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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江连阙：&ldo;……&rdo;

这副老干部做派，是跟谁学的？

微默，他顺手将她放在地上的背包拿起来：&ldo;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儿。&rdo;

看出她想跑，他本来也不打算拦，偏偏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先行一步伸了出去：&ldo;秦颜。&rdo;

突然被拦住，秦颜不解地停下来：&ldo;嗯？&rdo;

江连阙看着她，嗓子里像含着块火炭。

半晌，他犹豫着问：&ldo;你为什么回了明里市？不需要准备&lso;d≈b&rso;了吗？&rdo;

他最初见到她时，她就是被寄养在池素身边的&ldo;天才&rdo;。眼神疏离的少女，周身气场通透，整个人像块易碎的玻璃，除了&ldo;在d≈b国际音乐比赛夺冠&rdo;的目标，什么都不上心，也什么都不肯入眼。

结果偏偏，偏偏是她……

秦颜微微一愣。

这话里实在是有许多意思，她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你不用再留在滨川市，留在池素身边，跟着他学琴了吗？

可……自己这些年被父亲和池素保护得滴水不漏，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江连阙怎么会知道她以前的事？

傍晚时分倦鸟归巢，医务室白色的窗帘被晚风带得一起一落，婆娑的树影透着一地橙色光斑，在地上跳跃着游移。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个瞬间。

半晌，秦颜微微一笑，眼里裹起一层透明的壳，将无法深入的笑意挡在外面，礼貌而疏离地道：&ldo;是你认错人，或者记错了吧。&rdo;

&ldo;我以前的确学过小提琴，但只是拉着玩儿，从没有过要去参加&lso;d≈b&rso;的打算。&rdo;她语气平静，眼里半点儿波澜也没有，&ldo;不过，我听说这届有个小提琴拉得很好的学妹，叫曲映寒，八成也要参加&lso;d≈b&rso;的比赛。&rdo;

微顿，她平静地道：

&ldo;你不如去问问，说不定她才是你要找的人。&rdo;

江连阙呼吸一窒。

又是那样的眼神。

他知道她过去的事，知道她年幼时是怎么被曲映寒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东西，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被家里人不闻不问地寄养在了滨川市。他以为再提起曲映寒，她该有嘲讽，有不甘，有嫉妒。不管有什么，他都能理解，也都能包容。

可没有。

到头来，她眼里什么也没有。野火烧尽原上草，一粒灰也未曾留下。

江连阙迟迟回不过神，秦颜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口。他下意识跟上去，却见她僵在大门处，腰杆笔直，握着手提袋的指骨隐隐发白。

他目光稍偏，正对上曲映寒小巧精致、此时笑意盈盈的一张脸：&ldo;江学长好。&rdo;

曲映寒身材娇小，乖巧地绕过秦颜，将手中的琴盒奉给他：&ldo;谢谢你的琴，我今天拉的曲子好听吗？&rdo;

她稍稍仰头，笑容明亮温暖。

江连阙的眼神一直黏在秦颜身上，见她要走，急匆匆想拨开曲映寒：&ldo;好听好听。秦颜你等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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