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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老太太很乐观，&ldo;那我这个钉子户，就赖上你了!&rdo;

&ldo;您赖上的人有点多啊，上次还说要赖着我。&rdo;高劲开着玩笑走进病房。

欧阳老太太笑道：&ldo;我就赖着你们兄妹俩。你今天不上班怎么也过来了，正好，帮我做几道数独题。&rdo;

高劲很快就帮她做了两道题，跟她讲解了简单易懂的知识点。

等佟灿灿帮人洗完头，他才拿出一只塑料袋说：&ldo;老秦给了我三包川贝，我用不上，你下班带给文奶奶。这几天你一直睡她家，应该要送点礼。&rdo;

佟灿灿看着三个指甲盖分量的川贝，说：&ldo;送礼也太寒酸了，你就给我三个指甲盖。&rdo;

高劲拿袋子甩了一下她的头，&ldo;一个指甲盖三十块，这里九十，一篮子水果钱，丢不了你脸。&rdo;

佟灿灿嘀嘀咕咕接过来，&ldo;怪里怪气的你。&rdo;

晚上佟灿灿去文家睡觉，把三个指甲盖交给文凤仪，当是礼物。

文凤仪想给她钱，佟灿灿豪气冲天：&ldo;不要钱，中药房的人白送的!&rdo;

文凤仪不再客气，笑着说：&ldo;我本来想待会儿去买川贝的，香香感冒了，咳嗽有点厉害，真是巧，不用去买了。&rdo;

佟灿灿很高兴自己的礼物能派上用场。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绣着十字绣，一边跟文凤仪聊医院的事。

&ldo;欧阳阿姨可乐观了，她上个月学十字绣，这个月学数独。她已经超过预期生存天数两个月了。她还说就算只有一天好活，她也不会浪费生命。&rdo;

顾襄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样一句话，她朝佟灿灿看了一眼。

文凤仪从厨房出来，说：&ldo;回来得正好，我刚给你炖了川贝雪梨，你吃一碗。&rdo;

顾襄说：&ldo;不用了，我刚跟朋友吃过饭。&rdo;

文凤仪解释：&ldo;这是治咳嗽的，很灵的，你就当甜品吃。&rdo;

佟灿灿插嘴：&ldo;是我带回来的。&rdo;说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顾襄想了想，去厨房拿来两个油桃给她。

佟灿灿：&ldo;……&rdo;

她不是这个意思……

顾襄从来没吃过川贝炖雪梨，一勺下去软烂软烂的，她送进嘴里，皱了下眉头。

她不习惯这个口感，又烂又甜j。

文凤仪小心翼翼地哄着：&ldo;吃完这个就不咳嗽了，你昨天咳了一夜，今天早上我看你都没什么精神。&rdo;

顾襄忍住了，接着吃。

文凤仪笑看着她，过了会儿又说：&ldo;你是跟上回来的那个小伙子去吃饭了吗?&rdo;

&ldo;嗯。&rdo;

&ldo;他真有意思，我昨天就想跟你说了，他隔一天就送一回东西，冰箱都快堆不下了。&rdo;

顾襄一顿。

昨天她魂不守舍地，没有反应过来。他送食物的频率是有点密集。

顾襄不自觉地看向沙发，那人已经啃完两只油桃了。

算了……

第二天，顾襄去取照片。

照片修复得很完美，看不出它们曾经破损，但有几张背后的手写小字消失了。

顾襄觉得这不叫修复，这叫更换。

真正的绝版照片躺在袋子里，再也不能复原了。

她想起高劲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