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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的时候,外面开始刮风。你很少在三月见到如此猛烈的寒风,那阵西北风最初只是呜呜作响,然后逐渐升高,像是无数小号手鼓起腮帮子一起拼命吹高音。空荡荡的起居室里,我看着电视上那个对着媒体发言的探员,心想,这不可能,这他妈不可能是自杀。我见过那张照片,没人能用刀子在自己的肚子上开那么大一条口子,仿佛他把自己错当成了马上要送进烤炉的火鸡。正常人如果想要自杀,在手腕上划一道意思意思也就够了,最暴力的做法无非是打开窗户跳下去我打了个冷战,但开膛破肚?就算是日本武士切腹自杀都不会这么血腥。
然而警方坚称,所有案发现场都没有发现除死者以外其他任何人的痕迹,凶器——往往是从厨房拿的切肉刀——上面也只有受害者自己的指纹,甚至有些仍握在死者手中。案发时间基本都是深夜,可死者的亲属几乎没有被吵醒的,他们大多声称自己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醒来时却惊恐地发现配偶或子女倒在血泊之中。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所有死者背后几乎都没有伤痕。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所谓的凶手的话,那么每一个死者都始终在和凶手正面冲突。这不符合正常人遇险的反应,他们没有人转身逃跑,似乎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仿佛乖乖待宰的羔羊。
当然,媒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发言人,但那位长了张苦瓜脸的探员死活也只肯透露这么多。他没有解释为什么每隔二十天,就会有五六个人不约而同一起用难以想象的暴力手段自杀,而且他们几乎都不认识彼此。我猜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我知道。
电视机上的新闻主持人仍在喋喋不休,说如果事情真如警方声称的那样,那么纽约市民接下来唯一需要采取的防范措施就是“不要自杀!”,最好把这句话印在T恤上,免得自己忘记。那家伙唠唠叨叨个没完,而我的右眼又开始发痒,痒得要命。这纯粹是心理作用,但我无能为力,只能无助地让那只该死的眼睛自顾自痒得发疯。我无法控制地想起凯茜,想起她挣扎着要把手中的笔捅得更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痛。我想起她一声不吭,当时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我们的呼吸和心跳声。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们原来是某个疯狂实验的第一批受害者?莱曼教授打算让全世界陪他儿子一起自杀?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分明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忽略了,那个在我潜意识中游荡的幽灵。外面的风不断呼号着,最猛烈的时候玻璃会发出一连串“咣咣”声。我在起居室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感觉脚下的地毯马上就要被我的鞋底摩擦出火花来,然后把我一起烧着。非共振磁性雷达吸收波材料,我心想,一种涂在隐形战机外面的鬼东西。这个词突然蹦到我的脑子里,像是不请自来的怪客。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但已经很近了。我的大脑在跟我自己玩游戏,而这游戏几乎快要耗尽我的耐心。
“还记得他替你校准设备的那次吗?”山姆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但仍旧没有拨动正确的那根弦。之后出现的是巴顿的声音。我现在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用手指使劲抵着太阳穴,好像这样就能把我需要的东西挤出来似的。
“你最近在忙什么?”巴顿在我的记忆深处发问,“我看到你把案发地点在地图上标出来了,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我喃喃地说,血管疯狂地在眼睛旁边搏动着,“我找不出这些地点之间的联系。”
但它们其实是有联系的,哦,老天,它们当然是有联系的。
我拔腿冲出起居室。那份地图仍在阅览室放着,看起来自从我被叫到研讨会之后,还没人费心动过这东西。我几乎是扑到那份地图上面,几乎能听到脆弱的纸张在我手里小声抗议,我抓着的那两块地方立刻被我揉皱了,但我当时没什么心思注意这些细节。我死死盯着那几个凶杀案的聚集区域。他们没有什么共同的地铁线路、公交线路,相互距离也很远,但它们的确有一个共同点。
那附近都有信号塔。
寂静中,我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虽然我的心跳还算平稳,但每一下都重重撞在胸口,仿佛那个小小的器官正打算夺路而逃。幻视在我人生中最糟糕的那晚说过,有个见鬼的信号塔在我和医生一起发疯之前刚巧发射过什么该死的神秘波段,他认为那就是让我和医生发疯的真正根源。
他是对的,老天在上,而且那该死的真正根源不止能让我和医生发疯。我们都以为那是九头蛇提前安装在我们大脑里的程序。但如果不是呢?那些离奇、血腥的自杀案就是答案。
也许人类的确没法破译接收到的电磁波,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接受信号。我们的大脑对此完全不设防,因为从没有人拿这种东西做武器。
我把地图放下,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撞翻桌子上的台灯。你得把这事告诉什么人,我脑子里比较冷静的那一部分告诉我,但那一部分被我忽视了。对,当然,你现在就可以给总统打电话,告诉他必须立刻中止全国的无线电信号塔的运行,不然可能就会有更多人拿起厨房的切肉刀送自己下地狱。
教授,看在上帝的份上,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走回卧室,试图在乱成一团的大脑中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整座基地似乎都陷入了死寂,只有外面不断呼号的狂风,忽高忽低,仿佛风神正鼓起巨大的腮帮子吹出一连串摩斯密码。我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座机,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打给托尼,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或者直接告诉幻视。他应该就在基地的某个角落,如果我接通通讯器吼上一嗓子,他大概会在三十秒内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莱曼教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利用无线电波控制人自杀?不,错误的问题。我握起拳头敲打额头。现在不是推敲原理的好时候。毕竟我是在一个有人套着铁甲满天飞、有人被冰冻七十年还他妈生龙活虎的世界。而我也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
正确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我死?其他死者也许只是教授在试验这一方法时的无辜牺牲品,但我呢?我可不是教授随机挑选的第一个受害者。事实摆在那里,可直到今天以前我都一直视而不见。一个人究竟能错到什么离谱的程度?莱曼教授要我死,不是因为我是“叛徒”,是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不是报复,而是灭口。
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桌前。在脑海中纠缠着的一切就像是湍急的暗流,我既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将会被带往何方。但其中有一条就像灯塔一样,始终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烁。
泰瑞·莱曼的死亡日期。
是的,你可以说这简直是中彩票一样的概率,从第一个数字到最后一个数字,天杀的完全匹配。朋友们,明天就是这位七年前自杀身亡的年轻人的忌日。如果教授真想为儿子报仇,明天会是相当不错的选择。但这个令人抓狂的念头还不是眼下最要紧的。眼下,我抓起铅笔,事实上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抓起铅笔,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地画了起来。旺达说过,记忆从不会真正消失,记忆只会休眠,像是控制台上转为灰色的指示灯。只要拧对开关,你就能让它重新亮起。
台灯发出清冷的白光,把一切都照得一览无余。我手中的铅笔不断摩擦纸张,发出一阵阵“沙沙”声。在这个狂风大作的不眠之夜,我看着纸上逐渐浮现出的熟悉的画面,感觉灵魂仿佛一点点随着笔尖溜走。
当然,除了那个地方,又还能是哪里呢?毕竟那才是所有这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个海边的基地,那个我和莱曼教授曾经促膝长谈的地方。看着那张逐渐完成的画,我几乎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尝到海风中腥咸的味道。从天台望去,夜色中的大海像是铁灰色的巨兽,脊背在海风的吹拂下一起一伏。从那里,你总能看到灯塔,那座永恒不朽的灯塔,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给迷途浪子指点方向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但我看到的不是灯塔,我看到的是天台中央那块曾经施工的地方要修建的东西,呈放射状指向四面八方的金属网,在夜色中泛着森冷的光芒。不远处,教授坐在一张红色的折叠椅上,手里拿着啤酒,他心不在焉地说:“哦,那东西大概是用来增强基地信号的吧。”
“骗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其中所含的悲伤令我大吃一惊,“斯特拉克男爵告诉我,你听到儿子的死讯时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他还说,从那之后你就开始为所谓的‘奥秘计划’痴狂。他告诉我这些,就在你一枪轰掉他脑袋之前!”我眼前近乎真实地闪过那阵血光。哦,是的,记忆从不会真正消失,记忆只会休眠。而现在,那段被教授抹去的记忆正从沉睡的坟墓里缓缓爬出来。
教授转头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但至少那一刻,他看上去无比真实。
“狗屎就是狗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好人坏人之分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怪物。”
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隔着记忆的浓雾疲惫地看着我。“怪物一直在那儿,孩子,连你也不例外。”
“别这么叫我。”尽管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想象,但听到教授的这个称呼仍旧令我心痛,“告诉我,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指着天台中央的那个东西低声问他。
“来找我,孩子,你要来找我。”教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不需要他回答,答案就在画里。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夜色已深,窗外的风仍旧没有片刻止歇。我把最后一张画在桌上摆好,然后低下头,看着我仓促涂抹出的那些东西。它们大多是混乱的记忆呈现在纸上的符号,有那个暴雨之夜,也有那台冷冰冰的洗脑机器,其中甚至还夹杂了一张我此前画过最多的公寓楼,不过并未完成,剩下那窗帘后的黑影仍未画上。但我真正在意的是画有天台的那张,那个呈辐射状的金属网在我的画上已经建设完毕,看上去有如第四次工业革命产出的畸形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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