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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为何现在才禀?&rdo;

&ldo;先皇曾令微臣调查怀敬王渎职一案，可先皇去得突然，案情尚未查清只能不了了之。&rdo;

皇帝轻笑道，&ldo;你的意思是继续追查?肖何，别以为朕不知你做的好事，未以谋逆罪惩处你，是因为你和二弟没能得逞。怀敬王与你，你觉得朕会看重谁?&rdo;

肖何急忙双手伏地重重磕头，&ldo;皇上明鉴，可微臣仍旧认为怀敬王有意激怒先皇，皇上有所不知，此前先皇命在下调查的不止是怀敬王渎职之事，其中另有隐情。&rdo;

皇帝冷眼蔑视，&ldo;什么隐情，父皇已逝，你怎么说都成。&rdo;

肖何心急道，&ldo;皇上若不信，可召怀敬王府上的御厨一问。先皇早就疑心怀敬王图谋不轨，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留意王府，且先皇极度怀疑前朝皇子尚在人世。&rdo;

皇帝惊愕，问道，&ldo;先皇为何将如此重要的机密告诉你，朕为何只字未闻?&rdo;

&ldo;事情还未调查确凿，不宜惊动，所以微臣才将整件事联系在一起，怀敬王藏匿前朝皇子，图谋光复大齐，在行迹败露前先行下手，先皇想必也没料到怀敬王胆敢弑君，一切来得措手不及，皇上才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这也是怀敬王最想看到的。&rdo;

皇帝愁眉凝重，几乎要被说服，再三思量还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ldo;当日在二弟府中怀敬王救过朕，替朕挡了一剑，朕不信渊澄会造反，依你所说，他谋划这些不止一两年，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孩童，你那时候有这般深的城府?&rdo;

肖何哑口，他那时可能在某个荒地玩泥巴，转而又道，&ldo;只怕万一，请皇上细想，微臣的推论哪一件不是合情合理，若不然如何解释先皇病体康复当中又再度猝然中风，逆党的奏疏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可奏疏是如何传到御史台的，背后肯定有人作为，退一步来说，先不论奏疏真假，那么谁会这么做，目的又何在?假如是怀敬王，皇上不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吗?&rdo;

肖何急于求得认同，把问题一股脑抛出，皇帝听得犯糊涂，深深皱着眉盯看他。

肖何小声接道，&ldo;如今朝野上下都在传奏疏的内容，皇上不妨召见几位。若任由谣言传开，于国不利，于皇上不利。&rdo;

&ldo;皇上如纠结怀敬王替您挡下一剑，反过来想，也许二皇子本就冲着怀敬王去的呢?&rdo;肖何察言观色一番，又追了句。

皇帝左思右想没琢磨出个所以来，最后见肖何如临大敌般正容亢色，为谨慎起见便发下话，&ldo;此事有待查证，你先把所谓的眼线召回来，待朕问清楚再言其他。&rdo;

新君虽无治国大才，却不轻易听信一面之词，肖何苦口婆心一大通阴谋论，算是失策了，不过到底引起了皇帝重视，也不算白费。

第67章

服完国丧，渊澄很闲。

新君继位他的案子没人提没人管，也没给他恢复职位，似乎就这么被遗忘了。

按理说也算救驾有功，赏点什么不过分。可是非但没赏，反而把先皇赐给他的御厨给召了回去。

理由是，太后娘娘因为先皇仙逝伤心过度而致食欲不振，那几个御厨原先是伺候太后饮食的，最了解太后的口味。

渊澄当然没理由让太后凤体不安，吩咐管家好生送走。

文无隅握着支宝石缀顶的毛笔在宣纸上乱涂乱画，有意无意地埋怨了句，

&ldo;人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有势就能颠倒黑白亦能覆水再收。&rdo;

这话不大像出自文公子之口，渊澄盯着他看了足足半柱香时间，这才凑他跟前去，夺下宝笔，指头抬起他的脸来，&ldo;你是在替我抱不平?&rdo;

文无隅一脸认真，&ldo;正是啊。王爷白流了这么多血，皇上已经忘记王爷救驾这回事，最可恶的是那肖何，连谋反罪都能逃，王爷怎么能对他如此客气。&rdo;

渊澄弯下腰贴近，笑眼半眯，低声道，&ldo;我是装的，其实早就恨得牙痒，总有一天我把他剥干净了绑柱子上，由你亲自折磨他。&rdo;

温热的气息扑得文无隅往后缩了下，脸莫名一阵发烫，他将笔取了回来，继续涂画，闷声道，&ldo;吾见不得打打杀杀的事，还是由王爷处置的好。&rdo;

渊澄挑眉，跟了句，&ldo;那你觉得剥皮抽筋和五马分尸哪个比较好?&rdo;

文无隅下笔不停，随口一说，&ldo;王爷喜欢的话，先剥皮再分尸，最后油煎。&rdo;

渊澄盯着宣纸上鬼画符似的墨迹，总结的一句别有意味，&ldo;你说见不得打杀，杀心却是不浅呐。&rdo;

文无隅不以为意，&ldo;拜他所赐，吾这一身的伤还疼着呢。&rdo;

说到在他身上用刑，渊澄自然而然想起自己曾经的作为，话到嘴边又按捺下，注意力集中到某人拙劣不堪的画技上，&ldo;冒昧问一下，文公子鬼斧神工般的作画手法是承了哪位大师的真传?&rdo;

&ldo;自创的!&rdo;文无隅虽然对于作画一窍不通也毫无自知之明，品画单纯靠感官，可是自己动起手来画得贼认真起劲。

&ldo;这是?&rdo;渊澄憋住笑，指指画上一块豪放的黑块，黑块上下部分旁边还延伸出四笔细线。

文无隅听得这一问简直不可置信，夸张得睁圆了眼，&ldo;这是王爷你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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