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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ldo;她&lso;刚才&rso;在这里吗?&rdo;魂梦故意拗着，对此事完完全全是装傻的态度。

却不想寂缘这个丫头比预想中的还要执着，或者说她的这份执着其实并不是无理可取。&ldo;你不是有着超强的感知力吗，而且对&lso;很多事情&rso;都一清二楚似的‐‐阮玉去哪里了?&rdo;

宁魂梦无奈地摇摇头，&ldo;这个问题对我而言也很困难啊……是说，你们经历了些有趣的事情吗?我倒是更希望林小姐能告知于我。&rdo;

当然了，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轻易便得到寂缘的认可。她做了好几轮深呼吸，然后默默退到花坛边沿，坐到台子上。说实话那台子表面应该是冰冷至极，不过想一想冷气的源头是谁，也就不需要对此格外在意了吧。

&ldo;你说告诉我就会告诉?‐‐我不记得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rdo;

她的话语中微有些语无伦次，影响不大。宁魂梦也跟着靠近，才迈了两步，就被一堵冰制的墙壁挡住。

冰墙有着透明的质感，构建它的水分看来很是纯净，否则成品一定会发白。宁魂梦手轻点点墙面，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不得不分神抑制一下自己的灵力。所幸这几天来灵力已经在减退，到今天为止，仅是这么一小下的触碰是不会让墙壁破碎的。

&ldo;能让我再往前一步吗?&rdo;她默默请求。

并没有听到寂缘的答复声，不过至少这墙确实挪动了挪动，应该便是允许。

&ldo;从最初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人靠得这么近?&rdo;

&ldo;不得不。&rdo;魂梦简短回答。

她记得林寂缘是已经知道她的感官情况来着，具体时间想不起来，好像是她的那个竹马告诉的?细节不重要。那么眼下她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这么问?魂梦活了这许多岁数，认识的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像她这样难以捉摸的还是少数。

魂梦不由得在心里偷笑一声，方才一瞬间想到&ldo;难捉摸&rdo;这个词语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了好几个人的样貌。不出三秒她便想起来，浮起的这一堆面貌居然是&ldo;林勤&rdo;&ldo;林阿睿&rdo;&ldo;林寂缘&rdo;，总而言之就是他们家的人‐‐性格也是血缘能够传承下来的，此时的魂梦觉得这句话说得真是相当准确。

&ldo;喂，你在想什么?&rdo;

&ldo;……我只是在想，&lso;因为我和聋子差别不大&rso;以及&lso;为了听清楚你说的话&rso;哪个更合适。后来觉得这两句话是有着因果联系，正准备依次道明呢。&rdo;

林寂缘停顿了片刻，也可能是小声说了句听不见的话，总之魂梦能够听见的下一句便是：

&ldo;确实……易罔他和我说过这件事来着‐‐真有那么差劲?我看你平常除了靠近人这一点之外，根本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rdo;

&ldo;上了年纪的人通常都很会演戏。&rdo;魂梦说，&ldo;何况我这个&lso;上了年纪&rso;还是过分了的。&rdo;

&ldo;我原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主动承认年龄的问题。&rdo;林寂缘话音听起来挺冷淡，包含着冷漠还有不屑。一般而言面对&ldo;长辈&rdo;的时候应该尊敬才对，看来林寂缘完全对自己洋溢不起&ldo;敬意&rdo;这玩意儿了。

&ldo;是我记错了还是怎么……我怎么觉得在我主动承认之前，林小姐曾在我面前当面质问过?&rdo;

此话一出，寂缘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魂梦静静用数自己心跳的方法计时，这丫头的话语间隔竟长达了一分多钟。

&ldo;……有过这一回事?&rdo;

魂梦眯眯眼睛，对这个说法感到一丝好奇。于是想起来好像确实有人交代过，说最近一段时日里，这个丫头的记忆力出了很大的问题。是那种刚做的事情都有可能瞬间忘记的程度，然而并不知道触发她&ldo;忘记&rdo;的原因是什么，暂时只能认为是偶然。

&ldo;大概有过，就算没有也无所谓了，反正至少&lso;现在&rso;你是一定知道‐‐不管是&lso;早就知道&rso;还是&lso;刚刚知道&rso;，结果上总是一样的。&rdo;

&ldo;你的说话方式很惹人厌。&rdo;她直白。

竖在面前的墙壁被收了起来，这算是默许自己更加靠近了吗?魂梦走几步，也一起坐在，在花坛的边沿上并肩。靠的距离依然挺近，寂缘却没有显然的抗议，估计是正在容忍。魂梦尽可能在&ldo;惹她烦&rdo;和&ldo;听不见&rdo;之间找了个平衡点，双肩的距离保持在两个拳头左右。为了稍作弥补，她向左侧轻度偏头，同时也要注意别一个不留神贴在她肩膀上。

&ldo;有些人很喜欢，有些人讨厌‐‐事物总是多面性的。不去听一遍的话，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讨厌到了什么份上。&rdo;

&ldo;就是这种，强行给别人灌输念头的方式，烦得很，比老太太烦多了。&rdo;

&ldo;单纯以年龄判断，林小姐眼中的&lso;老太太&rso;在我面前，也是小孩子程度呢。&rdo;

&ldo;你的心境有时候特别老，更多时候却调皮得很‐‐或许有比&lso;调皮&rso;更贴切的词语，我懒得想。我反正是至今没太相信你这个寿命论的说法的。&rdo;

稍微抬头往左看，这个距离能够看见她的侧脸。林寂缘弯了腰，用一只手把脑袋和膝盖连接，做小憩的动作。她这种动作一时应该能够放松，做久了重新抬起腰的时候，会很酸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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