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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因为宋律师是在看了那个黑本子后找你谈话的，他必然是将那个本子的秘密告诉了你一些……&rdo;

&ldo;可是，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黑本子里写的是一个秘密？&rdo;

&ldo;我……&rdo;

&ldo;你看过那个黑本子！&rdo;聂明大声说。

于杰慢慢坐到沙发上，脸色极其难看。那个女佣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ldo;你先下去。&rdo;于杰朝女佣人挥了挥手，再对聂明和宋静慈说，&ldo;请你们坐下来听我说。&rdo;

这当然是聂明最盼望的局面，他冲宋静慈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ldo;聂明，你能告诉我，老律师对你讲了些什么？那个本子里到底写了些什么？&rdo;于杰突然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向聂明，语气中竟带着恳求。

聂明愣了一下：&ldo;你不是知道那个本子里记载的是一个秘密吗？我以为你看过。&rdo;

于杰摇了摇头：&ldo;我要是看过，还用得着在这里问你吗？&rdo;

聂明和宋静慈再次对视了一眼，他们俩已经完全被弄糊涂了。

于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ldo;其实，这个本子我还真的看过一回。只是……&rdo;

他停了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陷入到一片回忆之中。过了半晌，他继续说：&ldo;在我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至今都让我害怕的事。有一天，我父亲在这所房子的书房里办公，我在客厅里玩……母亲走了过来，叫我去叫父亲，她要跟他商量一件事。于是，我去敲书房的门，我父亲很快过来打开了门。我告诉他妈妈找他有事，他点头答应，然后将书桌上的一个黑色本子塞到书橱的第五层‐‐那是一个以我当时的身高完全无法够到的高度。之后，他就出去了……&rdo;

&ldo;我留在他的书房内，感到好奇‐‐那是个什么本子？为什么父亲离开这么一小会儿都要把它藏在这么高的地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找来一把椅子，然后站在上面，踮起脚，终于够到了刚才那个黑本子，我把它拿了下来。&rdo;

&ldo;拿到这个本子，我翻开了它，刚准备看‐‐突然，父亲闯了进来。他看到我正翻开着这个本子，大叫一声，冲过来一把抢过本子，将它合上，然后……&rdo;

于杰浑身一抖，打了一个冷战。停顿了几秒，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ldo;我父亲平时都很温和，平易近人。但那一刻，他就好像疯了一样，瞪大眼睛盯着我，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我被他抓得很痛，拼命挣扎，但他却抓得更紧了，并问我刚才是不是看过这个本子。&rdo;

&ldo;我很害怕，他从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我只有老实说&lso;不，我没看，我只是刚刚拿到而已&rso;。但是，我父亲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他一连问了我不下五次：&lso;你真的没看？说实话！到底看没有！&rso;&rdo;

&ldo;我被吓哭了。我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而恐惧的感觉‐‐我父亲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记载在这个黑本子里，如果我真的看了这个秘密，他甚至有可能会杀了我！&rdo;

&ldo;我只有拼命争辩，边哭边赌咒发誓，说我绝对没看过一眼。我父亲似乎有些相信了，他放开了我，我疯狂地想跑出这间屋子。突然，他又一把抓住我，低声对我说&lso;这件事情，你不准对任何人讲，包括你的母亲。&rso;我赶紧点头，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放开手，让我离开……&rdo;

于杰讲完这件事情，用右手托住头，眉头紧蹙，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犯错的那一天。

&ldo;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黑本子上写的是什么？&rdo;聂明问。

&ldo;我当然没看到！我要是看了，刚才还会这么紧张地问你？&rdo;

&ldo;等等，这么说，这个本子根本就不是于成的。而是，你们父亲的？&rdo;宋静慈问。

于杰点点头：&ldo;其实，自从这件事后，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本子的下落，也绝对不敢去打听关于这个本子的事……直到我哥哥死了，聂明来到我们家，说起哥哥的遗嘱，我才知道原来父亲把这个本子传给了作为长子的哥哥。现在，因为这个本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我……&rdo;

于杰停了下来，他似乎被恐惧掐住了喉咙，急促地喘着气。

宋静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ldo;你父亲，是不是于家的长子？&rdo;

&ldo;是的。&rdo;

&ldo;这个本子，是你父亲在什么时候传给于成的？&rdo;

&ldo;我不知道，大概是我父亲临死前交给我哥哥的吧。&rdo;

聂明皱了皱眉，问：&ldo;你父亲是怎么死的！&rdo;

于杰抬起头，望着聂明：&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ldo;对不起，我感到有些奇怪。你父亲在中年就过世了。你刚才说，他有可能是在临死前将黑本子交给于成的。难道，他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rdo;

于杰沉默了一会儿，说：&ldo;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rdo;

&ldo;你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rdo;聂明眯着眼睛问。

&ldo;你知道，我们家有一个祖传的家规，长子必须住在西边的那间白房子里。&rdo;于杰说，&ldo;我记得在我十五岁那年，有一天，我哥哥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父亲从白房子打过来的。于成放下电话后慌忙跑去白房子。大概半个小时后，他抱着我父亲出来，那时，我父亲已经断气了。&rdo;

&ldo;他死于什么？&rdo;

&ldo;于成说，父亲是死于心脏病发作，后来法医检查过，也认为是这样。&rdo;

宋静慈突然捂住了嘴：&ldo;你父亲，是死在那间白房子里的……那于成，他还敢以后每天都一个人住在那间白房子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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