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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自己眼瞎没看见，怪得了谁？&rdo;乔雨霏赶忙解围，嗤道：&ldo;来来来不管他们，我们接着玩儿。下个到谁了？&rdo;

寿星发话，一呼百应。一群年轻人重新笑闹开，转圆盘摇骰子，注意力没再在两人身上停留。

阮念初暗暗呼出一口气。无意识地调整坐姿，裙摆下的长腿交叠在一起，白花花的，雪一样。

厉腾看了几眼她的腿，视线收回来，坐回原处。包间的空调似乎效果欠佳，很热。他微拧眉，扯开衣领处的扣子，挽起袖口。

她迟疑片刻，把位子让给了其他想玩游戏的人，起身走几步，坐到他旁边。

厉腾眼也不抬地说，&ldo;游戏不玩儿了？&rdo;

&ldo;嗯。&rdo;阮念初随口应道，又说：&ldo;你一个人待着不无聊么？要不要跟大家一起玩。&rdo;

&ldo;不熟。&rdo;

&ldo;那有什么？&rdo;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用自身经历劝慰他，循循善诱：&ldo;我和他们也不熟，多玩几次就好了。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拘谨。&rdo;

&ldo;我没不好意思，也没拘谨。&rdo;厉腾答得很冷静。他本就是这样，不熟的人，压根儿不可能来往。

然而，这句话听在阮念初耳朵里，发生了歧义。她只当他是死鸭子嘴硬，便点点头，一副&ldo;看穿你却不拆穿你&ldo;的表情看着他，说：&ldo;没有就好。不然你玩不开心，我会过意不去的。&rdo;

厉腾淡嗤了声，拿起杯子喝水。

阮念初手指敲敲面前的洋酒瓶，托腮，看着他神色冷峻的面容：&ldo;怎么不喝这个？&rdo;

他回答：&ldo;开了车。&rdo;

&ldo;哦。&rdo;

尬聊几回合，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厉腾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顿都没顿就接了起来。同时起身走进洗手间。

阮念初隐约察觉到什么，眉头微皱。

不到一分钟，厉腾就挂断电话出来，沉着脸道：&ldo;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我得先走。&rdo;说完，他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搭肩上，转身准备走人。

&ldo;什么事这么急？&rdo;

&ldo;夏姨打的电话。说小星的妈妈在医院突然失控，情况很不稳定。&rdo;

阮念初眼神惊跳了下。短短几秒，小星稚嫩可爱的笑脸在她脑海中浮现。

然后她说：&ldo;我跟你一起去。&rdo;

小星的妈妈何丽华所在的医院，是云城市精神疾病研究中心，位于城郊，很偏远。厉腾和阮念初到医院时，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整。

他们在一个单人病房里见到了何丽华。

那是一个很憔悴的中年女人，披头散发，发色花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她木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手脚都被乳胶绳牢牢绑住，固定在床架上。两颊有明显的泪痕。

主治医师愁容满面，跟夏姨讲述着何丽华发病时的情形。

&ldo;虽然在治疗，但我们很遗憾，患者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rdo;医生皱着眉，&ldo;她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症最严重的阶段，幻觉妄想，狂躁不安，伤害他人，伤害自己……这周之内，她已经发病三次。这一次尤为严重。&rdo;

夏姨不停抹眼泪，&ldo;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么？&rdo;

医生说：&ldo;这种封闭环境，唯一能刺激她的只有她自己。&rdo;

说完，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转身离开。护士叮嘱他们，道：&ldo;病人很不稳定。虽然注射了镇定剂，但还是不能把绳子解开。这是对你们的安全负责。&rdo;

夏姨不住点头，&ldo;谢谢啊姑娘。&rdo;

小护士端着治疗盘走了。

夏姨别过头，拿纸巾不停地擦脸，缓了缓才道：&ldo;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腾子你也知道，咱家没什么亲戚。你夏哥和你嫂子出事以后，屋里就只剩我和小星，刚才医院的电话一来，我太急了，所以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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