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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二师姐，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人。那个……做为这样的人，你能不能原谅我……你柜子里的毒蛇是我放的……&rdo;

&ldo;二师姐，你不要难过，我长大了会娶你的。&rdo;

&ldo;二师姐，我去找大师兄，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带他回来。&rdo;

我慢慢走过去，就像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亲眼看着那个天真可爱、虎头虎脑的五岁小男孩，变成了眼前帅气又拉风的少年。

时间，真是最仁慈又最残酷、最最至高无上的神。

&ldo;马小丁，你行，这回威风，一共七项罪名，创纪录了。&rdo;我拿出家长的样子来，以中文说，&ldo;非法赛车、打黑市拳、吃霸王餐、抢劫超市、聚众斗殴、藏毒……还有强奸？&rdo;

&ldo;她是慡的，叫的像被杀掉一样。&rdo;

&ldo;再说一遍。&rdo;我威胁地哼了一声。

小丁抓抓头发，&ldo;好吧，她和我上床前哈了一管，high过头儿了。&rdo;

我勾了勾手指，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穿的环啊钉啊无数的小丁，立即像个世界上最乖的小孩一样磨蹭到铁栏边，&ldo;师姐，我错了。&rdo;

&ldo;你错了？你错了！但下回还是会再犯是不？&rdo;我出手如电的扭住他的耳朵，从小练到大的手法不是盖的，&ldo;你自己偷跑下山就算了，到了这边还给我学坏，现在五毒俱全，要不是警察通知，我满世界都找不到你。干脆我亲手打死你算了，让你魂归东方，省得有一天警察来通知我给你收尸！&rdo;

&ldo;疼啊疼啊。师姐我再也不敢了！&rdo;小丁虚捧着脸，却不敢碰我的手，直到警官过来制止我的暴行。

我气呼呼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以目光继续抽打他。

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暴露所有情绪吧。可是这个死小孩，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厉害呢？以前虽然顽劣，却那么淳朴天真，果然西方世界是大染缸吗？不管曾经多么白，捞出来都这种杂色了吗？

&ldo;你有没有……&rdo;

&ldo;我没吸毒。&rdo;他打断我，鄙视地撇了撇嘴，&ldo;我们这种修行过的身体，怎么会让这种东西污染。&rdo;

我暗松一口气。

&ldo;那师姐，你是来保我的吧？&rdo;他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加之脸上有一块打架留下的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我很想上前摸摸他的头，像以前一样，却强迫自己退了一步，板着脸说，&ldo;不，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下回不知道改！在这儿猫一宿，好好反省，明天我再来接你。&rdo;

&ldo;不要吧！&rdo;小丁苦着脸，哀号，并伸出两只手，试图拉我。

&ldo;玩撒娇这招没用。&rdo;我不通融，&ldo;除非你答应我，从此洗心革面，等我想办法把你弄进协会，跟我住在一起，老老实实修行，再不胡混。&rdo;

&ldo;师姐，我今年二月就满十八岁了，能自己生活。&rdo;他嬉皮笑脸，&ldo;要不，师姐嫁给我啊。&rdo;

我就知道他不肯的，也知道强迫他只能带来更大的反弹。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迅速堕落成不良少年，现在几乎无恶不作似的，虽然只是小恶，我也觉得很头大了。

&ldo;那你好好反省吧。&rdo;我转身欲走，&ldo;不要用法术逃脱，因为你有伤人纪录，都把你关单独牢房了，不要再给自己加料！&rdo;

&ldo;师姐……&rdo;我还没走几步远，他又叫住我，&ldo;你真的……不去找大师兄吗？&rdo;

我心底露出一柄尖刃，凌厉的搅了搅，鲜血淋漓。

奇怪，我不疼。

太久了，太痛了吧，所以没感觉了。人真是会自我调节的动物，好死不如赖活着。

&ldo;他已经做了选择。&rdo;我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因为怕修行不够……会犯傻。

走入夜色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闪烁的霓虹、灿烂的灯火、人间的繁华都不属于我。家是什么，你所爱的人都在的地方，而我爱的人们，都不知所踪。

只有小丁，还在那个铁笼子后等我。而放出他后，他又会消失不见。

哈，停止停止！伤春悲秋要江南美人在朦胧烟雨中吟诗进行，不适合我。我这种俗物，还是快点去弄钱是正经。

小丁这回犯的事比较大，保释金很高。可惜我是赤贫阶级，拿不出钱来。所以我才说要他再牢里再待一晚，因为我得去筹钱呀，并不是真的要惩罚他。

他来西方世界后，突然变得很坏，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忍心讨厌他。或者，这小子最会拔动我心底柔软的部分，又或者……他只是个迷茫又执着的孩子，心中的世界坍塌了，需要时间慢慢重建。

突然的，我脑海里浮现出刘易斯的眼睛，他也是那种迷茫的类型。我拿这种男人最没有办法，何况他的迷茫中还掺杂着令人心痛的绝望。嗯，不能再跟他有瓜葛，不然我爱上他怎么办？

我站在夜色中，平静了很久的情绪，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拔通了一个电话。

&ldo;是我。&rdo;我吐字艰难，&ldo;我需要钱，你可不可以借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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