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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贴身侍婢
出事后第二天天还没大亮,令狐大嫂就带着女儿令狐鲜离开欧阳家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寡妇,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受尽了欺负凌辱,但都咬牙忍了下来,就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大成人。她很清楚虽然这事并不是她的过错,但欧阳家是不会轻饶了她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带着孩子们逃出城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令狐大嫂要是倒霉了。她的儿子跟着城东一家铁匠铺做学徒,那铁匠师傅是个脾气暴虐又贪财好色的家伙,早就对令狐大嫂这个颇有点姿色的寡妇起了歹念。他想了命令令狐大嫂的儿子在铺子里干活守夜不许回家,而他则悄悄地躲在了令狐家中守株待兔。
正当令狐大嫂带着女儿慌慌张张推开家门的时候,铁匠师傅一把抱住了令狐大嫂就要开始施暴。令狐大嫂奋力反抗,又大喊着让女儿快点逃。铁匠一看还有个小女孩,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照单全收。他一把推开令狐大嫂,就色眯眯地朝着年仅六岁多的令狐鲜走去,令狐鲜吓坏了,她不停地向后躲。
令狐大嫂被铁匠那一推磕到了头,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再次奋力抓住铁匠的腿,想要阻止他继续作恶。然而这铁匠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大骂起来:“臭婆娘,你一个不要脸的寡妇,坏我的好事,我打死你!”说着就对她拳打脚踢起来。
“不要打我娘!”令狐鲜冲上去要抓坏人的手,结果也被狠狠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几近昏厥。然而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从令狐鲜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她体内沉睡的灵珠苏醒了。
她忽然想起很多事,想起了自己是只下界修行的狐妖,想起师尊、四哥、小虎,想起了第一世的爷爷奶奶、最好的朋友黑狗皮蛋,还有个模模糊糊的名字——倪重……
令狐鲜摇摇头,强撑着爬了起来,她看到那铁匠把母亲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时候,竟然还要撕扯母亲的衣服打算进一步施暴。令狐鲜拿起房角一个用来砍柴的斧子,用尽全力狠狠一下从男人的脑后砍了下去……
等母亲醒过来,看着已经断了气的铁匠,又看到蜷缩在一边不停发抖的女儿,令狐鲜手上依旧紧紧攥着那沾满血的斧头。母亲彻底绝望地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他们一家三口在这城里无依无靠,现在摊上了命案,该如何是好?而且杀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如何受得了牢狱酷刑?
她哆嗦地轻轻摸着孩子的头,一把紧紧抱住了令狐鲜,慢慢夺过斧子,泣不成声地对女儿说:“小鲜儿乖,听娘说,你快去找你哥哥,你们马上出城去乡下,去哪里都好,不要管娘,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自己,快去!”接着就要拿起斧头自杀。
令狐鲜握住母亲的手,虽然也满脸是泪,但眼神变得异常镇定:“娘,你不要死,我有办法。你带着哥哥出城,我来解决这个尸体。娘,我不是人而是一只妖,多谢娘亲的养育之恩,您的大恩大德鲜儿以后再报,当务之急就是快些逃走。”
母亲被女儿的这些话惊得哑口无言,这孩子不会是受了刺激吓傻了吧?正在迟疑的时候,令狐鲜吐出了自己的灵珠,在灵珠的光芒下尸体化作了一阵烟尘,地面上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了。母亲这才终于明白自己竟然收养了一个妖怪,吓得连忙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令狐鲜用灵珠给惊呆的母亲治好了身上的伤,然后给母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娘,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奉在您身边,以后您就把我忘了带着哥哥远走高飞吧!”接着她继续用灵珠给母亲洗去了记忆,她不再记得有一个女儿,不记得这些痛苦的经历,然后真的就像没见过令狐鲜一样,木讷地收拾了包裹就去找儿子了。
令狐鲜尾随在母亲身后,到了铁匠铺子看到了哥哥,随即也用灵珠给哥哥清除了记忆,并将他们送出了城。年仅六岁的女孩子,虽然回忆起很多前尘往事,然而面对现实情况也是慌得很的。她强迫自己赶紧镇定下来,认真思考后面该怎么办。
杀了人虽说毁尸灭迹但早晚会被官府察觉摊上麻烦,还好及时把母亲和哥哥清除记忆送了出去,他们不会再想起有她令狐鲜的存在,至少暂时是安全的。那自己呢?该如何存活于世?虽说她这一世依旧还得历练渡劫,不管怎么度过吧,总归得想办法活下去。
欧阳家管事在后院没有找到那对母女,询问了她们的住处正要出门寻找的时候,令狐鲜就已经头插一根稻草跪在欧阳宅院的大门口,她这是要把自己卖了。管事原本想按照老爷的意思给这对母女一点儿颜色瞧瞧,可没想到这孩子竟自己来了?
他问道:“你娘呢?”
“奴家父母双亡,特来将自己变卖,求主人家行行好收留了我吧?”插着稻草的令狐鲜给管事大叔重重一拜。
令狐鲜知道母亲就算是带着哥哥走了,也会被欧阳家的人抓回去,毕竟她昨夜遇到的恶心事也还没解决呢。因此令狐鲜将母亲和哥哥的记忆抹去,送他们离开纵城后,她就自己一个人来到欧阳家。
她记得昨晚欧阳家的那位少爷要她过来做个研墨铺纸的侍婢,她怎会不明白,这就是要拿她当个人质管住母亲的嘴。既然如此,母亲已经离开,她也别节外生枝,依顺欧阳少爷的心意,尽量留在欧阳府上为奴吧。
管事的无论怎么问,她始终都是那一句:“您行行好,收留了我吧!”无奈只能把人领回府中,反正老爷本来也是要她过来给大少爷做粗使丫头的,这孩子看着倒还算机灵皮实,穷人家长大的孩子都能吃苦,索性就不再费事找她的母亲了。
令狐鲜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从此之后她就成了欧阳家的一个小侍婢。她没有马上被带到少爷欧阳重的身边,而是跟着学了些规矩和家训,她一直表现得很听话很乖巧的样子。也对,一个六岁多的女孩子,只要好好地一站,低头不说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更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她是一只妖。
但等到夜晚,她躺在几个小侍婢的大通铺上,望着月亮,心中默默想着:“师尊曾说,到了人间不可为恶,要诸事行善,而自己今天竟然杀了人,这会不会遭受惩罚?还有,不可用法术,那是天界重法,那今天用灵珠化解尸体抹去记忆的术法,会不会也要被挨罚?哎……我为什么要记起来这些啊……”
即使现在有些发愁,但令狐鲜并不为今天击杀坏人保护养母这件事感到愧疚,在她看来,她说什么也不能任由恶人伤害弱小,更何况被伤害的是她这一世的母亲,为了保护母亲和哥哥,她只能这样做了。
令狐鲜记起这么多,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曾经的名字以及倪重的样子。她记得有这样一个名字,但是他是怎样的人?长什么样子?他就是以前的皮蛋,甚至是条龙这些事,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管怎么说,走一步看一步是令狐鲜现在唯一能做的,她能感觉到身上灵珠的存在,却没有任何术法。想着想着,她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管事把令狐鲜带去给大少爷欧阳重请安。欧阳重正在抚琴,没有理会,令狐鲜就一直跪在地上等着少爷的吩咐。这首曲子欧阳大少爷弹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弹完。春末夏初的时节,天气虽然已经暖了,但地上依旧寒气逼人,令狐鲜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依旧听话得如同入定一般,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着大少爷发话。
令狐鲜不是隐忍不发,而是她真的听进去了。她听出了这曲子之中的动听奥妙,也能在曲调流转之间感受风、花、树、鸟、云等世间万物的气息与美妙,这感觉真的让令狐鲜如痴如醉。一阵花香袭来,那是院子里的一株高大的柰树,也就是海棠,粉白相间的小花,散发着甜蜜清爽香气,令狐鲜恍如梦中。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她脑海里竟突然跳出来这样一句诗,她不由得笑了笑。
欧阳重这个时候已经弹琴结束,看着跪在地上许久却突然笑了的令狐鲜,他反而觉得惊奇。没想到自己给她的下马威,她非但既没有哭闹叫苦,也没有唯唯诺诺一脸认命的下贱模样,反而笑了?笑得还如痴如醉的,反倒把他这个主子给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奇了!欧阳重的好奇心被激起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父亲姓令狐,乳名唤鲜儿,大少爷您随便称呼吧。”令狐鲜反应倒是快,她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嗯,管事都跟你说了我欧阳府上的规矩了?”欧阳重继续拿着欧阳大少爷的派头。
“都嘱咐妥当了,管事大叔教得很仔细,奴家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少爷。”令狐鲜说完给欧阳重行了一个大礼。
欧阳重自从入私塾读书以来,就有一个自己的独立小院作为书房和日常起居的地方。院子里除了那棵海棠树,并没有太多花花草草。反而是各种练功的兵刃武器,规规矩矩沿着墙角摆了一排,另外还有一把弓箭挂在墙上。书房里,也是整整齐齐放了几个大架子,放满了各种竹简书卷,供他平时研读。
本来就是按照典范神童的标准培养的欧阳重,不论是其他人还是他自己都抱有很高的期待。欧阳重从小内心中就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对世间一切的睥睨蔑视。在他看来,这偌大的中明国仅有皇族里的几个惹不起的人,还有极个别的几位大臣将领他略有敬畏,其他人哪怕是他老子欧阳鸣他也是不太放在眼里的。只不过欧阳重比较会审时度势,在表面礼数上做足了功夫,所以给别人一种少年老成的靠谱感。实际上在他心中,其他人都是劣等的,啥也不是。当然,这种孤芳自赏的骄傲是有一定道理和资本的,不然也当不起“神童”的名号。
欧阳重身边除了几个家丁小司帮他打点衣食住行的琐事,被呼来喝去跑跑腿,其他时候欧阳重非常反感身边有什么人打搅他,因此也就没有其他世家子弟的伴读书童。就算是家族里的弟弟妹妹们他也是很少亲近的,家族里的人们几乎把他奉为神明,都尽可能地不去打搅他的清静。这一切让欧阳重逐渐变成了清冷疏远的性子,他也习惯于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独处。独自研读经卷典籍、独自抚琴下棋、独自练功骑射,院子里除了他自己很少有别的什么人,就更别提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了。
令狐鲜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常规。当欧阳鸣听到儿子欧阳重的提议想让这个小姑娘来院子里做个使唤丫头的时候,内心是有一些诧异的,但转念一想儿子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还对女子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好,毕竟还是要为以后入赘皇家做点准备的,不能太不食人间烟火。
令狐鲜被安排住在院子里一个角落的小房间,以前就是个堆积杂物的地方。令狐鲜谢过,拜见欧阳重的当天就搬了过来。走进有些潮湿发霉的阴暗房间后,令狐鲜轻轻叹了口气,她总算有个落脚安身的地方,大约之前的麻烦就不会再有了,只要她老老实实地给欧阳家当家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府的人是不会想到她这个小小的杀人凶手就藏匿在显赫的欧阳家。
起初,欧阳重对令狐鲜是有那么一些新鲜感的,他一直在想:梦境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所以总想试探一下这小丫头。但是没有多久他就得到答案:一定不是一个人。
梦里面,虽然跟狐小仙的话不多,但是总觉得那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光亮,笑容满面的女孩子,好像她是一缕温暖的阳光,总能带给人快乐和希望。但现在身边精心服侍的侍婢令狐鲜,活脱脱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安排嘱咐,她就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候差遣。在父母和管事的眼中,这是一个极好的使唤丫鬟,听话懂事任劳任怨,但是欧阳重很不喜欢。除了现实中的令狐鲜和梦里的狐小仙长了同样一张脸,其他的没有任何相同点。
因为打消了曾经的执念和好奇心,并且对这个可有可无的下等卑贱的奴婢选择了忽略无视。性子本就清冷的欧阳重后来就很少再关注这个令狐鲜,即使生活在同一个院子,每天这个小丫头也在自己眼皮底下任劳任怨地干活干活干活,在欧阳重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扫落叶的笤帚、一个摆放一日三餐的桌子、一个能帮他铺纸研墨收拾床榻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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