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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争端（第2页）

就连话都一模一样。

因为她回来了，一些事情发生了转变，但一些事好像又没变。

顾卿言心中一软，鼻头也开始酸酸的，她乖巧地答应顾老太太道：“好。”

“要注意同先生和同窗处好关系。”

“好。”

“你是嫡长姐，那几个妹妹，你有时间也照看些。但要是你不愿意，祖母也不会强求你。”顾老太太迟疑了下，还是叹口气说道。

顾卿言偏头注视着顾老太太。

烛光将屋内照得亮堂，也将顾老太太脸上的纹路映得更清晰。顾卿言才猛然发现，她的祖母老了。不知何时，祖母的耳边添了许多白发，脸上也爬满了皱纹。

“祖母放心，卿言会护住顾家的。”

这次她没有简单地回“好”或者“嗯”，只是和顾老太太承诺，她会护住顾家。

顾老太太没有细想，只觉得她的大姐儿不一样了。

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了顾卿言许多，直至夜半才拉着顾卿言在她床上睡下。

因为昨夜睡得迟了，早上又要早起去国子监，顾卿言一上马车就靠着软枕睡着了。

“吁！”车夫堪堪稳住马匹，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了，“嘭”的一声，车厢剧烈地晃了一下。

顾卿言脑袋被狠狠撞到了车厢上，强烈的疼痛将她的睡意驱散了个遍。

她扶着脑袋抬头，眼神恢复清明，再也睡不着了。

香玲急忙过来用手护住她的头，又轻轻揉了揉，“小姐疼不疼？”

顾卿言摇了摇头，又冷着脸，深沉似海的眸子隔着车帘向外望去。

霓裳早已打开了帘子，斥问：“怎么回事？”

车夫急忙道：“前面有一辆车突然出现挡了去路。小的已经避让了，对方并不转，只一味驶来，所以小的才停了车。还望小姐恕罪。”

顾卿言不怪罪车夫，她的目光顺着大道朝前面望去，有一辆马车正肆无忌惮地驶过来，即使已经很近了，对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顾卿言扫了一眼道路，她的车夫已经靠到最侧边没路可靠了，对方却放着宽大的另一边不过，就是要和她们相撞的样子。终于，在两车即将相撞之际，那车勒了马。

顾卿言便知道，对方是来找麻烦的。

她又重新向对面的车厢看去，有一个弓箭的金标闪闪的镶在红木车厢上，在它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李字。

顾卿言认出了这是吏部员外郎李德熏家的车。

这李德熏是个从六品的官，说起来倒也不值得惧怕。毕竟在高门贵户的京畿里，没有几家地位低的人家。可若是要看身后的大树的话，李德熏就有的说了。

乾正帝在位时，李德熏一直是太子的支持拥护者，是太子手下的走狗。只要太子萧靖昀一声令下，李德熏逮谁咬谁，嚣张至极。他还有一身谄媚逢迎的嘴巴，哄得萧靖昀对他很是喜欢信赖。有了作为太子的萧靖昀的庇护，李家在京畿混得如鱼得水，便也跟着目中无人起来，对于狐假虎威的一套他们家使得很熟。

后来……

顾卿言眼底泛起冷意，眸子就如不见底的深渊般暗沉。她的手指陷进软枕里，用力地抓着。粉色的软枕不知不觉里已经被她的指甲抠出了小小的裂缝。

后来，李德熏换了主子，跟了萧靖宇，她的女儿李淑媛也进了宫成了德妃。进宫后，李淑媛伙同着顾了了一起造谣污蔑她的名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成了人人唾弃的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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