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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沉魔窟（第1页）

她们来的太晚了，虽然他们已经远远看到了她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依然来迟了一步。赛蕾丝蒂娅公主最大的恐惧变成了现实，聂克丝变成了梦魇之月，而赛蕾丝蒂娅还把她亲自交给了帮助她转化的小马。

在露娜公主留在小马镇调查更多情况的时候，赛蕾丝蒂娅已经直接回到了坎特拉皇城。一到达宫殿她就命令召集她的将军们。她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被从床上还是从伴侣那里拖过来。赛蕾丝蒂娅需要立刻和他们谈谈，甚至极其罕见地动用了她的皇家特权。

几分钟之前，她的大多数最信任的卫兵都去寻找那些将军了。这给了赛蕾丝蒂娅片刻的独处时间。于是她决定在王座小憩片刻，她需要一些时间休息，而且仔细思考。

赛蕾丝蒂娅公主回想着，仔细梳理最近一段时间内关于法汇的所有记忆，肯定有什么线索，肯定有什么关于他背叛的迹象。但是她想不起任何值得怀疑的情况，法汇背叛她就像是暮光闪闪会背叛她一样，看起来根本毫无道理。

但是毫无道理的事现在也变成了现实，法汇已经背叛了她。但是在赛蕾丝蒂娅继续思考下去之前，她的思绪就被打断了。她听到王座厅的门打开，看到有谁走了进来。她没想到她的将军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而来的也不是他们。大步流星穿过房间，每一步都心事重重的是她的妹妹，露娜。

赛蕾丝蒂娅公主从王座上起身并迎向她。“露娜，我很吃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已经和小马镇的目击者们都见过面了吗？”

露娜并没有回应她姐姐热切的欢迎，反而对她瞪着眼睛。“我把这些事情交给卫兵去办了，因为现在我想面谈的只有一位：就是你！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赛蕾丝蒂娅在露娜生硬的腔调前畏缩了。她很快意识到她和妹妹的交谈肯定不会愉快。但是她仍然保持着镇定并露出关怀的表情，“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妹妹。”

“别再拿‘妹妹’这个词来敷衍我，赛蕾丝蒂娅！”露娜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关于小马镇刚刚发生的事，还有出现在那里的奇怪雌驹，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现在我只再问一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赛蕾丝蒂娅无法面对她妹妹的盯视，转过身去开始讲述一切的真相。“只是一些在冬天结束之后的事，一群邪教徒绑架了我的学生，暮光闪闪，作为一个复杂的法术的一部分，为了完成一个无法想象的目的，以及……”

“以及什么？”露娜追问道。

“那个法术使用了那些碎片，残留着过去的你的魔力和残影的碎片，用它们来给予梦魇之月自己的身体。”

“给予梦魇之月自己的身体？”露娜无法置信地重复着，“我……什么……那怎么可能？！我就是梦魇之月！我就是那只让愤怒和嫉妒主宰了我的雌驹！我就是那只窃取魔力让自己更加强大的雌驹！但是那些力量和情感全都已经被谐律精华给摧毁了！”

赛蕾丝蒂娅公主摇了摇头。“它们没有被摧毁，露娜，谐律精华的力量并不是用来毁灭的。它们只是单纯地把那些曾经主宰了你的力量和嫉妒分离开来，留在了那些碎片里。”

“但是怎么可能？”露娜问道，“碎片里残留的力量和那么点儿我情感的残影怎么可能足够变成一只完全成熟的雌驹？”

“我也不敢说完全理解，”赛蕾丝蒂娅说道。“但是你和我一样知道魔法的奥秘。真正纯正的魔力是一种非常稀有的东西。来源自任何小马的任何魔力都带着其使用者的影子。这就是为什么当诸如愤怒和快乐的情感驱动魔法的时候魔力会变得非常强大，也是为什么两只独角兽不会拥有同样的魔力的原因。魔力和灵魂具有非常紧密的联系。”

“而因此，”赛蕾丝蒂娅迈开蹄子，继续说道。“我只能猜测过去的你的残影，梦魇之月的残影，被谐律精华残留在那些碎片之中。那也是复活魔法的目标。如果我的理解正确，那个魔法会提纯并且强化那些残留的东西并且哺育以原始的魔力，通过集中那些魔力，情感还有记忆，那个仪式可以让梦魇之月重新降临。”

露娜走到一边，满脑子都是焦躁和混乱，“但是……但是就算那个魔法能重新构成躯体，那也还不够，从梦魇之月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和我完全无关，完全独立的另一只雌驹了，这该不会表示她已经拥有了她自己的……”

“那已经无关紧要了，”赛蕾丝蒂娅打断了这个话题，转身面向露娜，“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梦魇之月已经复活，我们必须准备和她战斗。”

露娜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她把她的困惑扔到脑后，尖锐地盯着她的姐姐。“在这个事实上我对你没有什么异议，必须采取行动才行。但是我必须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些都是在冬天结束时候就发生的事，那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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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让你因为这件事而背上心理负担。”赛蕾丝蒂娅用关心的语气回答，“这是我应当去处理的事，而你不需要去烦心。”

“赛蕾丝蒂娅，你这是怎么回事？！”露娜怒吼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怀疑。“为什么你觉得不应该让我帮你处理这件事？我曾经就是梦魇之月！那只雌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如果，不知怎么的，有谁把那……那……那只雌驹以完全独立的形态带了回来，那也是因为最开始我变成了她的错！”

“露娜，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责……”

“这当然是我的责任！全都是我的错！”露娜跺着脚大叫着，她黯然回首，无法再看着赛蕾丝蒂娅，负罪感在她心中犹如刀绞。“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那些蠢事，甚至都不会有这个梦魇之月！”

“我只是觉得……”赛蕾丝蒂娅试着安慰她的妹妹，但是再一次被打断了。

露娜扭回头瞪着她，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妹妹，请你……”

“你有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我？”露娜问道，她的声音变大了。她转身面对赛蕾丝蒂娅，毫不掩饰她的怒气，赛蕾丝蒂娅张口欲答，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露娜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回答，她的愤怒更加旺盛了。“你不会！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什么也不会！你想把整件事都对我保密！”

“我只是想保护你，”赛蕾丝蒂娅试着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希望让你可以不用……”

“让我什么？让我不用负起对我过去罪责的责任吗？让我不用负起对我们的王国，我们的小马们的责任吗？梦魇之月，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她，都是我的责任！你应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诉我的！”

露娜在地上用力跺着她的蹄子发泄着煎熬她的愤怒。“总而言之，她和我曾经就是同一只雌驹，所以，我比你更适合处理这种情况。关于这点，如果我们两个的职责调换一下，我绝对会对你说实话的！”

“我明白，”赛蕾丝蒂娅承认道，“或许你确实是在处理这件事上更合适，但是，妹妹，你已经承受得够多了。你才刚刚开始回到城堡后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补习艾奎斯陲亚的历史和法律，你就为了能帮上我的忙而让你自己操劳到了极点。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增加更多负担了。”

露娜喘着粗气，但是深呼吸几次之后终于点了点她的头。“我明白，蒂娅……我真的明白。我一回来之后你就在保护我，而我也非常感激。但是，你是我的姐姐，我们都是这个王国的公主。当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足够信任我并且告诉我。”

赛蕾丝蒂娅歉意地低下了头，“我会尽力的，妹妹。”

“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露娜嘟囔着，无精打采地把话题转到更要紧的事上。“现在，我们必须给你的学生和她的朋友送去信件，我想我们需要她们再次使用谐律精华对抗梦魇之月了。”

赛蕾丝蒂娅僵了一下，长叹一声。“我们……可能无法再指望谐律精华了。”

露娜微微歪过头，“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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