&ldo;老先生呀，前二天，我家一只狗跑丢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它跑哪去了。&rdo;&ldo;大仙，今年种什么好。您再帮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转财运。&rdo;&ldo;还有还有&rdo;几个百姓真把爷爷当做神仙了，问东问西。爷爷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屋中，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才问道：&ldo;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赵姓人家。&rdo;几个百姓听了，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言不发，然后都找借口告辞了。很快，屋里就剩爷爷和我，还有农七。农七坐立难安，脸上有着不少恐慌。爷爷对他说：&ldo;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也不想村里一直闹鬼吧。&rdo;

农七开始不吱声，后来提起桌上酒壶，猛灌了几口，壮了壮胆，才陆陆续续说出真相。农七小时候，村里是有一户赵姓人家，是村里的独姓，四十年过了，一直相安无事。这几十年，子孙也渐渐增多，上有祖父，下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长孙叫赵雄，勤劳诚恳，刚懂事，就帮着家里打点。再过些年，兄弟们分家，二个弟弟都是赵雄帮忙，才安家立业的。赵雄安顿好二个弟弟后，就和祖父，父亲生活在一块，守着祖上的旧房子。此时妹妹也没出嫁，一起盘踞在老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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