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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跟随着监狱长的指示，史莱姆、既噩梦s-053号，钻进了天花板上狭小的通风口管道，朝着桑如秋的位置前进。

不多时，史莱姆就无声无息地出现趴伏在天花板上，窥视着桑如秋被问询的过程。

森和嘉园401里，真正的舒星舟端坐在地毯上。

面前的笔记本摊开，上面记录着“召唤术”“异世界生命”“精神契约”等内容。这是他在集中训练时的课堂笔记，后来又加上了从实践案例——档案室堆积如山的卷宗资料——中领悟的内容。

借此，舒星舟成功画出了召唤法阵，却发现还少了一个重要的条件：召唤媒介。

噩梦和怨灵、精怪或者恶魔不同，是属于另一个纬度的精神体，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带有指向性的联系物。

舒星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噩梦的原主。但他也意识到，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他既无法入侵国家数据库，更没法监测梦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做梦就像是过眼云烟，醒来就忘了，更何况是明确记载下来。

在思忖过后，舒星舟忽然福至心灵——他本身，不就是连结噩梦世界的媒介吗？

不过他接触的噩梦太多，想要指定其中之一，有点困难。舒星舟于是在召唤咒语中加入了限定词，“要对现下情况有所帮助的存在”。

s-053号，就这样幸运地，成为首个合法降临现实的存在。

炫彩史莱姆吓了一跳，他刚刚还站在众多噩梦观众面前，幻化成一对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在上演着“你更爱她还是更爱我？”的狗血戏码，正演到兴起之处，台下数不尽的眼球注视下，小情侣的嘴才撅起来——面前就景色一变。

在经历了一阵宛如洗衣机最大功率的眩晕后，史莱姆懵逼地出现在了公寓之中。

看清面前的人影是谁之后，史莱姆变成的连体情侣同时尖叫起来，好像名画《呐喊》的双胞胎版本。

……只不过，大吼大叫没两秒，他就被监狱长阴沉的目光制止了。

史莱姆颤颤巍巍的，如同即将融化的果冻布丁，“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变成您的样子去骗一号的……都是161非要和我打赌，说我没有这个胆子，您知道的，我就是个容易上当的白痴！真的，我是个大白痴！我真的不是想抹黑您的形象！而且，而且，一号他已经把我打了一顿了……打得可惨了，呜呜呜……”

舒星舟：“……”

他要重新反思一下噩梦教育了，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打自招呢？

青年叹了口气，s-053这番话，倒是意外令他放下了戒备。也是，就这群傻子，不说他掌握着召唤术的主导权，就是没有任何的约束，他们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

看来平日里总是沉着脸的策略，还是很有用的——苍山市a大英语师范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如此想道。

眼见一时半会之间，史莱姆的心情不会平复，甚至已经在磕头谢罪——他那圆润的脑袋可磕不出半点声响——舒星舟叫停了这个活宝，面容严肃而语气温和地，请求史莱姆的帮助。

s-053僵住了，随后，透明的液体从他两个眼睛似的凹陷处滑下来，在触及地板时，又被紧急回收进身体。

“呜呜呜……”史莱姆一抽一抽地说，“大人您居然原谅了我，还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呜呜呜……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英俊潇洒、英雄豪杰……”

舒星舟：“……”

好吧，这大概是“我同意了”的意思。

很快，史莱姆液体便出现在了桑如秋问询室的正上方，透过通风口的隔栏，窥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桑如秋已经丢盔弃甲，不敢有半点隐瞒。但是，他依旧坚持说，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又因为半夜惊醒睡不着觉，才将梦境画到了纸上。

要说他有什么阴谋、甚至是有“画作成真”的异能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就是个破画画的。”桑如秋涕泗横流，“我房间里的那些卢恩符文入门、卡巴拉生命树、克苏鲁手办……全部都是买来找画画灵感的而已。”

喻修志点点头，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他转而问道：“桑先生，既然你说自己和这个怪物没有关系，那么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证据说明，自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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