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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你知道错了？&rdo;温度凉薄的男中音，带着阴森的音调，在她蜷缩着身子的墙角上方轻轻扬起。太过柔和的语气，听得让人更加抑不住颤抖。

江冷娃不敢抬头看老师，只是不断地点头。小脸上泪痕交错，浑身悚惧地咬着自己的拳头，全然不觉已经咬破了指节，唇边沾上点点血渍，一面拚命想把自己缩小。

&ldo;不说话？那我就当你还不肯认错喽！&rdo;高瘦的男人慢慢扬起手中足足有一尺长、通上电流的棒子。

&ldo;不……老……老师……&rdo;她惊恐地盯着电击长棒，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贴着墙的身子退无可退，只好拚命将身子蜷起挤进墙角。

&ldo;你还敢开口？&rdo;江鹤冰冷地笑了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将带着电流的棒子一棍又一棍的往江冷娃身上打去。

&ldo;啊－－&rdo;江冷娃凄厉地哀号尖叫，抱着头四处逃躲。

她像只因在笼中的小兽，正被江鹤惩罚着她不听话偷溜出笼子的行为。

房间就只有一点点大，不管她怎么躲也躲不开驯兽师手中不断挥舞的长鞭，残忍又无情地在她身上击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

&ldo;既然敢不回来，你就要有受罚的觉悟。&rdo;江鹤面不改色，手中的长棍轻松地紧追着她逃窜的方向打去，眼底隐隐闪着嗜虐的快感。

&ldo;啊－－求求你……别打我……啊－－求……求你……&rdo;她哭号着哀求他，逃得无力后，认命地缩在地上，任他一棍又一棍的打下来。

江鹤无视于她的惊恐哭喊，直到打够了，才终于停下手。

&ldo;知道错了吗？&rdo;他拿着长棍，轻轻点着地，另一手优雅地拨开垂落额际的一绺发丝。

&ldo;知……知道……&rdo;她虚弱地躺在地上，蓝黑色的发丝狼狈地黏在雪白的脸上，看起来极端凄楚，和江鹤悠闲斯文的神情形成强烈对比。

&ldo;下次还会不会一声不吭的失踪？&rdo;他蹲到她身边，伸出手拍拍她的头，柔声问道。

&ldo;不……不会……&rdo;她双眼涣散地摇头，对他的拍抚不闪也不躲，麻木地脱口说出他想听到的保证。

&ldo;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孩子。记住，以后可别再逃跑了，知道吗？&rdo;

江冷娃无言地点点头。

江鹤对于自己的驯服结果非常满意，拍拍身上的灰尘，将电击棒带了出去。

临去前，他在房门落了一道锁，将她牢牢地关在不见一丝光线的小房间里。

江冷娃已经无力抗拒黑暗的恐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底的泪也哭到干涸。

许久未曾冒出头的死亡念头，再度紧紧地攫住她。

如果能就这样死掉，该有多好？

一遍又一遍想死的渴望，悄悄地吸干无非好不容易在她灵魂中灌入的绿意。

心，又变成了沙漠。

死亡，又成了最终的解药。

她缓缓地闭上眼。

真的是摆脱不掉的宿命吗？

&ldo;钧……钧……&rdo;

昏迷前，她环着发冷的身子，无意识地喃喃念着无非的名字。

☆☆☆

罗素医院四楼梁雪抱着她买给冷娃的企鹅绒布娃娃，不停地掉着泪，赵寒疆则是沉默地搂着她。

&ldo;冷娃怎么会不见了呢？&rdo;他们四个人在动物园玩得好好的，没想到才一转身，冷娃就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这个企鹅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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