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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明日就是元宵宴了,祺慕文就是想不通。
『自从拿字画去拜访那一天,都一个月了,祺慕燐为什么完全没有动作?』
祺慕文笑出一声。
难不成,他的蠢三弟,还真的对一个贱婢上心了?
如果不是由他三弟去说,去得罪丞相府,那就没意义了。
本来想着买通炼王府的下人,由他们作证人,替自家主子抱不平,也是可以牵拖到是三弟的意思。
不只那八个下人没一个买得动,连抚王府内作为证据的字画,被未知贼人全毁,作画师傅再也在找不到人影。
一开始二皇子以为是柳丞相所为,这般狠绝,倒更像是祺慕燐的手段。
到底是为了那个贱婢,还是他三弟已经发现父皇对他的安排?
罢了,什么原因,重要吗?
元宵宴,就是最后的机会。
就算祺慕燐把那个贱婢关在王府里面,闭门不出,也躲不掉这个一家团圆的大日子。
祺慕燐作为三皇子,必定要出席,加上炼王府,就只有一个妃子。
还是父皇指婚,不可能不出席。
在逃无可逃的江河上,怎么躲就在那艘船上,处理起事情可是很方便的。
祺慕文越来越想看看那个贱婢,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相信父皇也很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依父皇这般偏爱祺慕燐的性子,知道一个贱婢坏了他为自己儿子的安排,绝对会下旨杀了她。
身为父皇最孝顺的孩子,自然要给父皇充足赐死那个贱婢的理由。
「狐媚祸主、妖艳贱货,外加,妖狐转世。」
现在乡里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柳夫人」是用了多少邪魅花招,得到炼王殿下的盛宠。
让高冷霸气、守护边疆的英雄,变成动輒打骂下人、昏淫无道的主。
如果不是狐妖施法,怎么可能?
即便最后,祺慕燐的脚伤真的被那个贱婢用民间偏方治癒,说实在,本来就不是会终身残废的伤。
更坐实了,她会妖术的传言。
加上,丞相府为了逃脱欺君之罪,一定只能说是她这贱婢使伎俩,把真正的新娘关在遥远的山头。
让这个贱婢百口莫辩,况且,谁会相信狐妖说的话?
避免心爱儿子继续被「失德」女人纠缠,父皇绝对会除之而后快。
即便祺慕燐求情,也保不了她。
如果这个贱婢,对他的蠢三弟而言,当真如此重要,她的死,绝对是重大打击。
祺慕燐还会有这个心情跟自己争夺太子之位吗?
即便最后,父皇还是硬要提拔,继续强迫柳如艷嫁给祺慕燐,让丞相府做后盾,依这女人的性子,绝对是不安于做一个妾。
由她在炼王府内搞事,里应外合起来,搞死他三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或许,要搞死祺慕燐,也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
要使计策成功,最稳妥的做法,就是计上加计。
「啊啊,真是期待明天。」
祺慕文举起白瓷酒杯,向天上接近圆满的月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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