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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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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挑战，可半仙一时没有主意，心想风吹柳恋爱经验丰富，不妨请教他，于是打电话给他：“老风，开车来接我，我有事找你。”风吹柳问：“有什么大不了事还能把我们半仙同志难倒！”半仙道：“我都烦死了，你还有心静开玩笑。”风说：“怎么动不动说死的，像小孩子似的。我们小的时候，若是同学欺负了，就对他说我要回去告诉你父母，或说我明天告诉老师，今天的娃娃则会说，我把你杀了，或说我去死，以此来威胁人家。”半仙就嫌他哆嗦，没闲功夫听说教。风就问：“发生了什么？晚上回来再说不行吗？”半仙道：“兄弟我想从十五层楼跳下去，半个小时不到就给我来收尸吧。”风吹柳就在电话的另一端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半仙已把电话挂了。

等风吹柳赶到时，半仙已在太子花园的门口等他。风吹柳怒道：“混蛋，你耍我呀！我急得几乎要撞红灯，你竟在此逍遥自在的和保安闲聊。怎么不跳楼？”半仙笑道：“我现在不想跳了，有兄弟你这么关心我，跳楼死了太对不起革命同志吗。”言毕钻进风吹柳的凌志车，让他把车往老树咖啡屋开。进了咖啡屋就在一雅座坐下，给风吹柳敬烟，说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难事，想请帮忙。风吹柳笑道，天大的难事就计划生育，还没和阿兰结婚，想超计划生育，这个问题似乎想得早了一点。若是别的，只要不是抢劫杀人，什么事都好商量，朋友两肋插刀的。半仙道他就这一句话，于是把自己对阿兰的事说了出来，“秃脑袋下了挑战的战书呢。”

风吹柳不言语，心里嘀咕道：天涯无处不芳草，找什么姑娘不行，非要找一个妓女！半仙就催问：“你说话呀，帮我出出主意哩。”风吹柳道：“我看你们两个人就不相配。”半仙反问道：“怎么不配？只要一个有情，另一个有意，谁也没办法把人分开的。和秃脑袋比，我哪一点不如他？要说钱吗，没有他那么多，可养家糊口的能力还是有的。”风吹柳道：“不是这个意思。就说阿兰整天就琢磨着穿什么时髦的衣服，恨不能把商店搬回家，把胡总书记的裁缝请回去，你能做得到吗？你这一身衣服还是在长沙买的，几年了，我还记得说你买了新衣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让你请客呢。你小器，就在路边的小摊贩买了四块臭豆腐，一元钱就把兄弟打发了。”半仙道：“胡扯，谈恋爱与穿衣服有什么关系？你这人心眼儿太小，都多少年了，那点芝麻大的事还记在心呀。”风吹柳道：“去你的，我在乎那几块臭豆腐？你在我家里白吃多少，我说过一句话？没有吧。”说得半仙哑口无言，唤小姐要了两杯咖啡，还有几样小吃。风吹柳道：“穿衣服就扯不到一块，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的兴趣爱好不一样，说文雅点就是两人没有共同语言，你说怎么能结合。”半仙笑道：“这你就说错了。这正好互补，丑男配靓女，老牛吃嫩草，文盲娶才女，富婆找穷小子，性格外向型找内向型的，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一个人有优势统治这个家庭，拥有绝对的权力，这个家庭就稳定。如果夫妻双双都想当家长，这个家庭就会乱套。”说得风吹柳笑了，道：“歪理。”

半仙就说：“既然你说服不了我，就要帮我，打败秃脑袋，做阿兰的真命天子。到时我会送一块腊肉两米布给你这个媒人的。”风吹柳道：“你认为现在还是解放前，一块肉两米布就想娶妻生子的。”半仙笑道：“现在搭帮毛主席共产党翻了身，搭帮邓小平改革开放富起来，人们更注重的是形式，而不乎内容吗。这叫礼轻人意重。”风吹柳道：“你了解阿兰吗？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再如，她的家庭条件，……”半仙笑道：“你还这么古板！我又不是和她家人谈恋爱，不是找她的过去，而是现在。”真是油盐不进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再谈也无益，任其自然吧，风吹柳想。半仙道：“你在阿兰面前多说说我的长处，最好鼓动阿碧也一起说，好话说多了就真成了好人，希特勒曾说坏话说多了也变成好话了吗。当然，你还得多给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吗。”风吹柳骂道：“都什么年代了，想爱就大胆表白，还想温水养鱼，让她自己跳出来说我喜欢你呀？现在不是讲究短平快吗，一天认识两天牵手三天上床；一个月之后就闪电结婚。”半仙道：“有一首歌唱得好，爱你不是二三天，我不主张这样。”

两人正聊着，秃脑袋打电话来问风吹柳，让他告诉阿兰的电话。半仙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忙向风吹柳使眼色。风只好说：“你等一下，我帮你找一找啊。”接着就把电话挂了。半仙说：“千万不能告诉他，他不怀好心哟。”风吹柳嘿嘿笑了，“你埋单吧。”

第四十七章

秃脑袋碰了个软钉子，却并没有灰心气馁，几天后，又打电话给阿兰，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就在附近的公园等你，直到晚上8点。一定要来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咳，你还认为是真命天子哩，你说要我来，我就来，臭美！和你一点儿牵扯也没有，我才懒得理呢。若真有那么一腿，还不成为你的奴隶？”阿兰怒道。

四人正好都在客厅闲聊。见秃脑袋打电话来约会阿兰，风吹柳心里嘀咕，这秃脑袋追女人挺用功夫的，软磨更泡的，肯定有戏，想自己追梅子，她刚开始也不愿意，可他每天九十九朵玫瑰花，每晚都给她喝彩，她最后还是投怀送抱，若她只要坚持十天半月的，他也就会放弃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的了。而半仙不谙恋爱之道，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采取“围堵”的办法，不让情敌有培养情感的土地与机会，如同当年蒋介石对付毛泽东。风吹柳觉得好笑。

半仙先从查电话开始，他：“秃脑袋怎么知道阿兰的电话？若不知道电话就不会来骚扰阿碧的。我们内部肯定有内奸，不是风吹柳就是阿碧。”风吹柳笑道：“笑话，我的收入足可以养活我自己，有那个必要给台湾人当间谍！这不让台湾同胎瞧不起我们哟，他们就是嫌我们穷，不想和大陆统一的。”阿碧道：“你们言外之意是我？告诉你们吧，我在政府部门工作过，组织原则很强的，否则政治审查就过不了关的。”众人就把目光投向阿兰，阿兰道：“你们认为是我主动和秃脑袋勾搭！若是喜欢他，也会像阿碧姐一样和他旅行结婚呢？别看他有钱，可要我嫁到台湾去，八台大轿来抬也不干的。”大家目光投向半仙，半仙有点不自然，做了一个鬼脸，说“阿兰的决定非常正确，是二十一世纪最做大的决定。试想，若陈水扁真搞独立，免不了一战，到底是帮台湾的婆家人还是帮大陆的娘家人！不说有没有爱国精神，两边不帮吧，亲人们就会说这人无情无义的。”阿碧笑半仙“神算”得远，应该进政府机关决策部门，至少可做个参谋的。众人哄笑。

半仙想既然秃脑袋在找机会接近阿兰，不如也请大伙晚上潇洒走一回。风吹柳一眼就看出半仙的心思，笑道：“今晚我有客人，就不能陪各位了。下次就单独请我吧。”见他不去，阿碧也道：“公司还要加班呢，得把去桂林的时间补回来。”半仙道：“给资本家干活，用不着玩命的。”风吹柳也道：“秃脑袋一毛不拔的，不会给你多发奖金的。”阿碧道：“今天不好好干活，他明天就会让我好好找工作的。”半仙看着阿兰，希望她能赴约，不想阿兰道：“半仙是铁算盘，请一次客不容易，你们不去就热闹不起来，他一个人会喝闷的酒，醉了没人扶回来，我也不去了。”饭局只好作罢。

快到两点钟了，上班的时间。风吹柳与阿碧先走出门，半仙还坐在沙发上，心想阿兰白天在家无事，正好可以和她培养感情。不想阿兰对下楼的风吹柳喊，要坐他的便车，接着肩上扛着坤包跑下楼去，把半仙一个人丢在房子里。

阿兰钻进风吹柳的凌志车，眼睛看着他如何踩油门、如何打方向盘。风吹柳道：“想学开车？有一个好师父，半仙，若找他，他一定会好好教你的。”阿兰道：“是吗！”风吹柳道：“没有骗你，以前他在单位就是开车的，还年年被评安全驾驶员的，拿回一张奖状，贴在墙上，”见她不吱声，他想不如把半仙的事挑明，道：“有人说爱上你了，要我做媒。”阿兰不言语。风吹柳道：“你也该成个家了，像你这种年纪的人早当妈妈了的。”阿兰道：“是吗？谁？谁会看上一个风尘中的女子。”风吹柳道：“半仙呀，你还没有看出来？他对你可是真心的。”不想阿兰一句，让他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她说：“你就希望我早点嫁出去？”风吹柳猜不透身边这个妓女的心思，有从良的机会却不要，问她：“想去哪里？”阿兰道：“就靠路边停下吧。”当她下了车，风吹柳对她说：“你好好考虑一下。”

阿兰在街道上没有目的走着，脑中在比较着秃脑袋与半仙这两个人的长长短短，像在画画，两幅图画，不时加自己进去。可眼前老跳出风吹柳的身影，他已有家室，正和阿碧混在一起，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好笑。由于想得入神，竟和一个小伙子碰撞在一起。“你……”小伙子似乎想骂她，但突然笑道：“小姐，没碰着你吧。”阿兰笑了笑，继续朝前走。远远看见老树咖啡屋，咖啡屋里传还千百惠“走进咖啡屋”的歌让她驻足，她想反竟没事，不如进去喝杯咖啡。拣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一位小姐过来问她要点什么。阿兰只要了一杯咖啡，呷了一口，看马路上的风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不一会功夫，来了一位先生，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绅士样的问：“小姐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吗？”阿兰笑了笑，算是同意。先生打了个手势，对过来的服务小姐过来说来几样点心，他看来是常来这里的。点心很快送上来，先生很有礼貌的让阿兰尝尝，她也不客气。先生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自然少不了赞美阿兰的美丽。阿兰偶尔回报一个微笑。这位先生也开始随意起来，把身子靠近阿兰。阿兰也不回避，心里却道：埋单的人来。果真这位先生挺大方的把帐结了，还留下一个电话号码，约阿兰明天再来。阿兰抛给对方一个媚笑，那先生带着希望走了。她然后就去逛超市，把店的时装都试了个遍，就没有选中一件合身的衣服。眼看着天要黑了，才想起回太子花园。

太子花园不远处有一个太子公园，路过时她突然想起秃脑袋约会的事，就悄悄走过去看。只见秃脑袋衣冠楚地站在公园门口，正焦急地抬头看表。阿兰走到临近一家麦当劳坐下，一直盯着秃脑袋。直到晚上8点，秃脑袋才转身离开公园。看他离去的背影，阿兰突然有一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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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糖泡的光阴（一）

日子还是和往日一样过着。半仙一张臭嘴唠叨不停：说这世界不公平，漂亮的妹妹都让风吹柳抢去了，两年不到就找了两个漂亮的女人，按如此发展速度，很快就有三宫六院的，而他这样的人要心才有心才、要身材有身材的，可就是不讨女娃子喜欢的，这个世界变了，女人宁愿做二奶也不愿做他的正室夫人。又说“老兄，有什么秘籍也让我看一会。”风吹柳说：“你这张臭嘴，妹妹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你！不过要告诉你，我和阿碧可是清清白白的。”半仙就笑道：“都旅游结婚的，还清白什么？要不要我告你重婚罪？话又说回来，不会告你的，在对付女人上，你是师傅，学生怎么会告师傅呢！还得好好向你学习。你要毫无保留地教学生呀。”

半仙用眼睛看着阿兰，这女人倒是没有记起他酒醉睡在一起的好处，反帮着人家说话，“想拜师，不交点学费怎么行！形式还是走的，摆个饭局，让我们撮一顿，喝杯酒，传统的礼节不能省。”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难道自己那晚没有和阿兰做成夫妻？也许这女人还传统，须得有个名份，于是道：“这要求不高，只要能让我结束光棍生活，请客吃饭是小事情。冬天快来了，一个人睡一张床怪冷的，半夜都睡不热被褥。再说，衣服脏了也没人洗的。”风吹柳就笑道：“这个简单，保证今晚就满足你的要求。”阿碧顺着梯子爬，说为了兰妹妹喜欢，请酒划算。鼓动半仙出门。众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风吹柳。半仙道：“我说正事，你却开玩笑，你成家了，我可是光杆司令的，也不可怜我这个大龄青年，你一点无产阶级革命友情都没有。”阿碧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无产阶级？现在叫工人阶级，工人阶级也不时髦，VIP贵宾，那才让人羡慕呢。大龄青年说的人也少了，男的叫光棍，女的叫小资。这说明你的观念太旧了，怎么会找到爱情呢？现在领导作报告，总少不了说思想观念要解放，看来半仙也得洗洗脑了。”半仙笑道：“洗脑？昨天陪客人洗脑洗脚呢，还洗？”众人哄笑。半仙又问风吹柳：“今晚就满足我的要求，你吹什么牛？”风吹柳道：“你说一个睡一张床怪冷的，半夜都睡不热被褥，买一个电热饼就解决了。衣服脏了也没人洗的，那就买全自动洗衣机。”众人捧腹大笑，半仙握着拳头欲打人。风吹柳就笑道：“满足了你的要求，晚上去那里吃饭？”阿兰说沾沾风吹柳的光，晚上又可省一顿。半仙说：“你们都是土匪，总想分地主的财产，可我是贫下中农的。”

阿兰进房换了一身超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走来走去的，挑逗着他。风吹柳笑道：“天天带阿兰去饭店，兰妹妹一定会喜欢你的。”

半仙经不住众人的诱惑，让两个“妹妹”架着走出了太子花园。尽管心里不“愿意”，还没有吃就“心痛”了，说初来乍到就让大家当三十晚上的猪宰，唠叨半天，而嘴皮子又设法为自己找回点“损失”，就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妹妹的，吸引不少眼球的，自己的光辉形象成了西京街道上的亮点。

半年多时间不见，半仙变了许多，见风吹柳将屁股放到他身边，半仙就“厌恶反感”起来，说风吹柳一个人“霸占”阿碧、阿兰这么久，现在该让出来了，“革命兄弟有福同享。”风吹柳只好换个座位坐他对面。阿碧骂半仙没长牙齿，嘴没个栅栏的，人话鬼话一并吐。阿兰则讥笑他只会黄段子，恐怕没有十分本领，真刀真枪的，禁不住她姐妹俩的手段，三两下就会缴枪的。“那就回去试试，”半仙道，心里却嘀咕，难道自己那晚和这女人没事？要不她怎么会这样说话呢！可现在却一直想不起酒醉后的情形，如果要是没事的话，自己可真的没用了，睡在她的床上，却错过了机会。

这样说笑着上了酒菜。风吹柳举杯说合租房的四个邻居都到齐了，为全家福干杯。半仙硬是将开场白改过来，说先要和妹妹干，不然这酒就白喝了。阿碧说他半仙海量的，没人敢与其争锋的。阿兰说，女人只顶半边天，男人顶天立地，顶一片天的，她们喝一杯半仙就要喝两杯。这个不等式，小学二年级的题，谁都会，半仙却要做英雄在女人面前雄起一会，一口应承：端起酒杯就往口里倒，说喝坏了身体喝坏了胃，但不能伤感情。阿兰道：“大家放开肚子吃喝，吃半仙的，一餐吃不瘦他的。”风吹柳就说：“吃半仙？恐怕你长得太瘦了点。只有半仙吃你才有可能。”半仙只是嘿嘿笑，阿兰就不满风吹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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