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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手了。」「哇呀!」于灵飞惊叫一声,自己的屁股还真的压到他的手,他羞红脸挪了一下。切以刑靠了过来,低声问:「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什么想怎么样?」这天外飞来一句让于灵飞搞不清楚状况,事实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有时候也搞不太懂古人的逻辑。切以刑一手圈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贴近。于灵飞慌忙的按住他的手臂,却发现该部位热得烫人,而他的眼神更加炙热,像铁水壶里的水在瓦斯炉上沸腾了一般。切以刑想干么?一副直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他在阿捧面前虽然表现得很有志气,说切以刑胆敢对他不轨,他一定会踢坏他的宝贝。但身处其境,被这男人充满热力的眼神一看,他一股血气往脸上涌去,恨不得能扇扇脸、去去热。「说,你到底要多少,爷有银子付得起,别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所有的臊热、欲望全都不翼而飞,而且还飞到天涯海角,再飞出遥远的太阳系,然后变成恒星爆炸般的怒火。这男人开口便没好话,每次说的话都让人七窍生烟,只差没拿把刀剁了他这只沙猪。「我也有银子,你价码多少,我买你!」他气到口不择言。桃红是卖的没错,但是不好意思,从他于灵飞到古代之后,没一天陪过客人,还把妓楼改成茶楼,可说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他不是娼妓,不卖身的,到底要吵多少遍,切以刑才能够搞得清楚「……你买我?」切以刑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一个鶵儿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妄想买本朝英勇伟岸的万人迷大将军。见他愀然变色,于灵飞心里得意极了,只差没狂妄大笑。只准你污辱我吗?哼,换我也污辱你,让你感受一下心情有多不爽。他故意点点头,说得更放浪,「没错,爷也千金买你一宿,要你吻爷的脚指头,一根根的吻、一根根的舔……」他模仿他自大张狂的语气,激得他脸色大变。但随着他吐出的话语,切以刑望向他那脚指头,似玉般剔透光滑,如雪做似嫩白动人,他一根根的扫过,然后喉咙很明显的吞了一口口水。「卖了!」「什、什么卖了?」于灵飞原意是要激怒他。照切以刑自大骄傲的个性看来,这话应该会惹得他暴跳如雷,然后气到想要掐死他,甚至撂下狠话走人才对,怎么他却说卖了是自己听错了吗?「你说什么?」于灵飞掏掏耳朵。不可能,切以刑不可能这么说的,而他要卖,自己也不敢买呀。切以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在他的身上,拉起他的脚,牙齿朝形状最美的小脚指头轻轻的嗑碰,那像羽毛扫过似的轻咬,让于灵飞惊呼出声。好痒、好奇怪的感受。「你、你干什么?啊‐别舔啦,我虽然没有香港脚,但这样舔还是很不卫生!」他惊惶失措,想要缩回脚,脚掌却被切以刑给牢牢掌握在手中,切以刑可是个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壮汉,而他现在的这副身体瘦弱又娇小,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他。「你的脚好美。」他不只吻他的脚,还撩起他的宽松裤管,大手摸上小腿,一路滑上大腿,动作绝对比非礼还要刺激一百倍。一把火烧得于灵飞理智告急,不晓得是桃红的身体敏感,还是切以刑真的太会摸,摸得他双腿间有了反应。这男的到底摸过多少人呀?竟然这么会挑逗人,他不能让他这样摸下去,会摸得自己缴械投降的。「起来,起来啦,切以刑。」他喘息着,扭动着,身躯像弱柳般的左摇右晃,切以刑迫不及待的大手已经解开他的衣襟,充满热力的长指轻捻乳尖,他浑身哆嗦,如遭电击,连抗拒的力气都没了,切以刑捧住他的脸,印上嘴唇,滑溜的舌尖一下就攻占他的唇内,相濡以沫。「唔……嗯……」逸出动情的低吟,于灵飞用力扣住切以刑的后背,双腿难受的变换着姿势。切以刑被撩拨得激情难耐,舌头灵活的缠着他的,他被吻得眼神迷离、浑身轻颤。明明心里想着够了!够了!他干么跟切以刑吻得死去活来,但是他一舔他的嘴唇,他就全身无力、一阵酥软,尤其他大手抚过他柔细发丝,轻揉他白玉般的耳珠时,他心里一阵麻烫,好似自己失了手、失了脚、失了心,什么都没了。只剩下眼前英俊雄伟、浑身散发男子气概的他。「啊‐」一声凄厉又可怖的尖叫划破夜晚的宁静。于灵飞听了好一会,才听出是风嫋的声音,他叫得这么凄惨,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他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切以刑眼神还迷离着,显然仍深陷在灼人的情热里,但他马上就恢复了理智,也知道不对劲,帮自己跟于灵飞套上外衣,快步出了房门。于灵飞一路冲,风嫋尖叫不休,把所有住在后院的人几乎都吸引来,他手指颤抖的比着井边,一抹绿蹲在那里,而那人身前的水漥在月光下微微染着猩红的颜色。心脏一下下的撞击着胸口,于灵飞一颗心提到喉咙处,那人纤细而坚强的背影就像‐阿捧!大概是听到骚动声,那人回头轻声道:「我的脸好痒,老板‐」于灵飞倒抽口气,只见阿捧的右脸渗出血水,彷佛被硫酸给腐蚀过。所有鶵儿都惊叫的倒退一步,胆小一点的已经脸色发白,双腿都在发抖了。于灵飞社会新闻看得多,报章杂志上有时还会登出一些需要做脸部重建手术的人的照片,所以他虽然震惊,但并没有被吓到,疾步向前,同时逼自己冷静下来。「是不是有人朝你泼东西?」他抬起阿捧的脸问,心一阵阵的疼。在他心里,阿捧他们就是他的弟弟,伤在他们的身上,他感同身受。「刚才我回房时,有一团粉末撒来,然后我的脸就好痒。」阿捧低语,他的指尖黏腻腻的,全是血珠,一滴滴的往下淌,坠落在恍若无底的水漥中。八王爷也被风嫋的凄厉惨叫给引来,他站在黑暗处,以避免自己残缺的面容被人看见。人说医毒同源,于灵飞双拳握紧,这里没有人怨恨阿捧,就算怨恨他,也没这种毒药可以害他,现场有毒药的只有一人‐就是学医的人。他冲了过去,朝八王爷猛挥一拳,心中的恨与怒驱使着他一拳又一拳的痛宰对方,纵然他于灵飞此刻的战斗值只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活该你被诅咒,活该你龟缩在这座王府里当臭阿宅,阿捧只是退回你的玉鹰而已,有这么罪大恶极,犯得着这样的害他吗?你不要的也不让别人得了他就对了,你无耻、变态、小人、卑鄙……」切以刑圈抱住发狂的他,当切以刑空出一只手用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泪,于灵飞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阿捧好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就这样被人毁了,这人还是皇亲贵胄,那阿捧不就冤死也不能讨回公道。切以刑俯在他的耳边道:「不是八王爷干的,他贵为王爷,要一个鶵儿死,不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段。」「不是他,还能是哪个混蛋?」他驳斥,「他会用药,这又是他的王府,除了他谁胆敢胡乱伤人,你看他的表情,他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被于灵飞猛击几拳,八王爷左脸微肿,他跌跌撞撞的走出暗处,让自己平常最忌讳被人看见的鬼胎记在月光下清楚示人,彷佛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哪怕是最令他自卑的胎记,也不能阻止他汹涌澎湃的感情。没有看过他脸上胎记的鶵儿全都惊呼着面面相觑,这才明白传言中个性孤僻古怪的八王爷,不是不爱出现在人前,而是因为脸有残缺羞于见人。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们寂静下来,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到。传言中尊贵无比、受尽先皇疼爱的八王爷,纡尊降贵的单脚跪在阿捧的面前,阿捧右颊都是血,看起来恐怖且惊人,血还从肉里渗出,多少鶵儿不敢看而将目光转开,只有八王爷颤抖着手,从袖袋里拿出药膏,但他的手发颤得厉害,几乎拔不开盖子。「我的脸毁了吗?八王爷。」阿捧皱眉问。他的手指都是血,脸上还是麻痒不已,但如何用水清洗都没有用,只是更痒、更疼、更难受,彷佛要将整张脸皮给剥下来才会轻松。「没有,你的脸还是一样美。」八王爷低语,听起来不像劝慰,倒像真心话。彷佛在他眼前的,还是初遇时那张清艳美颜。那是个炎热的夏日,他一时头晕蹲在街角,遮脸的纱帽在采药时掉落山崖,路人冷漠的踏步而行,谁也没有理会他,突然一双如春日般温暖的手抚着他的背推揉几下,柔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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